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誰要是敢打他的主意,陛下就要誰的命!

第691章 誰要是敢打他的主意,陛下就要誰的命!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皇帝要求欽天監挑選良辰吉日的消息,便流傳了出去。

此消息一出,朝野上下頓時一片震動,因爲這意味着,距離皇貴妃沈氏被冊封爲皇后的日子,越來越近。

而那些頭腦靈活的,已經搶先一步,四處託人打聽皇貴妃沈氏平日裡的喜好,以求第一時間攀上關係。

儘管朱載垣尚處於襁褓之中,但這絲毫不影響那些官員站隊,有道是,一步慢,步步皆慢。

像站隊這種事,自然是越早越好,越早站隊,到時候能夠獲得的回報就越高。

京城,嚴府。

由於今天正好輪到嚴嵩休息,因此,一大早,他便在侍女的攙扶下,繞着院子散步。

從遠處看去,此時的嚴嵩步履蹣跚,鬚髮盡白,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每多走幾步,就得停下來歇息一陣。

或許是覺得乏了,只見嚴嵩在侍女的攙扶之下,來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歇息。

剛一坐下,很快便有侍女上前,替嚴嵩倒上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茶,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挑不出任何毛病。

嚴嵩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後,自顧自地感慨道:“唉,看來真是老了!”

就在這時,嚴世蕃恰好路過院子,遇到了正在閉目養神的嚴嵩。

嚴世蕃見此情形,當即上前,向嚴嵩請安:“孩兒見過父親!”

嚴嵩聞言,睜開渾濁的雙眼,擡起頭來看向嚴世蕃,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嗯。”

在這之後,父子二人便陷入了無話可說的尷尬場面,最終,還是嚴世蕃率先開口,打破了平靜。

“父親,孩兒打聽到欽天監那邊,一共挑選了兩個良辰吉日,分別是十月十五、以及十一月二十三,您覺得,陛下會選哪個日子?”

嚴嵩聽聞嚴世蕃此話,在思襯片刻後,看向嚴世蕃所在的方向,詢問道:“對了,今天是什麼時候來着?”

嚴世蕃聞言,不假思索地給出了迴應:“回父親,今天是十月初六!”

嚴嵩聽聞此話,臉上浮現出瞭然之色,點了點頭,呢喃自語道:“原來今天是十月初六啊!”

在這之後,只見嚴嵩將目光從嚴世蕃的身上收回,臉上滿是篤定的神色,轉而開口道:“依我看,陛下應該會選擇十月十五這個日子!”

嚴嵩說完,不等嚴世蕃做出迴應,又繼續補充道:“畢竟,像冊封皇后這種大事,自然是越早定下來越好!”

待嚴嵩的話音落下,只見一旁的嚴世蕃臉上滿是心悅誠服的表情,俯下身體,恭敬應聲道:“父親說得是,孩兒明白了!”

隨後,只見嚴世蕃話鋒一轉,鼓起勇氣,向嚴嵩詢問道:“對了父親,孩兒打聽到,最近朝中有許多人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打聽皇貴妃沈氏的喜好,這分明是想要向她剛出生的那個孩子……”

嚴世蕃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嚴嵩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冷峻,在上下打量了嚴世蕃一番後,方纔出言評價道:“這個孩子尚在襁褓之中,朝中那些人,就已經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了?”

嚴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又繼續道:“這羣蠢貨,這個孩子明顯是陛下的逆鱗,誰要是敢打他的主意,陛下就要誰的命!”

待嚴嵩的話音落下,嚴世蕃彷彿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寒噤。

隨後,只見嚴世蕃低下頭,異常恭敬地應聲道:“多謝父親提點,孩兒明白了!”

嚴嵩將嚴世蕃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在略微頷首後,轉而開口道:“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待會兒還得去上值呢!”

“是,父親,孩兒這就告退!”

嚴世蕃聞言,在向嚴嵩拱了拱手後,便邁步離開。

……

京城,裕王府內。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地上,從遠處的假山池塘,清晰地傳來水流的聲音,幾隻鳥兒停靠在枝頭,發出宛轉悠揚的鳴叫。

對於這些景色,此時的朱載坖卻無暇顧及,因爲他得知了嘉靖命令欽天監,挑選良辰吉日的這個消息。

在得知這一消息後,朱載坖深感焦慮,因此,在下值後,他便命人將徐階等人,悉數召集至裕王府,用以商討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由於心情煩悶,以及徐階等人還未到達的緣故,此時的朱載坖,正在裕王府內四處閒逛,用以排解心中的憂愁。

朱載坖的心裡十分清楚,皇貴妃沈氏在爲嘉靖誕下皇子後,必定會母憑子貴,被冊封爲皇后。

爲此,朱載坖沒少勸慰自己,並提前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

但當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朱載坖才發現,自己根本接受不了這一事實。

而更令朱載坖感到無力的是,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皇貴妃沈氏被冊封爲皇后,以及那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朱載垣,在名分上成爲嫡子。

以朱載坖現在所擁有的勢力,自然能夠敏銳地感知到朝中的一舉一動。

“這羣朝三暮四的混賬東西,居然這麼快就想着調換陣營,轉而支持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孩子,等着吧,等孤到時候當上了皇帝,第一個收拾你們!”

“爲什麼,明明只差一步了,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孤不甘心,孤不甘心啊!”

想到這裡,朱載坖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臉上滿是不甘之色。

“朱載坖,你要冷靜,不可自亂陣腳,往好處想想,說不定這個孩子在半路的時候就會夭折!”

“畢竟父皇一共生了八個兒子,其中只有我和四弟順利長大成人!”

“現在四弟已經被父皇派往了封地就藩,再也威脅不到我了,不過四弟那邊,仍舊不可掉以輕心,得讓他們再加把勁,爭取早日把四弟趕出京城!”

就在這時,只見一名管家快步來到朱載坖的面前,俯下身體,恭敬稟報道:“殿下,徐閣老他們來了,目前在大廳等候!”

朱載坖聞言,點了點頭,看向管家所在的方向,出言吩咐道:“嗯,孤知道了,讓他們稍等片刻,孤這就過去!”

“是,殿下!”

裕王府的管家在應聲後,未作絲毫猶豫,很快便邁步離去。

在這之後,只見朱載坖將目光收回,在深吸一口氣,平復好心情後,方纔向着裕王府內,用以待客的大廳所在的方向,踱步而去。

朱載坖來到大廳的時候,徐階、高拱、張居正,正在啜飲着杯中的茶水,並時不時聊着閒話。

見朱載坖到來,幾人連忙停止交談,紛紛從座椅上起身,向其恭敬行禮道:“見過裕王殿下!”

朱載坖聞言,擺了擺手,出言吩咐道:“嗯,都坐吧!”

在幾人先後落座以後,只見朱載坖將目光收回,面向衆人,沉聲道:“想必諸位應該知道,父皇下令讓欽天監那邊,挑選良辰吉日的事情了吧?”

朱載坖的話音剛落,只見徐階站了出來,出言應和道:“裕王殿下,據說欽天監那邊挑選了兩個良辰吉日,分別是十月十五,以及十一月二十三!”

“只不過陛下那邊,暫時還未曾給出迴應。”

朱載坖聞言,當即垂下眼眸,呢喃自語道:“十月十五,十一月二十三……”

徐階見此情形,便知道,朱載坖是在爲皇帝即將冊封皇貴妃沈氏爲皇后的事情而憂慮。

畢竟,等到皇貴妃沈氏被冊封爲皇后以後,朱載坖所擁有的名分,充其量只不過是庶長子而已。

正當其打算出言勸慰的時候,只見朱載坖擡起頭來,面向衆人,轉而開口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諸位隨孤去一趟書房吧!”

“嗯。”

在這之後,衆人便在一旁管家的引領之下,去往了裕王府書房。

……

浙江,按察使司衙門。

房間內,只見何茂才用手指着不遠處的書案上,所堆積的一摞案件卷宗,出言吩咐道:“來人,把這些已經處理完畢的案件卷宗,都拿下去!”

“是,大人!”

話音落下,很快便有胥吏上前,將書案上的那一摞卷宗取走。

就在這時,只見按察副使來到何茂才的面前,小心翼翼道:“大人,袁家小少爺那樁案子,已經拖了很久了,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您看是不是……”

何茂才聞言,在瞥了來人一眼後,點了點頭,轉而開口道:“說得也是,本官前段時間忙於朝廷大計,無暇顧及此案,這樁案子,確實不應該再繼續拖下去了!”

何茂才說完,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啜一口後,將目光從按察副使的身上收回,出言詢問道:“對了,袁家小少爺的那樁案子,案情如何啊?”

一旁的按察副使聞言,當即上前,俯下身體,異常恭敬地開口道:“大人,這樁案子,案情清晰明瞭,人證物證俱在!”

何茂才聽聞此話,點了點頭,在沉吟片刻後,轉而開口道:“嗯,既然如此,那就依照大明律來辦吧!”

按察副使見何茂才要按照大明律來辦案,頓時慌了神,連忙俯下身體,小心翼翼道:“大人,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實不相瞞,袁家那邊已經打了招呼,下官實在是……”

何茂才將按察副使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挑了挑眉,冷不丁地詢問道:“說吧,收了袁家多少銀子?”

那名按察副使聞言,當即面露惶恐之色,支支吾吾道:“大……大人,您……您知道的,這袁家在朝中有人,下官實在是得罪不起啊!”

何茂才聽聞此話,整個人頓時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出言斥責道:“他袁家在朝中有人,難道本官在朝中就沒人嗎?”

“快說,收了多少銀子,不然的話,別怪本官不客氣!”

那名按察副使見何茂才突然發難,頓時面色煞白,渾身顫抖,不知道作何是好,良久,只見其低下頭,小心翼翼道:“大人,實不相瞞,袁家那邊派人送來了五千兩銀子,讓下官來勸大人您……”

“這可是袁家送來的銀子,下官就算是不想收,也得收啊,請大人饒下官一命吧,下官還有妻兒老小需要贍養啊!”

按察副使說到這裡的時候,看向何茂才的目光中,滿是哀求。

何茂才聽聞此話,在思襯片刻後,從座椅上起身,親自將按察副使從地上扶起,並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出言安慰道:“行了,本官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伱的難處,本官都明白!”

何茂才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片刻,又繼續補充道:“本官也是一步一步幹上來的,知道你們的難處,既然是袁家送來的銀子,那你就好好收着吧!”

那名按察副使聽聞何茂才此話,不由得出言哽咽道:“大……大人,下……下官……”

而何茂才似乎是猜到了他要說些什麼,擺了擺手,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行了,本官接下來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你先下去吧!”

那名按察副使聞言,當即低下頭,感激涕零地應聲道:“是,大人,下官這就告退!”

在那名按察副使離開以後,只見何茂才將目光收回,臉上滿是莫名的神色。

何茂才當了二十多年的刑名,對於這類情況,早已是見怪不怪,此次案件的雙方,一方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另外一方則是地方豪強的少爺。

一般來說,像這類案件,當事人只有自認倒黴,然後拿一筆補償了事。

要是仍舊執迷不悟,想要繼續糾纏下去的話,那麼地方豪強,有一萬種辦法,收拾案件的當事人。

倘若這樁案子讓以前的何茂才來辦,必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落得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但眼下,何茂才卻從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因爲趙貞吉身爲浙直總督兼浙江巡撫,名副其實的封疆大吏,犯不着專門針對一個嘉興袁家。

“難不成,巡撫大人早先與嘉興袁家有什麼過節,想要藉着此事,來收拾他們?”

“還是說,巡撫大人有別的什麼目的?”

何茂才越想越覺得其中有蹊蹺,旋即,只見其將內心紛亂的想法盡皆壓下,無聲自語道:“罷了,還是等下來以後,問問老鄭吧!”

在這之後,只見何茂才揹着雙手,踱步而去。

……

夜幕降臨,杭州城最大的酒樓。

包廂內,何茂才看着桌上各式各樣的菜餚,不停地在房間內來回踱步,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這老鄭怎麼還不來,每次都要讓我等他!”

話音落下,只聽‘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只見鄭泌昌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

在進入包廂以後,鄭泌昌便看向一臉焦急的何茂才,出言詢問道:“老何,出什麼事了,這麼着急找我過來?”

何茂才聽聞鄭泌昌此話,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指向一旁的空位,出言吩咐道:“來,先坐!”

鄭泌昌聞言,也沒有推辭的意思,徑直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

剛一坐下,何茂才便拿起桌上的酒壺,分外殷切地替鄭泌昌斟好了酒。

待斟好酒後,只見何茂才端起酒杯,看向鄭泌昌所在的方向,轉而開口道:“來,老鄭,咱倆喝一杯!”

雖然鄭泌昌有些不明就裡,但還是拿起酒杯,跟何茂才碰了碰。

在這之後,只見何茂才仰起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鄭泌昌見此情形,不由得挑了挑眉,一臉凝重地看向何茂才,出言詢問道:“老何,跟我說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Wωω● ttκā n● co

何茂才聞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在腦海中整理完語言後,方纔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唉,老鄭,我想讓你替我參謀參謀,事情是這樣的……”

在何茂才的敘述之下,鄭泌昌總算是瞭解到了事情的大致情況。

隨後,只見鄭泌昌拿起酒壺,在給自己以及何茂才分別斟上一杯酒後,方纔開口道:“老何,你說的沒錯,這袁家的確是不好得罪,另外,我聽說這袁家能夠攀上京城那邊的關係!”

何茂才聽聞鄭泌昌此話,臉上滿是憂愁之色,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後,出言抱怨道:“是啊,也不知道這巡撫大人是怎麼想的,非要藉着這樁案子,來收拾袁家!”

“現在弄得我是裡外不是人,巡撫大人是封疆大吏,沒人能夠動得了他,但我何茂才就不一樣了,朝中無論是誰,只要動一動手指,我何茂才就吃不了兜着走!”

幾杯酒下肚,何茂才整個人已經有些微醺,隨後,只見其將目光從鄭泌昌的身上收回,提出了這樣一個猜想:“老鄭,你說,會不會是巡撫大人跟這袁家有什麼過節,這才……”

何茂才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鄭泌昌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不,肯定不是這樣!”

鄭泌昌在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滿是篤定的神色,其在思襯片刻後,又繼續道:“老何,你不妨好好想想,巡撫大人會是這麼簡單的一個人嗎?”

“就算巡撫大人跟袁家有過節,他也有無數種辦法可以收拾他們,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鄭泌昌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片刻,又繼續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從陛下那裡,拿到先斬後奏的權力的,我總感覺,巡撫大人此番來浙江任職的目的不簡單,應該是帶着陛下的任務來的!”

在聽完鄭泌昌的這一番解釋後,何茂才的臉上也浮現出後知後覺的表情,出言感慨道:“嗯,老鄭,你說得有道理,畢竟,巡撫大人可是敢親自帶兵包圍織造局的人!”

“你先前說,巡撫大人是帶着陛下的任務來的,要知道,那袁家可是咱們江浙一帶有名的豪強地主,擁有數不盡的土地,在京城內的關係盤根錯節,咱們可招惹不起……”

鄭泌昌聽聞何茂才此話,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彷彿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然後一臉急切地看向何茂才,出言催促道:“老何,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是說,咱們招惹不起……”

“前面一句!”

何茂才見此情形,臉上滿是疑惑之色,無奈,他只得將先前的話重複了一遍:“那袁家可是咱們江浙一帶有名的豪強地主,擁有數不盡的土地!”

鄭泌昌聽聞此話,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光芒,低下頭,呢喃自語道:“沒錯,就是土地!”

待鄭泌昌的話音落下,何茂才的臉上滿是驚駭之色,隨後,只見其用手指指向頭頂,小心翼翼道:“老鄭,你的意思是,上頭打算查土地兼併……”

迎着何茂才無比震驚的眼神,只見鄭泌昌點了點頭,轉而詢問道:“老何,你還記得當初張璁(cong)張閣老曾經施行過的那些政策嗎?”

對於張璁,何茂才當然不陌生,畢竟,這可是大明一位傳奇的官員,深受皇帝器重,賜名孚敬,曾經三度擔任內閣首輔。

張璁,字秉用,正德十六年進士,在任期間革貪腐、清莊田,大力整飭吏制。

但是由於張璁在清查田畝,以及革除貪腐的過程中,觸及到了太多人的利益,因此彈劾的奏章不絕,後來幾次致仕離京,最終於嘉靖十八年病歿於溫州。

許久,只見何茂才回過神來,面色煞白,呢喃自語道:“老鄭,據說這次大計,吏部那邊劾退的官員,是前所未有的!”

鄭泌昌聽聞何茂才此話,點了點頭,緩緩道:“看來我先前的猜想沒錯,巡撫大人的確是帶着任務來的!”

“江浙一帶的土地兼併尤爲嚴重,陛下想必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方纔會派巡撫大人前來暗中調查!”

“而這第一步,便是投石問路,正因爲如此,巡撫大人才會死死揪着袁家不放!”

何茂才在聽完鄭泌昌的講解後,整個人頓時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隨後,只見何茂才擡起頭來,一臉鄭重地看向鄭泌昌所在的方向,出言提議道:“老鄭,你說,咱們要不要賭一把?”

第690章 真是死有餘辜!第88章 大搞牽連第123章 一舉三得788.第774章 驚變第200章 全城搜查第283章 內閣議事第296章 父慈子孝第291章 讓裕王和景王來見朕(最後一天,求第751章 還是再苦一苦第442章 傾力相助第437章 輕如鴻毛,重於泰山第633章 桑木關之戰!第321章 大包大攬的張居正第280章 皇帝的吩咐第324章 有所圖謀第460章 攤牌第417章 恐怖傳說的締造者(5k大章)第66章 一勺粥第654章 龍有逆鱗,觸之則必死!第307章 殊途同歸第490章 救命稻草第293章 清查田畝從醫院回來了第515章 準備清算第725章 內閣票擬第762章 張居正攤牌了第310章 鄢懋卿歸來第34章 重拳出擊第418章 報紙發售第420章 沒人想過,爲百姓乾點實事第229章 齊聚總督府議事第685章 是非之地!第293章 清查田畝第190章 高拱推薦的人選第154章 懂事的呂芳第210章 皇帝出手了第99章 加薪計劃第450章 胡總督?不,是胡閣老!第446章 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第233章 百姓的力量第449章 意想不到的來人第354章 如期而至的內閣議事第348章 深夜議事第252章 出乎意料第39章 承諾787.第773章 李春芳的進步第386章 掀起風浪第320章 內閣會議第455章 談話第482章 不對啊,陛下是怎麼知道的?第447章 忐忑不安的三人第327章 藥方第140章 開展行動第453章 太醫院見聞第730章 不可能永遠賴在內閣首輔的位置上不走!第739章 以自己的性命作爲賭注第261章 著書立說第301章 任命海瑞負責此事第194章 楊宗泰想要回泉州任職第458章 形勢危急第318章 評卷風波第302章 讓他們鬥個夠!801.第787章 無論中間牽涉到誰,一併查辦!第84章 控制第631章 皇帝的下一個目標第686章 調戚繼光 俞大猷入京!第717章 背後少不了皇帝的授意第659章 再殺一批不聽話的就行了!第488章 徐階,接下來可有你受的了!第661章 還大明一個朗朗乾坤!第102章 胡宗憲的提點第394章 韃靼入侵第113章 皇帝想要再興建一支水師第626章 就連上天都支持這場考試!第496章 進亦贏,退亦贏第27章 親至第366章 嚴峻的形勢第35章 口供第415章 劍拔弩張的局勢第362章 聲名狼藉第237章 城內暴亂第36章 求援第663章 先斬後奏之權第347章 官紳一體化納糧的構想第647章 你的那些小把戲,能夠瞞得過陛下?第336章 讓海瑞來第299章 拉開帷幕第73章 過夜第296章 父慈子孝第650章 有些人就藉着此事,來誹謗朝廷!第341章 別人家的孩子第686章 調戚繼光 俞大猷入京!第306章 既然如此,那就乾脆一起得罪吧!798.第784章 內閣已經沒有了嚴嵩的位置第254章 着重賞賜第487章 現在,給本閣老跪下!795.第781章 屬於嚴嵩 徐階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第1章 下雪第156章 踩踏秧苗第489章 僞君子 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