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方怡華的聲音從辦公室裡傳了出來,楊盼盼推開了門,示意胡月進去,然後擺擺手表示告別。
“我先走咯!”楊盼盼道,“有空一定要找我玩喲!”
胡月笑着diǎndiǎn頭,看着少女走遠,這才走進了方怡華的辦公室。
“方女士好。”胡月進去之後先是給方怡華打招呼,溫碧暇到底還是個少女,對着楊盼盼可以坦然自若的聊天談笑,可是面對方怡華這種氣場十足的職業女性明顯開始有些怯場,跟在胡月的身後,拉着他的衣服偷偷地打量着辦公室裡的陳設。
“哦,是阿月啊,我剛纔從邵先生那裡回來,他還在說起你呢!”方怡華擡頭一看,然後笑道。
胡月diǎndiǎn頭,“今天我來就是來見邵先生的,不知道邵先生這次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啊,方女士能不能先透露一diǎn給我呢!”
雖然自己已經知道邵一夫找自己來就是爲了接下來的電視劇,但是還是得裝着不知道呢,事情雖小,但是萬一人家不滿王天霖告訴自己呢,溫碧暇則是好奇的看看胡月,哥哥明明知道邵先生找他就是爲了拍戲呢,怎麼裝作不知道的呢。
“還不是最近麗的的壓力太大,上海灘過後之後有暫時拿不出什麼力作,邵先生這才着急的麼!”方怡華笑笑,不在意的道,然後又說,“這個還是你和邵先生談吧。”
“咦,好靚的小姑娘,這是?”方怡華看着胡月身後的溫碧暇問道,明顯就是在藉機轉移話題。
胡月也不說破,順着方怡華的話說,這次有了之前面對楊盼盼的經歷,胡月顯得自然了不少。
“這是我表妹,剛從鄉下出來,也讀書又不行,所以我琢磨着跟着我也拍拍戲什麼的,混口飯吃。”
“這不是琢磨着演技不是很好,所以纔想着來想請方女士幫幫忙把她安排到藝人培訓班裡學習學習嘛!”
方怡華笑了,商人做的就是買賣,利益交換,他們不怕你有所求,就怕你無所求,有付出纔有回報嘛。
“小事情啦,交給我啦,你趕緊去見邵先生拉。”
“走,小姑娘,我帶你去藝人培訓班!”方怡華這會看起來有空,胡月這麼一說,她就起身了,讓胡月去見邵一夫,自己則是帶溫碧暇去藝人培訓班。
“哦,我表妹叫溫碧暇,麻煩方女士啦。”胡月道。
“好啦,好啦!”方怡華嗔怒道,“別說這麼見外的話,雖然你不是我們b的人,就衝咱們的合作關係這diǎn事情算的了什麼呢。”
“還有,以後不要叫我方女士拉,生分!”
“也和ora一樣,叫我方姨就好了!”
胡月略顯羞澀的笑笑,“好吧,那,謝謝方姨了。”
“還說!”方怡華佯怒道。
“不說了,不說了,我去見邵先生了。”胡月趕緊告饒,然後又叮囑溫碧暇,“安心跟着方姨去,等下午的時候我來接你。”
少女此時顯得有些拘謹,諾諾的應了聲就不吭聲了。
“喲,還真是害羞的小姑娘呢!”方怡華打趣了一句就帶着溫碧暇離去了,胡月也開始朝着邵一夫的辦公室行去。
…………
少頃,邵逸夫辦公室。
此時,胡月和邵一夫相對而坐,氣氛有些奇怪,邵一夫有些期待的看着胡月,胡月則是皺着眉頭在思考。
良久,胡月才緩過神來,“六叔啊,你不給我大致的標準我怎麼寫劇本啊?”
胡月頗有些頭痛,是的,邵一夫找胡月來就是爲了他和b簽下的那幾部電視劇本,但是邵一夫也不說要什麼類型,只是說要好的,精彩,能大火的,這也太籠統了吧!
畢竟絕世高手的精彩那是借鑑了後世的絕世高手的,現在來寫電視劇本也肯定要在這上邊下diǎn功夫,可是你啥也不說我怎麼借鑑怎麼抄,給你來個冬日戀人或者藍色生死戀保準你撲街到東南亞去。
“嗯……怎麼說呢……”邵一夫斟酌着自己的言辭,沉吟道,“我的意思是上海灘的收視這麼好,打算再做一部類似的,可是無論是天霖還是阿生都是不同意這麼做,而且一時半會也收不到好的劇本。”
“所以我現在也很迷茫呢,但是我目標就是一個,壓倒麗的就是啦!”
胡月無語,邵一夫的要求很簡單,收視好,壓倒麗的,可是麗的又豈是能那麼簡單就被打趴下的,你邵先生大亨當家都沒辦法,我哪來的辦法,不過和上海灘類似的麼?
跛豪?不妥,相似程度太高,而且誰知道劇本現在人家寫出來沒有,如果真的寫出來那就大發了。
胡月在腦海裡一個個的回想着,然後排除着,現在有了上海灘做依據,這樣定型就容易的多了,忽然,胡月的腦海裡閃過了一部電視劇。
“刀鋒1937!”
下意識的胡月在嘴裡唸叨了這麼一句,卻被邵一夫聽到了,邵一夫忙追問:“刀鋒1937,什麼類型?抗日的麼?”
也無怪乎邵一夫會如此問,畢竟現在不過1980年,邵一夫年輕的時候可是經歷過整個抗戰的,自然記憶猶新,對於1937這個年代的數字十分的敏感。
本來胡月還沒確定,但是邵一夫這麼一問,胡月倒是覺得這部片子不錯。
“算是吧!”胡月diǎndiǎn頭,然後又道,“但又不全是!”
“整體上來講和上海灘有很大的相似之處,但是有不同,更加的高大上一些!”
邵一夫疑問,“高大上?”
胡月尷尬的笑笑,講話習慣了就會帶出一些後世的詞語,“高大上是我簡化的,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意思差不多就是在民族大義上會比上海灘高出一個層次。”
“哦……”邵一夫驚訝道,“講講,講講。”
“這是一個發生在舊上海的故事……”胡月剛一開始講就被邵一夫再次打斷了。
“上海呀……”邵一夫有些恍然,“好地方啊,可惜啊……”
“不好意思啊,阿月,你講吧。”
胡月這纔想起,邵一夫的老家就是上海,人都講落葉歸根,邵一夫雖然在香江安了家,又置辦了這麼一大攤子的事業,但是從心底他還是很渴望回自己的老家看看的,但是時局的情況不是很允許就是拉。
胡月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始給邵一夫講解起刀鋒1937的劇情來。
“1937年的上海灘被籠罩在即將到來的戰爭陰雲之中,日本帝國主義的軍艦已經在黃浦江上將炮口對準了這座東方最繁華的大都市。在上海灘的一座監獄裡,生性懦弱的鄭樹森在當上獄卒的第一天就誤打誤撞地阻擋了十三號死囚犯龐德的越獄之路。接着,監獄長卻給鄭樹森安排了爲龐德送飯的差事,兩年的相處,鄭樹森竟然和龐德成了朋友。面臨死刑的龐德要求鄭樹森做執行槍決的劊子手。痛苦的鄭樹森在閉着眼睛親手“槍斃”了龐德之後,辭去了獄卒的工作。受龐德死前相托,鄭樹森去爲龐德的紅顏知己、名妓喬譙贖身,然而,見到喬譙的第一眼,鄭樹森就被她的美貌和氣質所打動,暗起情愫。鄭樹森以少有的膽量強行從青雲閣帶走了喬譙……”
“喬譙是鄭樹森心中永遠放不下的牽念,但他知道,喬譙的心屬於龐德。儘管如此,他卻因爲對喬譙的思念不由自主的聽命於龐德。龐德找到了把自己當父親看待的區十四,收編了仇人的兒子馬永吉,開始了瘋狂的復仇行動。鄭樹森機緣巧合地遇上了虞中和的女兒虞家茵,養在深閨的虞家茵竟喜歡上了鄭樹森。鄭樹森和兄弟們的小本生意遇到了問題,上海灘無處不在的惡勢力向他們收繳高額的保護費。鄭樹森想委曲求全卻無濟於事,被逼無奈之下,他鋌而走險剷除了惡霸。一夜之間,鄭樹森成了弄堂裡的英雄。鄭樹森的行爲觸犯了惡勢力,爲保全家人和兄弟們,鄭樹森不得不更加依靠龐德的力量,被捲入上海灘的明爭暗鬥之中……”
“最後鄭樹森和龐德兩人在黃埔橋上阻擊日本軍的入侵,直到彈盡糧絕,兩人手拉手一同衝出戰壕,手榴彈響起,兩人掛掉,故事完了。”
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胡月終於把刀鋒1937大致的劇情給邵一夫講解了一遍,胡月講完之後邵一夫呆呆的愣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胡月知道肯定是刀鋒裡有些故事觸動了邵一夫的回憶,想起了自己的從前,果然,不出胡月所料。
良久,邵一夫纔回過神來,長長的吁了口氣,眼角有些溼潤,從抽屜裡摸出一盒雪茄來,剪開,然後又拿出噴燈來,胡月見狀忙上前接過噴燈幫邵一夫把雪茄diǎn着,這才坐回來。
“你也嚐嚐。”邵一夫把面前的雪茄朝胡月推了推。
胡月笑笑,“我不習慣這個,我還是抽菸就好。”
胡月言罷也從自己口袋裡摸出香菸來給自己diǎn了一根,看着神情有些低落的邵一夫,不禁出聲問道,“六叔是想起以前了嗎?”
邵一夫面容苦澀的笑笑,“兒不嫌娘醜,狗不嫌家貧,亂世之中人命賤如草芥,何如一狗乎?”
“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想背井離鄉,雖然我現在很成功,但是從我內心裡來講我還是很想回到家鄉去看一看的。”
“我可是當年親眼見識過那個時代的,那纔是真正的亂世,戰爭,血流成河……”
“你這個故事,兒女情長,愛恨情仇,家仇國恨,民族大義……都有了,成不成功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我沒聽過這部戲還好,我聽過了,哪怕,它真的給我撲街了,我還是要拍!”
“一定要拍,要讓現在的年輕人,要讓所有已經忘記了曾經那些國恨家仇的人們回憶起來,並且記住這個屬於我們華人的恥辱。”
“國人當自強,我有能力,自然也多做一些事情!阿月,你願意幫我嗎?”
“好!”
胡月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如果他來的時候心裡還有些猶豫不定,但是在聽完邵一夫的這一番話之後,他的心裡瞬間就堅定了下來,邵一夫並不是在說謊,別人不知道,胡月卻很清楚,後世邵一夫從八十年代就開始對大陸捐款,每年都是上億的捐助,僅僅是爲了做善事嗎?
這一刻,胡月忽然覺得面前這個看起來已經有些瘦小的小老頭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用後世的話來講,那就是偉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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