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盟主李家白丁加更!)
上午第一節課課後,隨着下課鈴聲響起,各班的學生像出閘的鴨子魚貫而出,一邊三兩成羣或獨自一人離開教室,一邊像鴨子一般嘰嘰喳喳地聊着天。
每一所學校的課間休息時間,都是這般的喧鬧。
高三1班,算是溪城三中整個高三年級最好的尖子班。
這裡的學生下課後相對來說沒那麼鬧騰,美得讓人目眩的肖夢月與一位相貌平平的白麪女生結伴而出。
美女的朋友往往都是容貌普通的女孩,這好像是定律!
肖夢月也沒能逃脫這條定律,沒辦法,美女之間總是互相比較的,很少有美女願意與另一位美女做朋友。
今天肖夢月下身一條黑色長褲,上身一件純白的針織衫,與一頭飄逸的黑髮襯托在一起,顯得既簡潔又大方,兩人結伴下樓,一路上與好些女生擦肩而過,卻是無一位女生能在容貌上與肖夢月相提並論。
肖夢月和她身邊這位女生本來是一邊走一邊小聲聊着天的,忽然因爲兩個經過她們身邊的男生對話而駐足。
肖夢月兩道柳眉皺了起來,因爲她剛聽見那兩個男生如此對話:
“嗨!你說3班那個趙硯真是牛`逼啊!居然在班上寫黃`色小說,聽說他還爲這事打了他們班長!”
“呵呵!這麼大的事我當然聽說了!我還聽說趙硯那幾個死黨早自習下課的時候打了他們班好幾個同學!現在已經跟趙硯一起逃出學校了……”
……
那兩個男生一邊興致勃勃的聊着,一邊匆匆遠去,肖夢月神情驚愕,在她的印象中,趙硯並不是這樣的人。
“夢月!你怎麼了?停在這裡幹嘛?”
和肖夢月同行的女生忽然發現身邊的肖夢月不見了,回頭一看,才發現肖夢月停在了後面,不由疑惑地問。
肖夢月:“哦,沒、沒事!咱們走吧!”
回過神來的肖夢月笑了笑,沒有解釋,說着便與那女生繼續往廁所方向走去,但她心頭的疑惑卻縈繞不去,趙硯居然會做出這種事?在班上寫黃`色小說?
……
次日,上午十點多。
剛剛睡醒的趙硯才揉着惺忪的睡眼搖搖晃晃地從樓上下來。昨天他和範龍他們一直在江邊那塊大石上捱到午飯時間才懷着悲壯的心情道別。
臨走的時候,四人互相打趣。
範龍說:“哥幾個!如果今天我爸把我打死了,你們明年的今天可要記得去給我燒點紙啊!最好再給我燒兩個美女,我可還是處`男呢!”
樓文昊說:“我剛纔就在想,今天回家我老媽是要把我清蒸呢還是紅燒!但願能死得好看一點!”
季弋淳哼了一聲,甕聲甕氣地說:“等老子畢業了,一定要去初中部揍唐峰兒子一頓!”
當時趙硯也笑着說了一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兄弟們!都保重了!”
幾人都是帶着心理準備回家的,高考前夕還做出這樣的事,班主任唐峰肯定會通知他們家長,家裡也肯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後來事實證明他們料對了。
趙硯回到家的時候,他老爸操起擀麪杖就要杵他,他老媽慌忙去攔還是沒攔住,趙硯到底還是吃了幾擀麪杖,味道不大好。
午飯都是他大姐給他送到閣樓上的,倒不是他被打得下不了地,而是他老爸還沒有消氣,趙硯老媽沒敢喊趙硯下樓吃飯,悄悄吩咐趙茹給趙硯送了一碗飯到閣樓上。
被自己老爸打,趙硯是一點脾氣都沒,吃了午飯,因爲心情鬱悶,再加上已經兩天沒有休息好,乾脆倒在牀上睡了大半個下午。
最後又導致晚上精神頭太足,總是沒有睏意,只是一直在電腦上寫稿子,寫着寫着就又到了凌晨三點多。
也因此,他今天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多,今天也沒人喊他去上學。
走到樓下大廳,趙硯惺忪的睡眼一掃,只看見老媽和大姐在做事,大姐在準備午飯,老媽在門口洗衣服,老爸和小妹都不在,倒是讓趙硯鬆了口氣。
“阿硯!餓了吧?快洗臉吧!姐給你留了一籠小籠包,你快點洗臉快點來吃!”
趙茹第一時間看見趙硯下樓,像往常一樣溫和地笑着跟趙硯說話。
“哦!謝謝姐!”
趙硯走到壁櫥那裡擠牙膏準備刷牙,門口洗衣服的老媽忽然嘆了口氣。
“怎麼了媽?”
趙硯拿着擠好牙膏的牙刷走出門外,像平日一樣蹲在馬路丫子上準備刷牙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老媽。
“阿硯吶!媽知道你這兩天心情不好,但你也不能在學校裡寫黃`色小說,還打同學啊!你班主任打電話來說你不僅在課堂上寫黃`色小說,還給其他同學看,昨天你還打了你們班長,你說你爸能不來火嗎?阿硯!聽媽一句!等你爸回來了,跟你爸認個錯!下午媽帶你去學校跟老師跟你們班長賠禮,你乖乖的把這最後兩個月高中上完,就當是媽求你了好不好?”
吳儀萍已經停了洗衣,嘆息着溫言做趙硯的思想工作。
趙硯被說的沉默了,老媽是最寵他的,現在連老媽都忍不住要說他了,老媽也覺得他錯了。
“我爸去哪兒了?”
趙硯忽然轉移話題問。
吳儀萍:“送你姨去機場了!現在也快回來了!”
話音剛落,趙硯家的舊麪包車就突然停到趙硯面前,趙東榮剛下車看見趙硯在路邊刷牙,臉色立時就黑了下來。
“你個渾球這時候才知道起牀?你怎麼不乾脆睡死了算了?”
嘴裡罵着,趙東榮已經忍不住往趙硯這邊來,那架勢是又要揍趙硯一頓。
趙硯無奈地抿抿嘴,乾脆把牙刷從嘴裡拿出來,站起身等着老爸來出氣。
吳儀萍慌忙站起來撲過去抱住趙東榮,嘴裡不停地勸着:“死鬼!死鬼你又發什麼瘋?阿硯不是你親生的啊?你昨天打了今天還來?阿硯快跑啊!你個死孩子怎麼那麼傻站在那裡幹嘛?快跑遠點啊!”
“爸!爸你幹嘛呢?別打阿硯了爸!”
趙硯大姐趙茹見了,也趕緊放下手裡的鍋鏟跑出來攔阻老爸。
趙硯卻是一點也沒跑的意思,從小到大他就這脾氣,老爸每次打他他絕對不跑,也不還手,躲都不躲,讓人看着都心疼,但在外面誰打他都不行。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在趙硯家的舊麪包車旁邊停了下來,大背頭梳得一絲不苟的黃毅清從車上下來,好笑地看了一眼眼前的情景,輕咳一聲問道:“打擾一下!請問趙硯同學是住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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