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陛下能夠隨意馭使雷霆?
沈氏的委屈來得快,去得也快,說到底,她無非是想要抓住機會,跟嘉靖多說說話,並順帶着拉近一下夫妻之間的感情。
此刻,沈氏正安靜依偎在嘉靖的懷中,夫妻二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頗爲隨意地閒聊着。
很快,話題便扯到了剛結束不久的冊封典禮上。
當沈氏得知嘉靖對於本次冊封典禮上,所需要穿的冕服,深惡痛絕時,彷彿像是找到了戰友一般,開始滔滔不絕地向嘉靖抱怨起了這方面。
“原來這麼想的,不止臣妾一個,陛下也覺得這樣十分麻煩!”
隨後,只見沈氏話鋒一轉,又繼續道:“不過臣妾還是很想近距離看看,陛下您穿冕服的樣子!”
沈氏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還故意眨了眨眼睛,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嘉靖聞言,點了點頭,用手輕輕捏了捏沈氏的臉蛋,轉而開口道:“改天有機會再說吧!”
在這之後,嘉靖便開始提及近些天來所遇到的趣事,當沈氏從嘉靖的口中聽見,嚴嵩公然在冊封典禮上打瞌睡一事時,再也抑制不住,捂嘴笑出了聲。
隨後,只見沈氏仰起頭來,看向嘉靖,一臉好奇地詢問道:“陛下,您說的是真的嗎?”
嘉靖將沈氏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挑了挑眉,一臉正色地開口道:“這當然是真的,朕剛登上承天門,便發現嚴嵩在那裡打瞌睡!”
“這個嚴嵩,要不是朕看在他今年已經八十一歲的份上,朕非得治他的罪不可!”
隨後,只見嘉靖將目光從沈氏的身上收回,在斟酌完語氣後,出言詢問道:“愛妃現在已經是皇后了,按照慣例,接下來需要搬到坤寧宮居住,愛妃的意下如何?”
沈氏聽聞嘉靖此話,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猶疑之色。
雖然她身居深宮,但是對於坤寧宮的傳聞,也算是略知一二。
坤寧宮始建於永樂十八年,坐北朝南,面闊九間,進深三間,覆蓋黃色琉璃瓦,其規制僅次於皇帝居住的幹清宮。
宮中一直有流言說,坤寧宮鬧鬼,且陰氣甚重,倘若長久居住的話,必定會影響到身體健康,以及人的運勢。
先前沈氏臉上閃過的那一絲猶疑之色,自然逃不過嘉靖的眼睛。
隨後,只見嘉靖擺了擺手,出言吩咐道:“既然如此,那愛妃先暫時在甘露宮住着吧!”
沈氏聽聞嘉靖此話,搖了搖頭,一臉堅定地開口道:“不,陛下,臣妾現在已經是皇后了,按照慣例,必須得搬進坤寧宮居住,不然的話,朝中那些大臣們會說閒話的!”
嘉靖聽聞沈氏此話,不自覺地將懷裡的沈氏抱緊了一些,輕撫着沈氏的背部,轉而開口道:“朕是皇帝,誰要是敢在背後嚼舌根子,朕隨時收拾他!”
或許是嘉靖的懷抱,令沈氏感到了安全感,其在思襯許久後,方纔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陛下,實不相瞞,宮中一直有流言說坤寧宮鬧鬼,且陰氣極重,倘若長期居住的話,很容易損害身體!”
“臣妾倒沒什麼,可是垣兒還小,臣妾擔心到時候……”
沈氏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嘉靖出言打斷了:“行了,不必再說了,改天朕會親自去看看情況的,在這之前,你就先住在甘露宮吧!”
沈氏見此情形,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只見嘉靖擺了擺手,胸有成竹地開口道:“放心吧,朕是皇帝,受上天眷顧,這天底下的妖魔鬼怪,見到朕都得繞着道走!”
現在的嘉靖,已經是雷法大成,並且距離築基期,只有一步之遙。
因此,哪怕真的如宮中流傳的那樣,坤寧宮內有鬼魂作祟,也絕對抗不過嘉靖三招。
正當嘉靖還在思考,坤寧宮內有沒有鬼魂作祟時。只見沈氏輕輕扯了扯嘉靖的衣袖,然後從嘉靖的懷裡翻了個身,緊咬嘴脣,一臉羞怯地提議道:“要不陛下今晚就別回幹清宮了?”
嘉靖將沈氏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點了點頭,出言應聲道:“嗯。”
……
另一邊,京城,嚴府書房。
此刻,嚴嵩正坐於書案後,一臉悠閒地品着茶,任誰都能夠看出來,他今天的興致很高。
“真沒想到,我嚴嵩居然能夠在有生之年,親眼見證皇后的這一空缺被填補上!”
在感慨完畢後,只見嚴嵩顫顫巍巍地從座椅上起身,然後從一旁的書架上取下一本《春秋》。
就在這時,從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見此情形,只見嚴嵩不緊不慢地將手上的書籍放下,出言吩咐道:“進來!”
話音落下,只聽‘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隨後,嚴世蕃邁步走了進來。
嚴世蕃在進入書房以後,便俯下身體,向嚴嵩躬身行禮道:“孩兒見過父親!”
嚴嵩聞言,在上下打量了嚴世蕃一番後,用手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出言吩咐道:“嗯,坐吧!”
“多謝父親!”
待嚴嵩的話音落下,嚴世蕃未作絲毫推辭,在向嚴嵩拱了拱手後,坐到了一旁的空位上。
嚴世蕃剛坐到位置上,只聽嚴嵩那不含一絲情緒的聲音響起:“對了,那些人有什麼動靜嗎?”
嚴世蕃聽聞嚴嵩此話,當即從座椅上起身,不假思索地出言應聲道:“回父親的話,自從您拉了幾個人出來殺雞儆猴以後,那些人便老實了許多,也不敢再提鄢懋卿的這件事了!”
在從嚴世蕃的口中得知這一消息後,只見嚴嵩冷哼一聲,臉上滿是不屑之色,自顧自地說道:“哼,不見棺材不落淚,這羣目光短淺,冥頑不靈的傢伙!”
嚴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片刻,又繼續道:“非得讓我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他們,他們才肯就範,真是羣賤骨頭!”
在這之後,嚴嵩眼見嚴世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挑了挑眉,出言詢問道:“嚴世蕃,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在察覺到嚴嵩的目光後,嚴世蕃不由得心頭一慌。
其在猶豫許久後,方纔鼓起勇氣,看向嚴嵩所在的方向,小心翼翼道:“對了,父親,今天在冊封典禮上發生的事,孩兒擔心,到時候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
嚴嵩知道,嚴世蕃指的是自己先前在冊封典禮上打瞌睡一事。
在這之後,只見嚴嵩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轉而開口道:“伱的意思是,徐階可能會就此事借題發揮?”
嚴世蕃聞言,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是啊,父親,這可是大不敬啊,倘若陛下真的就此事,追究起來的話……”
嚴嵩將嚴世蕃臉上的擔憂之色盡收眼底,在沉吟片刻後,擺了擺手,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放心吧,不會這樣的,陛下犯不着追究此等小事,陛下的心裡裝的是九州萬方!”
嚴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又繼續道:“況且,你爹我今年已經八十一了,精力大不如前,就算是君前失儀,陛下也會有所諒解的!”
嚴世蕃聽聞此話,臉上的憂慮之色,頓時消散大半,隨後,只見其俯下身體,恭敬應聲道:“是,父親!”
“行了,沒什麼事的話,就下去吧!”
“是,父親,孩兒這就告退!”
嚴世蕃聞言,在向嚴嵩躬身行禮後,旋即邁步離開。
待嚴世蕃離開書房以後,只見嚴嵩將目光收回,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春秋》上。
其實還有一點原因,嚴嵩沒有跟嚴世蕃挑明。
那便是,他們想辦法彌補上了去年吏部、工部那邊的虧空,接下來,只要行事不是太過分,皇帝那邊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嚴嵩之所以沒有跟嚴世蕃挑明這方面的原因,則是擔心嚴世蕃又給自己惹出麻煩。
畢竟,先前發生的種種已經表明,嚴世蕃是小聰明第一人,大格局一點也無。
“唉,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
夜幕降臨,徐階位於京城的宅邸。
房間內,戶部右侍郎王廷,正畢恭畢敬地等候在一旁,而徐階則坐於主位,自顧自地啜飲着杯中的茶水。
時間就這麼緩緩流逝,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見徐階將手上的茶杯放下,轉過身來,看向王廷所在的方向,出言詢問道:“說吧,有什麼事?”
徐階的話音剛落,只見王廷的臉上閃過一絲激動之色,俯下身體,沉聲道:“徐閣老,這可是大好事啊,下官得到消息,說是嚴嵩這個老東西,當衆在冊封皇后的典禮上打瞌睡,這可是大不敬啊!”
王廷在說到這裡的時候,擡起頭來,看向徐階所在的方向,小心翼翼道:“徐閣老,您看,咱們要不要藉着這個機會,狠狠參他一本?”
坐於主位的徐階聽聞王廷此話,不由得滿臉黑線。
他原本以爲,王廷如此着急來見自己,肯定是有要事稟報,誰知,卻是爲了這般芝麻綠豆大小的小事。
在這之後,只見徐階瞥了王廷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當時就在嚴嵩旁邊,他當衆打瞌睡這件事,我難道不知道嗎?”
“要知道,嚴嵩今年已經八十一了,打瞌睡算什麼,把這等小事當成攻訐的手段,不僅達不到目的,反而容易招致陛下的厭惡,這樣一來,可就得不償失了!”
徐階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只感覺一陣心累。
他想不明白,爲何自己的手下,都是一羣目光短淺,且難堪大用的人,就連收購生絲的小事都辦不好。
“對了,說起來,我還沒有聽王廷親口提及,先前在浙江那邊發生的事呢!”
看着在一旁等候的王廷,徐階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起來。
而王廷似乎是察覺到了徐階的目光,不由得心頭一慌,畏畏縮縮地向徐階詢問道:“徐……徐閣老,您……您這是……”
徐階聞言,擺了擺手,直視着王廷的眼睛,轉而開口道:“對了,說起來,自你從浙江那邊回來以後,還沒聽你提起過那邊發生的情況呢,說吧,當時發生了什麼?”
王廷見此情形,只得硬着頭皮,向徐階敘述起了事情的經過:“徐閣老,事情是這樣的,當初在我和鄢懋卿乘船來到浙江以後……”
在王廷的敘述之下,徐階總算是瞭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這之後,只見徐階將目光從王廷的身上收回,無聲自語道:“原來如此,看來我先前的猜想,都是正確的,畢竟誰也沒有料到,在趙貞吉的手中,居然有陛下賦予的先斬後奏之權!”
徐階想到這裡,不由得感到一陣後怕。
要是中間出了什麼差池,那麼他現在,就不能優哉遊哉地在這裡品茶了。
“還好呂公公及時出手,及時將那位織造局總管太監龐謙滅了口,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
就在這時,只聽王廷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將徐階重新拉回到現實。
“徐……徐閣老,最近嘉興袁家那邊,好像……”
眼見腦海中的思緒被打斷,只見徐階擡起頭來,頗爲不悅地瞥了王廷一眼,冷冷道:“怎麼,還嫌身上的麻煩不夠多?”
“要知道,現在督察院那邊,可是在跟吏部較着勁呢,誰要是敢在這個時候,貿然摻和進袁家的那樁案子,絕對引火燒身,會死無葬身之地!”
王廷聽聞徐階此話,便知道徐階會錯了意,旋即,只見不住擺手,慌忙解釋道:“不,徐閣老,您誤會了,下官指的不是這件事!”
“下官聽說袁家準備動用朝中的人脈,彈劾鄭泌昌、何茂才這兩個人!”
徐階在從王廷的口中得知這一消息後,臉上浮現出好奇之色,向王廷確認道:“哦,彈劾鄭泌昌、何茂才?”
對於鄭泌昌、何茂才這兩個人,徐階當然不陌生。
這兩個人是鐵桿的嚴黨成員,在浙江任職多年,可謂是樹大根深,在改稻爲桑的事情上,爲嚴黨提供了不小的助力。
迎着徐階的目光,王廷在腦海中組織好語言後,方纔開口道:“是的,徐閣老,據下官得到的消息,說是近年來,鄭泌昌、何茂才二人沒少收袁家的銀子!”
王廷在說到這裡的時候,話鋒一轉,又繼續道:“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此二人卻偏偏不願意,在袁家小少爺袁魁的這樁案子上讓步分毫,反而推波助瀾,大有將事情鬧大的意思!”
“於是袁家一怒之下,便打算髮動朝中的人脈,上疏彈劾他們兩個,給他們一個教訓!”
徐階在聽完王廷的敘述後,整個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真是奇怪啊,這兩個人身爲嚴黨成員,可不是什麼善茬,其目的絕對不是替當事人討回公道,既然如此,他們爲何要選擇將此事鬧大呢?”
“難道說,這背後是嚴嵩的授意?”
徐階絞盡腦汁也沒有想明白,鄭泌昌、何茂才二人這麼做的目的,隨後,只見其回過神來,看向王廷所在的方向,出言吩咐道。
“也罷,既然袁家要彈劾的是嚴黨的人,那咱們就幫他們添上一把火吧!”
“遵命,徐閣老,下官明白該怎麼做!”
王廷聽聞徐階此話,當即神色一凜,恭敬應聲道。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是,徐閣老,下官這就告退!”
王廷說完,在向徐階躬身行禮後,便在管家的引領之下,離開了房間。
……
一夜的時間眨眼便過,紫禁城,甘露宮。
此刻,還處於睡夢中的嘉靖,只覺得脖子上有重物掛着,十分不適。
待他睜開眼睛後,才發現,沈氏正如同樹袋熊一般,整個人都掛在自己身上。
此時的沈氏,渾身上下不着片縷,如玉般潔白無瑕的手臂,正環過自己的脖子,嘴裡還時不時發出令人聽不懂的囈語。
嘉靖見此情形,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昨晚的情形。
或許是由於懷胎九月的緣故,總之,昨晚的沈氏異常地主動,但面對早已修道有成的嘉靖,還是沒有絲毫勝算,不可避免地敗下陣來。
到最後,沈氏甚至已經顧不上皇后的形象,不住地向嘉靖討饒。
眼見沈氏仍在熟睡中,只見嘉靖也沒有打擾她的意思,在沈氏的額頭上輕點了一下後,躡手躡腳地下了牀。
當嘉靖穿好袍服,從房間裡出來時,只見呂芳迎了上來,恭敬道:“陛下!”
嘉靖見此情形,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嘉靖清楚地記得,昨晚他特意派人通知了在外等候的呂芳,自己要留宿甘露宮的這一消息。
沒成想,呂芳一大早便來到了甘露宮等候。
隨後,只見嘉靖將內心紛亂的想法盡皆壓下,點了點頭,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出言吩咐道:“走吧,陪朕回幹清宮!”
嘉靖說完,便自顧自地向前走去,呂芳見此情形,連忙跟上嘉靖的腳步。
在走出一段距離後,只聽呂芳的聲音響起:“對了,陛下,您昨晚讓奴婢查有關坤寧宮的事情,目前已經有些眉目了!”
嘉靖聽聞呂芳此話,在駐足回憶片刻後,方纔想起來,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旋即,只見嘉靖轉過身來,看向呂芳所在的方向,出言詢問道:“給朕說說,你查到了什麼?”
待嘉靖的話音落下,呂芳在斟酌完語氣後,方纔開口道:“啓稟陛下,據奴婢調查到的情況,在這之前,宮中有許多人,都曾揚言,說是在坤寧宮內看到了鬼影!”
“不僅如此,根據那些負責清掃、維護坤寧宮的太監、宮女們的說法,說是坤寧宮內的溫度十分反常,縱使是炎炎夏日,身處坤寧宮內,也會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另……另外,還有傳言說,坤寧宮的狀況,與早已死去的曹端妃有關!”
嘉靖眼見呂芳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心中瞬間明悟,畢竟,這其中還牽扯到了發生於嘉靖二十一年的壬寅宮變。
當時的嘉靖,爲求長生,聽信了陶仲文的建議,大量徵兆宮女,採補她們的經血,用以煉製丹藥。
後來,那些宮女不堪忍受,最終在王寧嬪等人的指使下,妄圖勒死嘉靖。
後來事情敗露,被方皇后得知此事,當時正好曹端妃與方皇后關係不好,於是便被方皇后誣陷爲幕後主使,並將其抓至坤寧宮,嚴刑逼供,然後絞殺。
自那以後,坤寧宮便不太平,時常有怪事發生。
呂芳眼見嘉靖許久未曾給出迴應,不由得心頭一慌。
旋即,只見其鼓起勇氣,看向嘉靖所在的方向,小心翼翼道:“陛……陛下,奴婢查到的消息,就只有這些了……”
嘉靖聽聞呂芳此話,猛地回過神來,在向呂芳略微頷首後,出言勉勵道:“嗯,幹得不錯,呂芳!”
呂芳聞言,整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在這之後,只聽嘉靖的臉上浮現出好奇之色,看向遠處,自顧自地說道:“既然如此,改天朕親自去一趟坤寧宮,看看情況!”
呂芳聽聞嘉靖此話,剛想出言勸誡,但隨後,其彷彿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硬生生地將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重新嚥了回去。
“對啊,陛下現在已經修道有成了,縱使坤寧宮內真的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以陛下的實力,也能夠輕而易舉地將其解決!”
“話說上次貢院那邊,也是一樣,在陛下親臨現場以後,天上便降下了幾道雷霆,自那以後,貢院的天氣便恢復了正常!”
呂芳想到這裡,思維也逐漸發散起來,結合先前發生的種種,呂芳的心中不由得閃過這樣一個猜想。
“難不成,陛下的實力已經到達了,能夠隨意馭使雷霆的地步了?”
越往下想,呂芳就越感到恐慌,旋即,只見其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要將腦海中紛亂的想法盡皆甩出。
“呂芳,不要再往下想了,你什麼都不知道,只需要安心侍奉好陛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