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歌星

與孫穎的熱鬧相比,張斯只能顯得更熱鬧。

在往年的時候,議論最多的永遠是小品,它們是纔是春晚的主角,無論成績好壞,總是最引人注目。而張斯則以高質量的歌曲,完美的搭配,與特殊的個人凝聚力,使得歌曲節目由邊緣衝到中心,打破以往的慣例。

“春晚史上最風雅的表演,自那天外飛仙般地飄落開始。

筆者至今尚未搞清楚,那白綢何以能自由地飛舞。但那交錯匯聚,最終化作一朵白蓮的畫面,一直印在腦中,久久不去。

這一創意十足的方式,實在不像是春晚的做法。 筆者能想象得出,要將此想法付諸行動,張斯需要做出多少努力。

他的打扮也十分新穎,倒不曾想過張斯穿着古裝的模樣。效果還是頗令人驚喜的,平日愛着長衫,儘管也是風度翩翩,卻稍嫌冷清,尤其隨着年歲漸長,他的氣質越發明顯,總是太淡了些,讓人忽略他的年紀。

古裝更顯繁複,也更華美,能襯托出一些稚氣與富貴氣象。

看着他的模樣,想到才子的同時,大概也能想到貴公子。

至於其他的一切,也是古色古香的,抱彈琵琶的仕女,捲袖揮寫的宮裝少女,山水着面的屏風,墨跡淋漓的橫幅,飄舉欲仙的舞女……這些搭在一起,便造就了另一個時空,風流蘊藉,如夢如幻,令人流連忘返。

更有兩首雋永的歌曲,恍如天籟,將這一氛圍推向極致。

而這又兩種不同的氛圍,《蘭亭序》時顯得溫柔,有一絲慵懶的富貴氣,乃是那種瀟灑的文人氣息;《卷珠簾》時就要冷清許多,幽光搖曳,冷月飄雪,便如一首閨怨詩,它的韻味便源於它的潔淨。

將這合在一起,就可以用創新,精緻,高雅,絢爛……諸多的詞彙來形容,這在其它節目看來,能做到一項已是很難。若是要評選春晚節目,它應該毫無愧色地待在首位……”

這也是一般大衆的看法,尤其“風雅”兩字,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自從春晚劇組邀請以來,衆人對張斯的期望一直未斷過,但也並不很高。只要他能露個面,大家僅瞧瞧他站在這個舞臺上,已經能心滿意足了。而張斯帶來的卻不止於此,可以說,已經超出預期太多。

據統計,從他的節目開始,觀衆鼓掌不下九次,這是非常嚇人的數字。

那最後持續的掌聲,達三四分鐘,方纔慢慢止歇,羨煞了其他人。故而坊間傳聞,張斯登臺,純粹是爲了“打破各種記錄”。

“以作家身份而扮歌手的角色,不知有幾個,能扮的如此出色,卻絕無僅有。

《東風破》與《卷珠簾》已經開始打榜,沒有任何意外,交替坐上榜首位置,將其它歌曲甩的老遠。春晚上的視頻被剪輯下來,放到網上,點擊數據狂飆,超過其它任何一個節目,又創造了一個新的數據。

由於質量過硬,傳播速度極快,大江南北沒有差異。

張斯雖非歌手,而名氣超然,已壓過一線歌手,進入超一線的行列。各地粉絲涌現,紛紛要求作者出專輯,若是忙於其它事,少幾首歌也行。他們表示,自己是張斯的忠實粉絲,要聽到他的聲音,而不是別人的翻唱。

至於張斯本人,對此事尚未有迴應,也看不見蹤跡。

據《桃源報》的消息,他正陪着家人過年,怕被大家打擾,有意避開了。按一貫的情形,怕是不能如粉絲的願了……”

張斯的身份比較複雜,他是個作家,應該沒人否認。

前段時間,拍攝了一部電影,由於尚未與觀衆見面,不知質量如何,倒沒人說他是導演。而隨着歌曲的爆紅,席捲了整個華夏地區,大家已經將他看作一個歌星。

所以外間有流傳一種說法,言他是“歌星裡最好的詩人,詩人裡最好的作家,作家裡最好的編舞,編舞裡最好的導演,導演裡最好的……”

由此可見其身份之複雜,非等閒可比。

而針對此次節目,議論最多的依然是歌曲本身。

“聽張斯的歌,是一種享受。

或許由於個人修養的緣故,他的歌總是帶着濃郁的華夏風,或者說是文人風。這在其他的音樂人,是做不來的。倒不是音樂素養的問題,而是文化底蘊的原因。

尤其那些歌詞,一字一句,雕琢的如此精緻,婉轉風流,很容易讓人想起柳屯田,李易安這些詞人。從筆底搖落的風韻,便若朵朵鮮花,染着晶瑩的露水,折射出冷月的清輝,一切都是詩意的。

仍記得《東風破》給人的觸動,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離愁,漂泊的漁火,似乎永遠在江河中顫動,一起一伏,在水中映出凌亂的燈影。遊子的身影,總是單薄的,受不住一些風雨,拄着杖,也要瑟瑟發抖。

《蘭亭序》說的是滄桑與無奈,那並非江湖的況味,而是人生的變幻離亂。可以說,他的詞與原作差別極大,並無多少相同,卻將精髓的韻味承接了下來。王羲之若是復生,聽得此曲,定然也會喜歡的。

風流的韻味,其實已不着於字詞,而是化在了整首歌裡,尋不到痕跡。便如‘月下門推,心細如你腳步碎’這樣的詞,所用的無非我們常見,已是非常現代化的語言。但流淌的古韻,卻如涓涓溪流,浸潤人的心田。

而現在的歌手,似乎進入了一個誤區。

他們想學張斯,便拼命模範他的古典,寫出一首詞來,定要有許多‘殘雁’‘塞北’‘枯葉’之類的字樣。但總體的效果並不好,原是些冷清的詞,卻被湊的很熱鬧,讓人不忍直視。須知文字本身並沒有意義,它的排列方式纔是魔力所在。

《卷珠簾》可以視作另一傑作,冷清空靈,非常罕見。

與前作相比,它的歌詞倒並不非常出彩,只‘千家文,盡泛黃’這樣的單看來,仍有些意思,卻也嫌着了形跡。但它與曲譜本身卻配合的極好,加上張斯特地變幻的嗓音,這一效果就更突出了。

前兩首均是以男性視作寫來的,這首卻是爲女性的,濃濃的閨怨味道,難得他能想出來。而典雅清淡,正是深藏的大家閨秀,即使是幽怨,也永遠含蓄又雋永……”

有許多小姑娘,將他的歌詞抄在本上,細細玩賞。

這在她們看來,是極爲費解的事情。以慣例來看,歌詞不都是通俗淺白的麼?爲何張斯的就如此雅緻呢?

觸目所及,都是熟悉的字,可要論說的是什麼故事,卻又千差萬別,每每各不相同。

更厲害的地方在於,即或是看不出其中的故事,但對那份雋永的觸動,卻都能感覺到,所以喜愛的不得了。

繞來繞去,她們只得將原因歸結到他的身份上,既然是詩人,寫歌詞就該高人一等。

這一誤會性的想法,非但他們,便是專家學者,也有許多這樣認爲。故而有些詩人作家嘗試着寫了寫,效果卻慘不忍睹。

明星歌手倒是服氣了,我又不是詩人,寫不過他,可以理解……

醫院裡的燈光慘白黯淡,蘇打水的氣味,無處不在,令人生出心慌的無力感。一位麗人面色憔悴,抿着嘴,捧着報紙閱讀。

“咦”通道的轉角,一位病人停下身形,向邊上掩了掩。

“丁先生,您那方面的功能散失這麼久,我們也無能爲力。藥物方面,大概是沒什麼效果了,還得在心理方面下功夫……”身旁的醫生解釋道。

病人“哼”了一聲,說道:“我三十餘的年紀,心理能有什麼問題?”

醫生尷尬,說道:“那晚下面被踢,可能是受了驚嚇……”

此時,聽見另一門內有人喊:“四十九號!”

長椅上的麗人,聞言放下了報紙,丟在了一邊。站起身來,猶豫了一會,才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牆角的病人向醫生示意,讓他別做聲,行爲有些鬼祟。

待麗人進房,關起了們,他才走過來,撿起長椅上的報紙,看了看。上面刊着大幅的照片,張斯正握着話筒,沉醉地歌唱。

病人嘴角抽動,心情複雜,有種難言的怨恨。

“那是什麼地方?”他問醫生。

醫生不解,隨口說道:“打胎的……我跟你說,你還是得調整一下心理,有空閒就種種花,釣釣魚,要讓自己放鬆下來。”

病人將報紙揉捏成一團,丟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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