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有些驚訝,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在這時,嚴毅深老爺子突然開口說道,“我一會跟女兒說一聲,把你們家小姑娘安排到負責任一點的老師班上。”
林雨發自內心的有一種雀躍的感覺,但是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正想穩定情緒說謝謝,嚴老爺子自言自語般再次開口。
“咦,老孔的兒媳婦就在燕京第一小學當老師啊,好像剛好今年帶完六年級該教一年級了,是燕京的特級教師。我去幫你說一下。”
林雨再次震驚,因爲太高興,竟然沒有馬上跟上說話。
嚴老爺子口中的老孔林雨認識。
就是燕京音樂學院的校長,嚴毅深老爺子的老同學老朋友孔先念。
就在這時嚴毅深老爺子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發出了跟他這個年齡非常不匹配的壞壞的笑聲。
“嘻嘻~你什麼時候有空,我約着老孔一起,跟你當面解決孩子上學的問題。”
林雨差點被嚴老爺子的“狡詐”逗笑了。
上學這個事現在對於來說已經不再是問題了,無論是嚴老爺子出手幫忙,還是孔老爺子出手幫忙。
而且不但不用擔心去好班的問題,連今後六年孩子上學的問題都不用擔心了。
嚴老爺子是過來人,老江湖,畢竟七八十歲的人了,套路肯定比林雨知道的多太多了,人家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都多。
老爺子故意讓林雨當面說,就是用孩子上學事作爲要挾讓林雨無法拒絕。
巧的是剛纔林雨也剛好用的就是藉口要忙孩子上學的事,所以沒辦法幫忙參加嚴老爺子和孔老爺子的小型音樂會。
現在兩個都能解決他孩子問題的重量級人物一起邀請他加入,他敢說一個不字嗎?
答案是唯一的。
不敢啊!
不但不敢,還必須要保質保量的超額完成任務。
但其實老爺子並不是真的要威脅林雨,如果他真的沒時間,老爺子也不可能非要用孩子上學的事要挾林雨,這不是君子所爲。
到最後辦,還是會幫林雨辦的。
林雨輕咳一聲,“嚴老師覺得今天晚上怎麼樣?”
擇日不如撞日啊。
這種事情肯定要先辦下來最好啊,避免以後夜長夢多。
雖然現在嚴老爺子和孔老爺子都是非常直接的關係,可能簡單到就是說一句話的事,但是也保證不了就一定可以辦成啊。
萬一別的家長也都在活動,也都在努力呢。
爲了讓小芒果的事趕緊定下來,林雨纔要求趕緊見面。
嚴毅深老爺子非常高興,“好,就今天晚上。”
......
晚上六點某餐廳包廂。
“我還擔心小林忙,不會有空理我們這些老頭子呢。”孔先念看到林雨已經坐在包廂裡笑着說道。
孔老爺子跟林雨沒有那麼熟,以前接觸也是因爲跟林雨的接觸都是因爲嚴毅深的演出,因爲寫的那首《水邊的阿迪麗娜》太好了,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嚴老爺子在路上聽老朋友說了林雨孩子的事,但沒覺得是難事,也不知道老朋友是小小的威脅的意思才把林雨約出來。
孔老爺子一直認爲,年輕人都很忙,所以就算林雨沒同意跟他們一起搞一個小型音樂會,他也會跟兒媳婦說的,這是兩碼事啊。
但是林雨的心態完全不一樣。
林雨不知道孔老爺子的想法,趕緊說道,“最近寫了一首鋼琴曲,剛好想找二位老師聽一下,沒想到今天嚴老師就打電話來了。”
嚴毅深也很意外林雨竟然又有新的鋼琴曲。
他能感覺到,林雨剛開始是不太想參加的,這是後來自己故意說約出來再談,林雨才答應。
他沒想到林雨真的有鋼琴曲。
寫鋼琴曲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肯定是早就寫好的,而且敢給他們兩個老頭子聽的鋼琴曲,肯定不會是胡亂寫的。
嚴毅深頓時來了興趣。
孔先念更是瞪大眼睛。
餐廳包廂裡沒有鋼琴,林雨就是考慮到這個問題,所以在跟嚴老爺子通過電話後,一下午時間都在搞這首鋼琴曲。
他早就會彈,是他原本那個世界非常有名的一首鋼琴曲。
但是他要給兩個耳朵成精的老爺子聽鋼琴曲啊,肯定要拿出最好的水平。
林雨練了很久,又錄了很多遍,最後選了一版他覺得最好的版本。
林雨拿出手機,“我在家裡自己彈了一下用手機隨便錄下來了,現在給二老聽聽,幫我把把關,是不是哪裡還需要改進。”
其實哪是隨便彔彔啊,林雨不知道自己錄了多少遍,而且這首鋼琴曲,林雨確定二位老爺子雖然耳朵成精了,最多是挑一下他彈鋼琴的毛病,但是對曲子本身挑不出來一點毛病。
林雨在嚴毅深和孔先念兩位老爺子的期盼下,點開了播放鍵。
手機裡播放的是《愛的紀念》。
這首鋼琴曲在原來世界是著名鋼琴演奏家理查德·克萊德曼1979 年發行的《Lettre à ma Mère》專輯中的第一首曲子。
這首鋼琴曲,婉轉悠揚的從手機的播放器中傳出來。
向所有傾聽的人們展示着她的的浪漫。
浪漫是一種美好的情懷,它是情意纏綿的春池盪漾,它讓人感受悲傷又忘記悲傷,也是令人心醉的美麗憂傷,憂傷卻又難以忘懷。
美好的鋼琴曲同時又能向所有的傾聽者展示它的溫馨。
享受着溫馨一刻的忘情微笑,然後投向未來的期盼目光。演奏家們正是以他那真摯感人、充滿激情與夢想的琴音,撥動着每一位聽衆的心緒。
此時此刻聽音無數的音樂家,正努力汲取空氣中美妙的鋼琴聲,用全身感受着音符的每秒,他們害怕任何一個音符聽漏了,就錯過某一個飽滿的篇章。
兩分多鐘的鋼琴曲很快就過去了,直到林雨關掉手機,兩位老爺子還沒有回過神來。
林雨輕咳一聲,“兩位老師,覺得這首鋼琴曲參加您們的小型音樂會可以嗎?”
嚴毅深和孔先念沒有任何眼神交流,異口同聲的說道,“行,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