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鳴早就把網上的事情忘記了,開始還擔心自己用這種老年機會被憋瘋了,畢竟不玩遊戲,不刷手機,簡直是在坐牢啊。
可事實上並非如此,練起歌來,他就忘了手機這件事。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還嚇了陳一鳴一跳。
“估計明天一早,就去接你來公司了。”聽筒裡傳來了錢宇的聲音。
陳一鳴一聽到可以去公司緊張的砰砰直跳。
“具體幾點過去接你,還得我們老大發話,不過應該是很早的時候,儘量在人少的時候吧,避免被媒體和粉絲拍到。”錢宇補充道。
陳一鳴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錢宇說“老大“這個詞了,他很好奇這個神通廣大運籌帷幄的“老大”到底是何方神聖。
明天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到這個“老大”,據說錢宇會聯繫他也是因爲果果文化傳媒的“老大”欽點的。
很快陳一鳴的思緒又回到了明天錄製新歌的事情上來,相比較見到果果文化傳媒的高層,他更加緊張明天見到林雨和錄音棚鬼才薛凱。
據說以前在盛空的時候,薛凱從來不給沒有唱功的流量歌手錄製新歌,無論是頂流還是普通的練習生,總之入不了他法眼的,就別想在他的棚裡錄,就算是高層硬塞進去的,也會在錄歌的時候被罵慘,甚至承受能力差的會被罵哭。
陳一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入薛凱的法眼,在他眼裡自己算不算唱功好的,想到這裡,陳一鳴越來越想擺脫流量這個詞了。
以前有粉絲非常高興,被人稱作頂流的時候簡直要高興的分起來了。所有的綜藝節目都想靠他的流量提高收視率,品牌方也想通過他的流量提高銷量。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詞在陳一鳴心裡就不是一個誇獎的詞了,他仔細想了下,好像就是認識周子勃以後。
從周子勃口中瞭解到了果果文化傳媒,瞭解到了這個公司的企業文化,和他捧紅的歌手。
陳一鳴又跟錢宇簡單的說了幾句需要的食材和日用品就掛斷了電話,他要繼續趕緊練歌。
......
在把新歌給陳一鳴的同時,林雨也將新歌給了一份薛凱,並且告訴他了,這是即將給陳一鳴的新歌。
薛凱一直是對流量藝人有偏見的,還不是一般的偏見。
他在盛空的時候從來不給流量藝人錄歌,這是整個公司都知道的公開的事情,連李林森都拿他沒辦法,就算是公司力捧的頂流,如果唱功不好,薛凱也會絲毫不給面子。
其實他也不是剛一開始就這樣的,他雖然一直不太喜歡靠流量紅起來的這幫子年輕小鮮肉,但是也沒有做到那麼決絕,託關係找到他錄歌的,他還是會賣個面子給錄。
但是經過一次兩次多次的耳朵被污染的痛苦經歷後,薛凱堅決不給那些所謂的流量明星錄歌了。
事實證明不是他有偏見,是真的那些人沒有唱功,那唱的神麻東西啊,比垃圾還不如。
薛凱也從此明白一個道理,只要是被稱作是流量明星的就一定是沒有實力的,但凡有實力被公司這麼捧,各種資源傾斜,一定會有代表作的,只要有傳唱度高的代表作,就會逐漸摘掉流量明星的帽子。
只要還沒有摘,沒有代表作的,就一定是沒唱功。
別問他怎麼知道的。
當林雨把新歌給他的時候,薛凱是高興的,又要錄新歌了。
“這首旋律很優美啊,給墨染嗎?”薛凱問道。
林雨搖了搖頭,“不是,這首歌不是給墨染。”
“那給誰?”公司一共也沒有幾個新人,算來算去也就墨染可以唱啊。
“陳一鳴。”林雨言簡意賅的回答。
薛凱差點驚掉下巴。
“爲什麼給他?那個陳一鳴不是摩登果實的麼。”薛凱雖然不喜歡流量明星,但是在娛樂圈混這麼久,那幾個頂流她當然是知道的。
“馬上就是咱們公司的了。”林雨微笑說道。
薛凱擺擺手,“不錄,你知道的,我在盛空就立下了規矩,不給流量歌手錄歌,陳一鳴的歌我不錄。”
“從摩登果實出來,他就不再只是流量歌手了。”林雨堅定的說道。
薛凱知道林雨跟李林森不一樣,林雨對歌手有相當高的鑑別能力,李林森是個商人,只知道利益,但是林雨挖掘了相當多了新人,而且連田俊宇的風格都能給改了,在音樂造詣上肯定是超過他的。
但是陳一鳴的歌薛凱不說都聽過吧,但是也聽過一兩首,那能叫歌嗎?唱一唱,跳一跳,就完了,完全不能稱之爲音樂啊。
薛凱也把自己的想法說,“陳一鳴以前唱的那些歌能叫歌嗎?那都是啥玩意啊。”
林雨笑了,“那不是還沒遇到我麼。”
薛凱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
“好,我就給你一個面子,給他一次機會,但是如果這小子跟以前我見到的那些流量一樣扶不上牆,哥們可是堅決不錄的啊。”
林雨點頭同意,“好。”
......
凌晨四點半。
某高檔小區,一個包裹嚴實的瘦高身影在另一個包裹嚴實的女人的護送下上了一輛保姆車。
“我去~憋死我了,做賊一樣。”陳一鳴將圍在臉上的口罩圍巾都拿了下來,兩層帽子也都摘了下來。
老賈也同樣的將行頭都下了,她還是第一次出門全副武裝,以前陳一鳴出門要稍稍僞裝一下。
主要是不想讓粉絲和媒體的鏡頭看到他的狀態,畢竟就算是明星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化妝,只要沒化妝,就會被媒體看圖寫話說是狀態不好啊,顏值掉了啊什麼的,但是老賈只是經紀人就完全沒有這種顧慮,整日素面朝天也沒人關注。
錢宇通過後視鏡看到後面蒙面人一樣的兩人,笑着說道,“應該過了今天,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見人了。”
“這麼快嗎?”陳一鳴有些意外的問道。
錢宇點頭,“是的,今天你的歌錄完就可以發佈了,應該通過這首歌,你就可以改頭換面了。”
陳一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靠坐在椅子上,目光看着窗外,既期待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