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包廂的門忽然被人推開,從外面傳來了千軍萬馬之聲,裡面的人都驚呆了,這畫風,似乎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硝煙散去之後,外面的那些傢伙本來面目算是清晰了,但是其形狀,卻讓人不寒而慄,巴不得還是門關着的好。
面目如鬼,彷彿就是來自於地獄的鬼兵,形狀有如鍾馗,手掌如叉,眼睛中的黑仁將近佔據了整個眼球,舌頭探在外面只爲了掌握最及時的空氣中靈力分佈,藉此判斷對手的實力。
高手啊,專業的,白昊一看就深以爲然,看來,今天是碰上硬茬了。
林青之大聲地說:“究竟是何方道友在外面裝神弄鬼,既然讓鬼兵大聲喊着衝殺,卻又爲何在外面踟躕不前?”
林浩站在了葉井和吳山等人的前面,“待會兒,要是打起來的話,吳山你帶着這個同學,從窗戶跳下去,一定要護住她的安全!”
“等等,別忙着去跳窗,”白昊的眼角瞥到周邊的環境,加上門外的場景也不對,“這裡不對勁,小心點,咱們可能已經進入別人的空間之中了,林浩,你見識過咱們學校革法活動時候佈置的黑暗空間,你應該清楚這種能力的針對性。”
林浩有些詫異,他還沒有觀察出來現在的環境與剛纔的有什麼不同,無法確定是不是真的已經被對方的法術囚禁在了空間之內——至少被困在裡面的一瞬間,他也應該有感覺纔對。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有那種能力,可以讓你陷入到幻境之中,而且根本意識不到環境條件發生了變化,讓你的感知能力出現問題,即便你是準聖高手甚至也無法作爲,像做夢一樣。
那種東西,曾經在神界有妖佈置出來過,一個叫混元河洛大陣,一個叫周天星斗大陣,但是很可惜,上古的帝俊都已經不在了。
林浩點頭,“嗯,我非常清楚,只不過學校的黑暗空間是校長和風紀委員會一起佈置的,他們的水平都是金仙以上級別的修士,上可至大羅境界,面對這種級別的……”
白昊心中暗暗覺得可惜,林浩確實很強,是個可造之材,可是就偏偏讓這個所處的環境和眼界所耽誤了,看不到更廣闊的天地。
你見識過區區的大羅境界佈置的空間就以爲見識過高手了?你就算是365個大羅金仙聯手起來佈置周天大陣又如何?
面對上真正的高手,照樣是撲街,更何況,白昊都能感受到,這次面對的傢伙,是個相當可怕的對手。
鬼兵動了!
最左邊的一個鬼兵像是飛劍一樣彈射出去,看不見影子它就消失了,林浩不覺呀然一驚,沒有來得及出手,可是對方卻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甚至連對方攻擊在什麼位置都不知道。
“什麼……情況?”林浩呆住了,他看見在自己左側,站着一個男人,手臂正在往下滴血,一滴一滴,滴在地毯上,卻像是落入了深淵一樣,沒有血跡。
何西昭?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心點,對方的實力很強,而且是有針對性的,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對方算準了你們這些人的矛盾,故意激發的,”何西昭將手中的豎琴收起來,“對方隨時可能再出手,還有,這裡,比起學校的黑暗空間強多了。”
林浩不露聲色地說:“比起那個,你能不能先跟我解釋一下,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何西昭咬着牙,故作輕鬆地說:“當然是因爲,家裡人告訴我的。”
林浩故意追問不捨,“你家裡人是誰?”
“他家裡人,”白昊望着天花板,“你要是晚上出去,在晴好的日子裡——我直接說的清楚點吧,八月十五的晚上,你看的最清楚,搞不好還能看見他老孃在那裡洗澡……”
“啪!”
何西昭甩起手中的豎琴,對準白昊的脖子砸去。
被白昊擋下來了,他表情淡淡地說:“別費勁了,何西昭,我的實力你是見識過的,真以爲我是隻靠着投機取巧,就敢在雲大橫行直走嗎?”
與此同時,已經從旁邊又有一個鬼兵,趁着他們注意力分散之際,如同箭一般彈射而出,身影和速度又是一樣的不可捉摸!
這是一種最樸素的攻擊方式,而且還卡定時間,但是每一次攻擊,根本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對抗得了的,剛纔那一下如果沒有何西昭的豎琴救了林浩的話,林浩很可能必死無疑。
幕後那個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傢伙,恐怖如斯。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非常人,但是如果你侮辱我母親,我還連個屁都不敢放的話,”何西昭的手臂還在流血,他淡淡地說,“那我恐怕連人都不配做了。”
白昊瞥了他一眼,“你本來就不是人——別忙着揍我,你要知道,你差不多算個半神了,往我們人族身上湊親戚,真是太擡舉我們了,說起來,像咱這種普通的人族,跟您真是高攀不上。”
“你們能否待會兒再聊!”六耳咬着牙說,“再羅嗦一會兒的話,我跟林浩腿脛骨都快碎掉了!”
沒想到,剛纔的那個鬼兵,是林青之和林浩兩個人一起扛下來的,白昊當然看到了,但是他沒有出手,一來是因爲小六跟林浩如果能夠和好,那對他來說是有好處的,而另外一個原因麼……
呵呵,有人還沒出手呢,可是從剛纔就一直呆在現場,林浩也沒能送走她,她跟另外一個傢伙也留在了這裡,一直想隱藏自己的存在感,可是他們根本還沒有學會隱身術。
王紀竹更加明顯,他從何西昭出現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去年的演備競賽上,何西昭一棒將他打翻,徹底地破碎了他的夢,連最終的決賽都沒能進的了。
現在林浩和林青之已經在死撐着了,接下來如果那個幕後的人再來一擊,你們兩個難道還能忍住不出手?
葉井啊葉井,你也別怪我不念上輩子的夫妻之情,那畢竟是青辰和后土的事情,跟咱們,可沒有關係。
咱得講究實際的利益,陣營不同,你爲你的主子,那我也爲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