一個通天雖然永遠不可能打過兩個通天,但是如果一個通天想走,除非三個通天,否則誰也別想留住他。
就在道尊白玉嬋和道祖徐知守怒不可遏的時候,一道青色的劍光落了下來,竟是將白三給重重地斬落了下來。
瞬間鮮血染紅了青衣。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寧青青。
白三墜落了下來,與此同時掩日劍散發出了可怕的光輝,瞬間吞沒了無數的雲與火。
“師姐,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如此的心狠啊,”白三冷笑一聲竟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一劍落向了寧青青,又無數劍落向了道祖徐知守和白玉嬋。
當然他沒有回頭去拼命,而是轉身繼續逃。
一個通天打不過兩個通天,但三個通天可以很容易的殺死一個通天。
儘管那個通天是人族最可怕的太平真人。
終於接近了凌霄寶殿的藍月河擡起了頭來,他冷冷地看着神國天啓天空中那道可怕而強大的劍光。
那道劍光是太平真人。
太平真人的劍很快,就算是道祖徐知守和道尊白玉嬋也無法這麼快。
寧青青亦是如此。
當然有一個人的劍可以這樣快。
但那個人已經飛走了。
但世人不知道,他還在這裡。
可在場還有一個人的劍這麼快,那就是朝月行。
朝月行當然不會出手對付白三。
但是就在這時候,藍月河出手了。
這一次出現的不是一道星河,而是一道可怕的劍氣直接拔地而起,向天而去,準確無誤的落向了天空裡那道疾馳而逃的劍光。
天空裡的白三似乎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快的劍突然偷襲自己。
他此時要想完全躲避已經來不及,只能揮舞着掩日避開要害。
劍光擊中了他。
他如同一隻折翼的鳥兒從天上墜落下來。
他墜落的速度很快,就算此時是藍月河也休想追上他。
神國天啓下面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但白三嘴角卻是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想就這麼殺了他,無疑是白日做夢。
可是那道劍氣來自誰呢?
天下還能擁有這麼快的劍氣,只有師兄了。
難道師兄並沒有飛出去,而是躲了起來?
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師兄呢?
從神國飛出,不知道要墜入何處去的太平真人白三,逐漸閉上了眼睛,開始推演算計。
……
……
楊清坐在神國廢墟之上,手裡的三尖兩刃槍散發着可怕的寒芒。
戰後的神國天啓一片狼藉,不僅沒有了昔日的榮光,而且還成爲了一片廢土。
陳紫霞站起了身來,她的懷裡還是那條染血的絲巾。
殘陽落日餘暉裡。
這位斷腸人一步一步朝着神國之外走去,神情呆滯,就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廢土之上的楊清,腦子一片混亂。
猴子死了,他沒出手。
他是眼睜睜看着他被如來活活算計死的。
什麼六耳獼猴,這個世間真的有六耳獼猴嗎?
金蟬子竟然是未來的如來。
什麼又是未來呢?
那兩隻潑猴一見面就開打。
將這神國天啓化爲了一片廢墟,就連凌霄寶殿也未能倖免。
所有人都不知道誰是孫悟空。
可他是楊清啊。
他擁有着能夠看明白很多人看不明白的天眼。
未來的如來?
不過是一場心路的改變。
自此恐怕小乘治世的佛宗,要變成大乘治世了吧。
可惜啊可惜,你們算漏了一件事情。
這潑猴乃是天生地養,太古神祇女媧氏補天遺留下來的精石所化,天生比別人多出一魂一魄。
那是天地精魂,與天地真元毫無區別,極難察覺。
哪怕是道祖徐知守和道尊白玉嬋也沒有本事看透。
可他楊清卻能看透。
一縷殘魂就這樣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隨着陳紫霞飄出了凌霄寶殿。
或許陳紫霞也能看到那縷殘魂?
畢竟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而神奇的東西。
比如那林家武祖。
比如那太平真人。
諸如此類的人物,無一不是被愛折磨。
就連他的親生母親也因爲愛,而不顧神國的律法。
楊清知道無論是三教一宗,還是神國乃至人族天下,永遠容不下不聽話的人。
那隻猴子過去鬧得天怒神怨。
之後那隻猴子被如來鎮壓,遺忘一切後,不知道多少人給他穿小鞋。
這一切的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
這個世界本就是成王敗寇,又有什麼好怨的呢?
楊清想着這些嘆了口氣,要不是他給神國、三教一宗當了無數歲月的狗,恐怕他也是自身難保。
隨他去吧,反正都是造化。
此時很多大人物與自稱神佛的人站在一片火海的天啓裡,沉默地看着這一切。
豬八戒還在地上哭着。
月嬋在他身邊,看着他淚流滿面的樣子也很難過。
佛祖帝如來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現在當務之急的可是救火。
神皇光明軒坐在凌霄寶殿內驚魂未定。
一根柱子忽然被天火燒斷倒塌了下來。
而他卻渾然未覺。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影忽然衝了出來。
將神皇光明軒撲飛了出去。
這不是進攻,而是救人。
那是一個滿身妖氣、赤發麪目猙獰的妖怪。
不是沙妖沙悟淨又是何人?
神皇光明軒終於回過神來,看向了沙妖:“你是何人,一隻妖精?侍奉在哪位神明菩薩身邊啊?你很好,危難時刻居然想着救朕,朕可以賞你。”
沙妖連連磕頭道:“神皇陛下在上,臣只有一個心願,重返神國。”
神皇光明軒臉色微變:“你犯了神國律法?那你的罪業贖了沒有?”
沙妖顫抖着從懷中掏出了那個滿是裂紋的琉璃盞:“當年臣爲救王母娘娘,情急之下丟了琉璃盞,被逐出神國,我日日夜夜搜尋這些破碎的琉璃碎片,終於將其補好,如今只差一片了。”
“哦?這也能讓你找回來,還能把粉碎的盞拼好,真有你的。”神皇光明軒不免有些驚訝,這可不容易。
“臣找了數千年,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若不是道祖派我前去監視西行者,還能……”
然而沙妖話還未說完,便被神皇光明軒打斷了。
“你說什麼?你說“俺”?”
光明軒瞪着眼睛,看着沙妖。
“啊臣錯了,臣罪該萬死。”沙妖驚恐萬分。
光明軒:“不是我不給你機會,你犯神國律法,西王母將你逐出神國,你要回來,還需要道宗那些大物點頭才行,懂我意思嗎?什麼時候把最後一塊碎片找到,讓西王母開心了,求她開恩讓你回神國吧?”
淚流滿面的沙妖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站了起來,妖氣四溢,面目猙獰:“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你們這些虛僞的人,神皇光明軒,你跟你父親光明鏡一樣虛僞懦弱,自稱諸神的皇帝,諸神之主,神國的皇,卻是三教一宗的走狗。”
光明軒突然憤怒了,他難以置信地看着沙妖。
他記起來沙妖是誰了,那個在他生母西王母面前卑賤如狗的沙悟淨,今天竟然敢這般對他。
“你這個狗奴才,你膽敢再說一遍!”父親的死是光明軒這輩子的痛。
沙妖的話,無疑將他埋藏在心底最深的黑暗與憤怒點燃了,所以他的言語也變得刻薄起來,就像是鋒利的刀劍。
“沙悟淨,你想幹什麼!”這是道祖徐知守的怒喝。
然而還未等道祖徐知守這句話說完,沙妖已經抱住了神皇光明軒,一下衝入了火海里。
道尊白玉嬋急了,那畢竟是他的侄子。
大火吞沒了神皇光明軒的身影。
光明軒在大火裡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即使得到了諸神的寶藏,他也不過是個合道破海的修行者。
要達到通天,還需要漫長的磨礪和歲月。
火燒灼着光明軒的身體,正在撕毀他英俊的容顏和神武的外貌。
慘叫從大火中傳了出來,響徹整個凌霄寶殿,乃至天啓城。
當然還伴隨着一陣瘋狂的狂笑聲。
慘叫自然是神皇光明軒發出的,至於那狂笑聲除了沙妖還能有誰?
“你們這些妖孽敗類,看來是神國的懲戒太輕了,竟然讓你如今敢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了,還是你們跟那隻妖猴待得太久了?也變成了妖猴的那個樣子。”
道尊白玉嬋怒了。
那是她的親侄子。
雖然她和妹妹都不太喜歡這個侄子。
因爲這個侄子身上太像光明鏡那個廢物了。
一樣的懦弱。
一樣的優柔寡斷。
一樣的謙卑。
爲什麼就沒有一點白氏的傲氣和骨氣呢?
大火已經撕毀了神皇光明軒的一切,他在火裡成爲了一個渾身鮮血傷疤的怪物,就連容貌也開始模糊潰爛。
慘叫聲不絕於耳,伴隨着殺和尚的狂笑響徹整個天啓。
“什麼是妖,什麼是人,什麼又是神仙。”沙妖在大火中狂笑,那些天火也在燒灼着他,可惜他當年每日在流沙河底承受萬劍穿心之苦,早已經煉就了銅筋鐵骨,就算這天火灼燒,雖然能夠傷他,卻不至於讓他成爲神皇光明軒那樣。
沙妖的話音剛落,神皇光明軒便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大姨救我。”
大姨自然是道尊白玉嬋。
因爲血濃於水的關係,道尊白玉嬋成爲了光明軒在場唯一能夠信任的至親。
她雖然冷漠,但看着自己的親侄子成了這幅模樣,當即暴走了。
雲霧開始變紅,不是天上的雲霧,而是道尊白玉嬋臉上如面紗的雲霧。
道祖徐知守倒吸了口涼氣。
道尊白玉嬋真正憤怒起來的可怕,大概也只有他深有體會了。
道劍雲霧裡竟然捲起了無窮盡的天火,向着那火中狂笑的沙妖殺了過去。
那沙妖竟還在狂笑,動也不動,似乎已經做好了坦然赴死的準備。
就在這時候一個肥胖而悍勇的身影,直接將沙妖撲了出去,離開了天火。
一道白影緊隨其後。
道尊白玉嬋怒火攻心,攜帶着無窮盡威力斬下來的一劍,竟然落了一個空。
“豬剛鬣、月嬋,你們也想找死?”道尊白玉嬋眼神變得無比可怕,比這燃燒着整個神國無窮盡的天火還要可怕。
天篷是神仙的名字。
現在他成爲了妖精,世人只會叫他豬剛鬣。
救下沙妖的人,竟然是豬剛鬣。
這支西行路上從來不和睦的隊伍,爲何在生死之前,竟然團結在了一起,捨身相救。
豬爲死去的猴子痛哭流涕。
他還救了自願赴死的沙妖。
沙妖此時已經瘋了,只是瘋狂大笑着,任由豬拖拽着狂奔。
月嬋在後面緊緊地跟着。
那一年他們被迫分離。
這一次他們永遠不會再分離。
就在這時候,道尊白玉嬋動了。
她是最強大的白玉嬋,是人族天下的道尊,是神皇見了她也要低頭的超級大物。
曾經她笑看過太平真人、藍真人那些絕世人物,也曾在道祖徐知守面前高高在上。
即使是佛祖帝如來在她眼裡,也不過是個從小沙彌一路飛昇成爲佛祖的大物。
她是世間最高貴的存在之一。
當她要殺一個人的時候,整個人族天下都無法阻攔。
劍光破空而去,眼看就要追上豬剛鬣、月嬋、沙妖幾人,就在這時候,雲海之上突然落下了一道白色的驚雷攔住了白玉嬋。
雲海自然不是神國的僞雲海,而是天上真的雲海。
但因爲大火沖天的關係,無論是神國的僞雲海,還是天上的真雲海,都變成了好看的火燒雲。
劍光被那道雷打得支離破碎。
道尊白玉嬋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她怒瞪着那雷中無比高貴冷傲的女子:“句芒,你也想與本尊爲敵嗎?”
句芒冷笑道:“白玉嬋,你以爲我是誰?”
頓時道尊沉默了。
龍族白色皇帝句芒,一個比朝月行、魔君王逐冥還要古老的人物。
她是所有龍族的祖先之一,是黑色皇帝的唯一的配偶。
她見證了魔族在風雪中崛起,見證了兵戎鬼方在神秘的西部詭異世界不斷壯大,見證了神祇與地靈的興盛、衰亡,更是見證了人族的一步步崛起。
她究竟有多強大, 她究竟活了多久。
都是沒有答案的。
道尊白玉嬋的確是人族至高無上的人物,可在龍族的白色皇帝句芒眼裡,也不過是個小女孩罷了。
然而這一耽擱的功夫,月嬋、豬剛鬣卻是已經拖着沙妖跳入了謫仙井內。
謫仙井只通往兩個地方,一是妖怪大道,二是南詔。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會落到哪裡去。
“爲什麼?”道尊白玉嬋看着白色皇帝句芒,壓低了聲音問道。
也就在剛剛道祖徐知守眼疾手快,大手一揮將神皇光明軒救了出來,扔給了冰心堂的人去醫治。
整個人族,醫術最好的,冰心堂說自己第二,沒人敢說自己第一。
慘叫之聲依舊響徹凌霄寶殿,甚至天啓。
若不是冰心堂的人機靈,趕緊用藥讓神皇光明軒昏迷了過去。
不然不知道這慘叫聲還要多久。
冷漠的道尊白玉嬋此時也是痛心疾首。
龍族的白色皇帝句芒冷笑道:“明明是人,卻要自稱爲神,我就是看你們人族神國不順眼,怎樣,今天四大龍王還在這裡,黑色皇帝雖然還在沉睡,但我們也能喚醒他,如果你想爲了這件事情與我龍族開戰,儘管來,白玉嬋。”
道尊白玉嬋沉默了。
龍族的白色皇帝句芒,整個人族都不敢對她做什麼,更何況已經沉睡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黑色皇帝玄冥氏呢?
半晌過後,道尊白玉嬋深吸了口氣,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緒。
她說道:“那頭豬、那個沙妖還有月嬋一定會死。”
“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如今光明軒成了這個樣子,神國的火還不知道怎麼滅,就算滅了,要重建神國你們人族又需要花費多少代價呢?”龍族的白色皇帝句芒大笑一聲,就此離去。
她回到了雲海上,然後帶着龍族大軍就此撤軍了。
看着遠去的龍族大軍,道尊白玉嬋長吐了一口氣,寒聲說道:“以道宗的名義,通知人族各大正道勢力,全力追殺豬剛鬣、月嬋與沙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最好是活的。”
說着她的眼眶紅了。
親情在道尊白玉嬋這一生裡是很缺乏且也很珍貴的東西。
她跟妹妹西王母感情深厚。
於是光明軒很少的時候,便認識了她。
那個整天跟在她身後叫着大姨,要她陪他去看海極沒有出息的小孩,今天竟然被沙悟淨那個妖孽推到了火海里燒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怎麼能不難過不生氣?
道尊白玉嬋一個人站在大殿的中央。
道祖徐知守並沒有安慰她。
這是一個很聰明的決定。
因爲道祖徐知守知道白玉嬋很不喜歡他,甚至很厭惡他。
他也並不在意。
他走向了金蟬子或者說全新的佛祖帝如來身邊。
“如來道友。”徐知守面色和善,卻讓人感覺並不虛僞。
或者他本就是一個虛僞的人,所以當他虛僞起來,纔會讓人感覺到真實。
帝如來看向了徐知守笑眯眯地說道:“太平真人的局,你早就知道了吧,你一直在後面推波助瀾,什麼佛道合流,看來是壓佛揚道纔是。”
道祖徐知守:“如來道友說笑了,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佛祖帝如來:“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徐知守:“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不知道如來道友準備如何滅這場天外來火?”
帝如來冷笑一聲:“徐道士,你真是虛僞,這天外來火,還是你們道宗想辦法吧,自此之後我佛宗會退出神國,蜷縮西漠,不問世事,待到大乘佛法傳遍西漠時,再見。”
道祖徐知守並沒有覺得尷尬,反而微笑了起來。
那些在神國的佛宗弟子面面相覷,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這個似乎是佛祖,似乎又不是佛祖。
然而就在這時候,帝如來身影雖然已經西去消失了,但他的聲音卻仍然響徹天地。
“佛宗弟子,願意繼續信佛者,且隨貧僧西行,我爲如來又有何懼?”
聽着這話,聽着這熟悉的聲音。
感受着這熟悉的氣息。
那些佛宗弟子沒有猶豫。
於是中庭無數的和尚向西而去,這場面很是壯觀。
如同諸佛西行。
那麼這場神國燃燒不盡的大火怎麼辦?
難道自此中庭神國就要變成一片火海?
就在這時候道尊白玉嬋來到了道祖徐知守的身前。
她看着徐知守,沉默了良久,忽然冷聲說道:“姓徐的,你真是好本事,深藏不露,真是凡塵俗世裡那句話,啞巴狗最是能咬人,你既然已經看破了這個局,那麼神國這一切你爲什麼不做點什麼?”
道祖徐知守也不生氣,笑着問道:“如果是你,你想做什麼?你又能做什麼?光明軒本就是個不成器的東西,光明鏡也是一樣,神國早已經腐朽不堪,這大火燒得好,燒得秒,燒掉了天下對神國的怨氣,此後嶄新的神國,將真正成爲不朽的神國,這便是破而後立的道理。”
道尊白玉嬋:“姓徐的,那麼光明軒怎麼辦,你就不當他是你的親生侄子了嗎?”
道祖徐知守冷笑一聲:“你想怎麼辦,白玉嬋,你既然是道尊,你能做什麼就做,不能做,我也做不到,畢竟我也只是你白氏養的一條狗,你與其在那裡抱怨這些虛無的事情,不如看看眼前中庭的火怎麼辦?”
道尊白玉嬋:“火我滅!”
道祖徐知守冷笑道:“你以爲你是太古神祇女媧氏,說滅就能滅,而她也爲了補天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丟失了生命。”
是的要想滅火,只能解決其源頭。
而這天外來火的一切根源,都是那天空裡被孫悟空生前捅破了的窟窿。
道尊白玉嬋:“這件事情與你沒有關係,姓徐的,只要你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就好,我告訴你,若是讓我發現你有什麼異心,定要你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道祖徐知守:“我說了,光明軒的局我看見了卻也破不了,就算是你,事後你想怎麼破?你找誰護在光明軒的身邊,找個通天來,還是你妹妹西王母來,說句實話你妹妹西王母都不拿光明軒當兒子,她對那隻猴子可比對光明軒還要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