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說完,轉身就走,像蝴蝶一樣飄着跑了。上官目送她離開,他夫人立馬出現在上官面前,拿手在他眼前
揮舞了幾下,說:“哎——眼睛都直了啊!”
“哪裡,哪裡?”上官說。
“昨晚不做,原來是有原因的。留着準備給那小護士啊?”上官夫人問。
“說哪裡話!昨天是太累了,誰給她?都是留給你的!”上官說,“再說昨天太累了,上牀就睡了,哪裡有精力?累得很,又受傷,沒影響肯定是假的。夫妻這麼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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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興趣了吧?我知道,你早就對我沒興趣了吧?你不是說,那裡鬆垮垮的嗎?沒有感覺了,這話是不是你說的?說!”上官夫人問,咄咄逼人的眼神,彷彿在冒火,將上官燒了個乾乾淨淨。
“哎呀,我說你什麼好呢?我們家孩子在旁邊攪擾,還沒什麼,一旦孩子不在身邊,你就開始鬧彆扭了,我們是不是到了七年之癢了?還沒到吧,就這樣了?是提前了嗎?”上官問。
“什麼‘七年之癢’?完全是胡扯,過得去就過,過不去就分。”上官夫人說,“何必呢?明明不喜歡,還要勉強在一起,究竟是爲什麼。我可不想騙自己。你要是喜歡那小護士,我就成全你們,我退出來,跟着兒子過一輩子算了。你要是喜歡我,就不要嫌棄它鬆,它鬆了,還不是你弄的。你弄了我,然後生了兒子,然後,隔三差五地弄,想起來了就弄,喝醉酒了也弄,把我玩成這個樣子,就開始嫌棄我了,真是的!”上官夫人說,開始抱怨,上官嚇一跳,看來還是有個孩子在身邊好,孩子一上學,這女人就開始嘮叨,開始沒完沒了。女人拿語言當武器攻擊人,十分厲害,千萬不能得罪。一旦得罪,一言不合就容易開戰。
上官不是嫌她那兒鬆,當然,生過孩子就是不一樣,鬆就鬆吧,女人都會鬆的,最要命的是嘴巴太厲害,在語言上,男人永遠比不過女人,在口才上,男人永遠都是稍遜於女人的。因爲她那兒鬆,她就要在嘴上下功夫,男人喜歡做實事,感覺好就好,說不好也沒用;感覺不好就不好,說好也沒有用。他已經十分小心。越是這個年齡,越不能出問題。這是關鍵時期,爲了孩子,需要將就,能過就過,不能過也要想辦法堅持過,因爲女人到了更年期,容易找茬,一不小心,就會被攻擊。往往來自親人的攻擊難以招架,如果來自外人或者敵人,這些攻擊就不算啥。往往最親近的人,傷害的才最深。
上官笑着賠小心,哄了又哄,上官夫人才破涕爲笑,不再絮叨,也有事,她要的就是這個,不會哄人的男人所遭受的痛苦會更多,會哄人的男人,過得比較輕鬆,上官剛好屬於後者,即便是後者,他也常常要準備考試,這樣的考試都是口頭的,不是書面的。經過這些年的訓練,他能輕鬆應付。
她說:“我去買菜了,等我回來,說不定該換藥水了,我這就去啊。”
說完,她提着籃子向外走,上官馬上鬆了一口氣,還沒吸上第二口氣,過了一會兒,他老婆又回來了,真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她說:“不好意思,忘了拿錢。你那有錢嗎?有就給我一些,免得我要上樓去拿。我這毛病,得治,不能倚老賣老。你說對不?”
“當然對,哦,我有,有,有錢,怎麼會沒有呢?”上官說着,顯得很自豪,有些驕傲的樣子,這個大概是惟一值得男人驕傲的東西了,當男人到了一定的年齡,雄風不再的時候,就靠錢來說話了,錢是力量,是男人的榮耀,在現在的社會,已經達成這一共識,“做生意,咋會不裝點零花錢呢?要是不裝點錢,誰願意和你做生意?”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抓緊時間,快,錢在哪裡?給我,快,我要趕時間,你的藥水快要滴完了。要不要通知她?”上官夫人問。
“在我上衣口袋裡,在裡面,你摸到一個錢包,裡面有,用多少拿多少,給我留點就行。”上官說。
上官夫人伸手掏出了錢包,打開錢包一看,裡面全是紅的,她說:“哇塞,怪不得小護士迷上你了呢?敢情你藏了私房錢,不得了啊,這麼多?你想要停妻再娶嗎?真是的,啥時候開了小金庫我都不知道。”
“快拿錢吧,哪有這麼多廢話?要是藏私房錢,哪裡有今天?早就休了你,早就包上了二奶奶,還等你來發現嗎?我是那種人嗎?”上官說。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我去買菜了,要不了那麼多,拿五百元啊。”上官夫人說,然後抽出五百元錢,將錢包放進他的上衣口袋,提着菜籃子,向超市走去。
看上去她比較豐腴,走路一左一右地,臀部扭動,顯得有些性感,上官現在掛着吊瓶,如果沒有,馬上會將他老婆叫回來,趁着早晨這一會兒,還沒有客人來,利用十分鐘,就可以來一次,算是彌補一下昨晚的不足,不留遺憾到今天,要知道,有的屬於光明正大,有的不是,喜歡偷偷摸摸,一般來說,喜歡光明正大的一般都是過過嘴巴癮,實際上比較膽小。
她前腳剛走,護士就來了,她一看吊瓶裡還有藥水,就沒有急着換,也不調整滴水的速度。這是什麼操作?
她說:“你看,還要一會兒藥水才滴完,利用這個時間,我來給你換藥吧。”
“行,謝謝你!你考慮得真周到!我在酒樓裡打針換藥,可以照顧一下門面生意,還能看病,真是一舉兩得,你的服務真是到位啊!”上官說。
“謝謝表揚,這是我應該做的,在衛生室也是玩,現在生病的不多,我坐在那裡,看‘院長’,‘院長’看電腦,其實‘院長’看的東西,十分噁心,想不到他也這樣,年輕時候肯定是個風流鬼。現在還在我面前裝模作樣,裝得像個人兒似的,其實,肚子裡早就爛掉了,不是個人了。這個人該死,活着害人。還有,他的行爲齷齪,表面裝得像,我最不喜歡虛僞的人,他就是虛僞,我一點都不喜歡他。”護士說。
“你怎麼這樣說你的上司呢?上司再不好,也是上級,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個道理你不懂嗎?如果將來你當了領導,你希望下屬背後說你壞話嗎?”上官問。
“當然不希望,可是我絕對不像他那樣愛慕虛榮,是個完全的僞君子,那樣做,十分難受。我寧願不當官,也不做那樣的人。就是當了官,也是一個不稱職的官。不能給人造福,只會讓人討厭。”護士說。
“嗯,你說得沒錯,可是我們周圍沒幾個正人君子,看上去挺像,其實不是。很多人都在裝。”上官說。
護士沒說話,將上官臉上的膠布輕輕地扯下來,丟進了垃圾桶,然後又用藥水將傷口清洗清洗,上官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叫喚一聲,護士洗完了傷口,又重新上了藥,再找了一塊紗布,一隻手將紗布蓋在臉上,讓上官一隻手扶着,然後,扯下一截兒膠布,將紗布固定;然後又刺啦一聲,扯下一塊膠布,將紗布固定,房間裡充滿了消毒藥水的味道。上官是吃過苦的,對於這點痛,他不以爲然。心想,只要感到疼痛,說明還正常。如果不知道疼痛,那就麻煩了,可能有病,結局肯定不好。
接着,吊瓶裡的藥水快要見底了,護士來不及等,還有一點,就將塑料的針頭插進另一個瓶子,將瓶子吊了起來,她的動作十分嫺熟和麻利,讓上官看得發呆了,他說:“你很熟悉你的業務啊!看上去是很老練的護士,就像從業很多年的。”
“那當然,一個人不專心搞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還能搞好什麼工作呢?不搞好業務,就不要搞這工作。”護士說着,然後轉身走了,還是像一隻花蝴蝶,飛走了,看起來比較輕盈。
護士前腳走,後腳進來的就是上官夫人了,她放下菜籃子,走過來藥瓶,問:“怎麼這麼慢?這麼長時間,一瓶還沒打完啊?”
“剛剛打完了一瓶,這是第二瓶了。”上官說。
“哎呀,誰給你換的?”夫人問。
“護士啊。你剛走,她就來了,她給我換了藥,剛剛走,你要是找她,還來得及。你買菜沒聽到什麼新聞吧?”上官說。
“追她幹啥?你要是被拐走了,那是你的事,只能說明我命不好,看守不住自己的男人,甘願受罰,不過,我就納悶了,這護士還真會挑時間啊!專門在我出門的時候,來找你,你們是不是約好了啊?難道世界上有那麼多巧合?每個巧合都和我有關?”夫人問。
“怎麼約?我手機和座機都在這裡,有去電和來電的電話號碼顯示,還有短信,都可以查看,看是不是有約定。我是透明的,從不藏着掖着,沒有啥不能見人的。這一點我把握得住。”上官說。
“好了,我信了,你會刪除一些東西的,讓我去查,恐怕查不出來,我不是電腦手機高手。”夫人說,就開始擇菜,她知道她老公的本性,對家很好,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要是不負責,她也不會嫁給他,畢竟自己在孃家長得這麼大了,父母養得她白白胖胖的,白白地嫁給上官,其實,也沒要什麼嫁妝,都是小倆口白手起家,打拼下目前的家當,還算可以,在附近的鄰舍當中算是勤儉持家、勤勞致富的人家。有這樣的家庭,有這樣的男人,也算知足。不能吹毛求疵,也不能要求太嚴。貓都喜歡偷腥,哪怕偷不着也有雄心去試一試。所謂飽暖思淫慾,大概在普通人身上表現突出,很有說服力。人人都希望能富裕,真正富裕之後還是有想法,想要更好,要知道,很多人連第一步都沒走完,就陷入到無可奈何當中去。富貴不能移,有的說沒錢就不能移民。其實這是曲解了意思。移民,其實是沒辦法的辦法。世上沒有桃花源,至少現在沒有,將來有可能會有。人們的頭腦中一直都有美好的未來,美好的希望。移民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會面臨不同的問題。有人的地方,就有無可奈何的事情,就會遇到無可奈何的人。只有抓住現在,纔可能贏得未來。沒有誰喜歡顛沛流離,大概都喜歡安定安寧,遇事平靜處理,不驕不躁,也不用顧慮重重、舉步維艱。大概都有自己的想法,有的爲人所知,有的深藏內心,外人無法猜透。沒有誰會自找麻煩。移民也是麻煩事。如果遇到戰事,可能就要成爲難民,更需要移動,找安全之所。不可能等死。只要活着,一切都有機會,這個就要看耐心了。在兵荒馬亂的年代,人們都會想到出路。這個就要想想自己的目標。到底選擇什麼樣的生活?
如果男人在外瞎搞,恐怕會很快就敗家的,自己家的井水是甜的,是有供應的,別人家的井水不是甘甜的,反而帶點苦澀的味道,而且是有多少銀子,都會掉入無底洞的。女人還是原配的好。很多離婚的女人大概都有體會。還有不少人正在躍躍欲試。離婚的大概都自以爲下一個婚姻會幸福。實際上,世上沒有一宗婚姻是幸福的。如果離婚是解決婚姻難題的好的辦法,還是不要輕易去用。因爲很多人都比較認同原生家庭。所謂原生家庭,夫妻大概都是沒有變故的。一旦變故,就不是原生家庭。繼父母和繼子女開始出現。這些東西可以避免。不必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決,需要多談談,多聊聊,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就可以發憤圖強,爭取過的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