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睛,你看見的,是一片彷彿沒有邊際的金色火焰。】
【你有些恍然無措,之前在這昏暗無光的房間中,你聽着錄音的聲音怔然了好久,隨後就看見一抹難得的光亮在眼前隨着“滴答”的聲音,轟然爆開。就好像是久處黑暗的人猝然見到光明一般,你的大腦一時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的做的就是閉上眼睛。】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世界就已經變成了地獄的樣子。原本那些精緻的玩偶、溫軟的絲綢都在火焰中變成了一團黑漆漆的助燃物,浸滿了汽油的地毯此時已經讓你有種遍地荊棘般的錯覺...】
【而且,比起視覺觀感上的東西,實際上你的身體對這現狀更加直觀的感受到了。你感覺皮膚上傳來一陣陣刺痛,密密麻麻的灼燒的感覺好像有人拿針一下下的在扎你的全身,而且火焰燃燒還消耗着閣樓內大量的空氣,你不禁感覺到呼吸困難,眼前陣陣發黑。】
【發生...發生了什麼!!?剛纔的你沉浸於花輪千鶴預留好的錄音,完全沒有太過留心那小小的倒計時的“嘀嗒”聲,現在的你才無比清晰的意識到:那個生日蛋糕是定時炸彈!這個閣樓裡的解密遊戲一開始就是個死局!】
【怎麼辦!?怎麼辦....!!比起慌張,現在你更多的是無助,因爲你知道你無法阻止眼前的一切:水源的控制總閥在廚房裡,難道要你現在穿越火海去到對面的廚房嗎?旁邊的走廊裡也鋪着地毯,現在也是遍佈火焰的地獄通路的狀態,難道要你從一個烈焰地獄到另一個地獄嗎?這不也是無濟於事嗎!?】
【不行,不能再等了!你強忍着疼痛,拽過身旁沒怎麼燃燒起來的棉質毯子,用它包裹住身軀,猛地朝廚房的方向跑了過去。就算控制水閥的閘門不好用了,那也要試試才知道啊!你把沾滿了火焰的毯子再度丟入火海中,頭也不回的跑到了廚房裡,總算暫時獲得了一片清淨之地。】
【估計這也是早就預料好的吧,當你扭動那閥門的時候,發現它只是一個單向的閥門,也就是說:它註定只是用來關上水閘、不能打開的水閘的廢品而已!你一試不成就立刻放棄了嘗試,顯然花輪千鶴對這已經是計劃好的,他根本就不會讓你有任何獲得水源的機會,他就是要你,不,要“哥哥”花輪翔鶴享受一下被烈焰困死的滋味!】
【突然間,你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對啊,花輪千鶴根本不可能讓他的哥哥去死,你那被眼前危機迷惑住的大腦重新開始運轉:對待13歲就已經是典位的天才魔術師的花輪翔鶴來說,這所謂的火焰困局只不過是一場特殊的煙火而已!而且就算這火焰不能威脅到花輪翔鶴,對自己哥哥抱有特殊執念的花輪千鶴也一定會留下一道生路!】
【堅強點!沒事的,不會有事的,藤丸立香!你爲自己鼓氣加油,從剛纔就痠軟的四肢這才慢慢恢復力量。雖然沒有英靈的現在。你如此的脆弱,可是你一開始也是這樣啊,除了一顆一往無前的堅定信心一無所有啊!】
【你想到了臥室的那個密道...而且哪怕你沒有密道的鑰匙,臥室也是一個絕佳的藏身之處!它可以鎖死的房門和可以透氣的窗戶都能留給你一些時間!】
【做好了決定,你便不再遲疑,乾脆也不留戀的離開了已經小有火勢的廚房。哪怕直面撲來的熱浪讓你的臉頰如同炙烤般疼痛,你的眼淚也只是在眼眶裡打轉,最後還是憋了回去。】
【你從未覺得從廚房到臥室的這幾步的距離這麼遙遠過,在時間彷彿停止一樣的這段旅程,你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燃燒,都在叫着“水!”“水!”,等到你終於咬牙衝到了臥室之後,感覺自己好像渾身上下褪了層皮一樣!】
【顯然你身上的迦勒底制服雖然防寒,但是對抗熱並沒有什麼造詣。你把已經有燃燒趨勢的迦勒底特質防寒制服丟回到火焰之中,隨後就緊緊的關上了臥室的門,拿臥室之內的一些不易燃的東西堵住了門縫。】
【你看着眼前月光下銀光閃閃的鋼琴絲,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就算這臥室也是有來無回的危機之地,可總也比外面的火海更能獲得生機。你在找到臥室裡一件還算嶄新的睡衣連衣裙套上,心理居然還有空想:幸虧這這兩兄弟都穿女裝。】
【鑰匙鑰匙鑰匙.......你呢喃着唸叨着自己現在渴求的東西,彷彿你把鑰匙的名字再多念幾遍它就會自己冒出來一樣。你小心翼翼地翻找着,比之前的一次更仔細的搜查着房間內的一角一落。】
【你深知現在的自己就是背水一戰,那白木製的精緻房門已經有了淡淡的木香,顯然是正在被屋外的烈焰灼烤,被困在屋內的你現在只是飲鴆止渴:如果不能找到密道的鑰匙,你也只能選擇一個比起被燒死更漂亮的死法而已!】
【你想要把自己的思想代入到花輪千鶴那裡,他當時作爲年僅12歲的男孩,佈置了一個這樣的生日宴或,還把他稱作儀式...那麼他到底想要作什麼呢?又會把這唯一的密道的鑰匙藏在哪裡呢!?】
【毫無疑問,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哥哥花輪翔鶴去死,那這個鑰匙...你亮光一閃,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說被囚禁的是花輪千鶴自己,可是他又何嘗不是心甘情願的呢?這種斯德哥爾摩的心理...那個玩偶,那個一開始引發了臥室鋼琴絲機關的人偶!那個在被你試圖解救下來的時候主動尖叫反抗的玩偶!她應該還在被黑色的鎖鏈緊緊束縛在牀的頂上,不是也正意味着心甘情願被囚禁的花輪千鶴自己嗎?!】
【你小心翼翼地彎腰、低頭、跨過冒着寒光的鋼琴絲,又來到了那臥室中央的大牀上。你腳踩在軟綿綿的牀墊上,伸手在玩偶的身上摸索了好一陣,最後卻是在她的口裡發現了一枚反光的小鑰匙。】
【應該就是這個了!你難掩興奮,趕快把這個小鑰匙從玩偶的口中取出來,直接就在就掀開地毯在牀邊試了試。果然沒錯,你手中的鑰匙順滑的轉動了一下,眼前的暗門也變得鬆動。可是就在這時,你突然想起來這密室之內估計是一片黑暗,說不定還隱藏着敵人!】
【這樣的情形真可謂進退維谷,你不禁遲疑了。到底是選擇在這臥室裡困死,還是進入到前方安危未知的密室呢?到底應不應該在這時候放手一搏呢?】
【劇情分支:你準備怎麼做?】(請謹慎選擇,此選項的選擇會影響到後續劇情發展)
【現在已經沒有選擇,前往密室】【應該還有其他的方法,不去密室】
“這時候怎麼能選第二個啊,那不是自尋死路嗎?”愷爾手快的按下【現在已經沒有選擇,前往密室】的選項。“之前鋪墊了那麼多,這個密室裡肯定有劇情啊,這會要是不選的話,豈不是走入了必死路線嗎?這外面都燒成那樣了,還有什麼其他的方法?難不成是跳樓?”
“2333主播吐槽的好,跳樓可還行,你這是自尋死路!——”
“我他媽的完全沒預料到那個蛋糕會爆炸好嗎?真他媽的,嚇死我了啊!我還以爲直接就結局了呢???神他媽的居然是必死結局??”
“樓上兄弟不要暴躁....順順毛順順毛,也不是必死結局了吧?這不是還有個密室嗎,應該是新的劇情吧,應該可以繼續走下去的!”
“我倒是沒想到這花輪千鶴是這樣的東西,男的,還是個斯德哥爾摩,還是個兄控!然後還變態的設計這麼一個必死遊戲!我靠,之前我看立繪還覺得這姑娘眉清目秀的我可以,現在一看人家指不定是什麼壯漢呢!”
“是男的豈不是更好(滑稽)23333”
“沒錯啊,怎麼看都是隻能選第一個選項啊!第二個選項這麼消極,感覺好像已經自我放棄了似的......”
凱爾看了眼彈幕,說:“那還是先看劇情吧,感覺這個密道應該有點東西。”
【你鑽進密道里,摸索着一個類似於梯子之類的東西慢慢向下,而出乎意料的是,這密道內居然不是你想象的漆黑一片,雖然只有一個燈光昏黃的壁燈,卻也足以讓你看清這密道的佈置了。】
【你從梯子上下來,先把密道的暗門緊閉上,防止火焰牽連到這裡。當你仔細打量這裡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扇房門。頗爲高檔復古的棕色木門是這密道唯一的出口,你也只能選擇試圖打開它。】
【沒有鎖,可以直接打開嗎...就在你搗鼓這扇門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清亮的男聲。這聲音帶着溫柔和善的腔調,彷彿一陣暖陽般讓人不自覺地心生好感。】
溫柔的男聲:【請進吧,客人。】
【你得到了他的允許之後,意識到這扇門並沒有落鎖,這才握住門的把柄慢慢轉動。】
【你擦擦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門內的佈置,這些和剛纔你來的那間臥室一模一樣的擺設,讓你感覺有一種還未離開的錯覺。同樣的粉白配色、同樣的玩偶地毯、同樣的牀帳帷幔...唯一不同的便是有一個“少女”此時正背對着你正襟危坐,筆直的脊背優雅秀麗。】
花輪翔鶴:【沒想到能在這裡看見熟悉的客人。藤丸立香,歡迎,招待不週,我先替我的弟弟說聲抱歉了。】
【雖然是男聲,可是配上這張俊秀的臉,你卻絲毫不覺得違和。眼前的少女,不,少年看起來頂多15歲左右,穿着素白色的茶歇裙一臉淡然,說話時細聲細語微微皺眉的樣子,讓你覺得他彷彿真的深感歉意一般。】
藤丸立香:【翔鶴...先生。你知道怎麼從這裡離開的方法吧?】
花輪翔鶴:【唔,你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啊。】
【面對你開門見山不太友好的質問,對面的花輪翔鶴卻動都沒動,仍然是用後背面對着你,溫和的聲音慢慢傳來。】
花輪翔鶴:【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應該也知道我現在並沒有自我行動的權力吧?】
【你看見花輪翔鶴將手臂擡起來,放下,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了讓人驚訝的事實。】
花輪翔鶴:【我雖然現在還有一定的行動權力,可是的一舉一動都在千鶴的掌控之中,而且他隨時可以接管我的身體。可以說,除了我還有一張嘴是自由的,軀體已經變成傀儡了。】
藤丸立香:【怎麼這樣!難道說你是被迫的嗎!?那...那你知道怎麼離開吧?能告訴我吧?】
【你做出難過的樣子,一方面對這個事實震驚,另一方面卻是想要通過花輪翔鶴找到出去的方法。先裝做同情對方的樣子吧,雖然這也是事實,但是花輪兄弟的事情你覺得自己無法插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現在只想着找到瑪修·基列萊特和她一起平安離開而已。】
花輪翔鶴:【爲什麼這麼着急呢...就算我可以告訴你離開的方法,但是你已經沒有辦法離開了啊。】
藤丸立香:【什麼...?】
花輪翔鶴:【之前火車上的時候,你應該意識到了吧,千鶴他是天生的魔偶御使者,尤其擅長御使人偶戰鬥,我便是他最成功的作品。】
花輪翔鶴:【而這建築裡你看見的所有的玩偶,都是千鶴的作品。玩偶的眼睛就是千鶴的眼睛、玩偶的感官就是千鶴的感官....】
【這麼說來,你從一樓到閣樓再到密室,所有的行動一直都在花輪千鶴的掌握之中!?怎麼可能!!?那他爲什麼不來直接處理掉你?你雖然心中自欺欺人的想要說服自己,可是理智卻知道花輪翔鶴說的纔是正確的。】
【等等,既然一直都在被監視着,那花輪翔鶴不肯轉頭也不肯看你是爲了什麼?難道是爲了不讓花輪千鶴髮現他在和你說話嗎?】
“不對喲——”
【身後傳來了帶笑的聲音,嬌俏可愛的僞音讓人頭皮發麻。】
“哥哥是不想看見我纔不轉頭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