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森算是變相的支持了秋婉婷，股東們雖然有很多不滿，但是一時半會又找不到合適的說辭，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等着有人突然站起來說點什麼。
“既然沒有人反對了，我就走了，還有工作。”秋婉婷起身來離開座位，頭也不回的走出會議室。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着秋婉婷移動的軌跡而移動。
直到秋婉婷走出會議室，纔有人開口表達不滿。
“現在一個兩個都這麼高高在上了嗎？盛空到底是誰的公司啊。”一個股東說完不忘看向李林森。
這句話顯然是說給李林森聽的，大家認爲是李林森太軟弱了，才讓旗下藝人敢違抗公司高層的意思。
一人說完後，馬上又有人開始附和，他們不敢在秋婉婷面前說，只能在李林森這裡抱怨，主要是想拱火，畢竟李林森是大老闆。
秋婉婷是公司的一姐，公司的業績都跟她息息相關，是公司的搖錢樹，也是門面，大家在她面前說話還是很剋制的，特別是黃慶，在秋婉婷面前都是一副彬彬有禮好脾氣的模樣。
剛剛在會議上一直沒有正面反對秋婉婷參加果果文化傳媒的節目，其實他是在場的所有人裡最反對的，只是礙於秋婉婷本人在場，他不好說。
現在秋婉婷不在了，黃慶自己小算盤開始劈里啪啦的打了起來。
“李總， 我總覺得咱們公司對頭部藝人的合同過於鬆懈，這樣會不會在後期越來越有危險？”
喬明軒身爲演藝部部長， 所有的藝人其實都是歸他管的，但是頭部藝人的合約，他管不了，還沒有那麼大的權限。
他微微側身看向李林森。
李林森微微一笑，“你有什麼好建議？”
黃慶馬上輕咳一聲，“我覺得可以適當的收緊他們的合約，在分成上有部分的讓步，但是在自主權上收一收，不能讓他們這麼隨便的接私活。”
股東們聽到黃慶的話紛紛點頭支持。
“好啊，你可以想一個秋婉婷可以接手的合同，然後跟她談談，這件事就交給黃副總了。”李林森依然保持着微笑。
黃慶的表情瞬間僵在臉上，他想過李林森贊同他說的，然後馬上命令法務部制定新合約，然後讓喬明軒去跟秋婉婷談。
他也想過李林森不同意，然後直接拒絕。
但是他沒想過，李林森會同意然後直接甩給他去做。
黃慶抱住了這個球，接也不是，扔也不是。
心裡一萬個苦吐不出來。
關鍵是他是當着所有人的面前提議的，他又是公司副總跟頭部藝人談合約沒有超出他的工作權限。
又是提出者，又是公司高層，完成這項工作一點也不過分。
其他股東和高層一副，你行的，辛苦黃副總的表情。
搞得黃慶又氣又恨。
“大家還有沒有什麼事需要討論？”李林森看向所有人說道。
沒有人接話。
“那就散會吧。”
股東們紛紛起身，他們當初反對秋婉婷去參加《嚮往的生活》，只是因爲之前被果果文化傳媒壓制的太狠了，心裡憋着氣，被摩登果實和米納娛樂壓制都還可以忍，畢竟人家是五大娛樂公司之一，但是被果果文化果實甩在後面，他們是不願意看到的，更不願意承認自己不行。
所以纔會表現出對《嚮往的生活》的敵意。
可是既然李林森已經同意秋婉婷去了，這件事也就結束了，他們不會再糾結。
大家都離開了座位。
黃慶依然坐在位置上沒有動，他目光呆滯，恨自己爲什麼說剛纔的提議。
李林森平淡的起身，目不斜視的走出會議室。
喬明軒跟着李林森，在路過黃慶時，餘光瞥了眼生無可戀的黃慶，嫩，還是太嫩了，他在心裡腹誹。
......
喬明軒跟着李林森回到了辦公室。
現在的李林森心裡全是動畫電影的事情， 他沒有黃慶那麼極端，但是心裡當然也不甘心盛空落在別人後面。
大家有來有往，就像盛空和其他大娛樂公司之間的平衡關係，這種競爭， 大家都是能接受的。
但是現在的果果文化傳媒明顯已經不是這樣的趨勢了。
李林森的格局當然不會像股東們那麼小，但是也會着急。
如果盛空的金字招牌倒了，以後可能真的要像有些人說的那樣，不是六大公司而是一大公司了。
果果文化傳媒很顯然沒有給別人站腳的地方，跟之前他們的平衡完全不同。
李林森瞭解歐小娟，也承認她有過人的能力，起碼在經紀人這個梯隊上，她絕對是塔尖上的人。
但是這樣的歐小娟能夠讓一家剛剛啓動的公司強大到這個地步嗎？
李林森總感覺歐小娟的背後有高人，但是又不知道是誰，每一次大型活動都是歐小娟出面，果果文化傳媒也不大，如果有大老闆在，不可能不被曝光，似乎他們公司的助理還是之前跟着歐小娟走的幾個人，後面又接納的人，也都不是秘密，那些明星都是大肆宣傳過的。
喬明軒看到李林森似乎在思考什麼，他輕咳一聲，說道，“咱們公司又有人去果果文化傳媒了。”
李林森的視線馬上從遊離狀態回到現實，“誰？”
“秦小慧，陳未來的助理。”
“你確定？”李林森問道。
其實一個部長助理，離職去哪裡並不重要，但是頻繁的有自己公司的員工去同一家公司， 就有挖牆腳的嫌疑了。
“確定，她是去做他們新節目的編導的。不過據我所知不是被挖走的，應該是在辭職以後，剛好遇到果果文化傳媒的新節目招聘編導纔回去的。”
“你怎麼知道的？”
“因爲《嚮往的生活》缺的那個編導是被摩登果實撬走的，剛好秦小慧補了這個空，而且好像是陳未來要把秦小慧安排到王泰的工作室打雜，她不太願意，然後就辭職了，這些都是我聽說的，也可能有出入。”喬明軒聳了聳肩。
李林森瞭解喬明軒的性格，如果不是確定的消息，他不會說出去的，剛剛這句話並不是說消息來源不準確，而是在踢球，意思就是置身事外。
李林森越來越覺得果果文化傳媒絕對不是歐小娟一個人掌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