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命道:“不不,我這些人都已經累了,馬也渴了。你看這天色也黑了,今晚就在這將就一下了。”
那老頭道:“只是這草棚也容不下這麼多人啊!”戴天命向裡面走去,見老頭擋在前面,伸手把他推開,道:“走開!”走進裡面,只見草棚中放滿了大壇小壇一片酒。只有中間還剩個位置,放了一張牀。
老頭跟了上去,道:“官爺,你看這,實在是睡不下了。”戴天命道:“睡不下?怎麼會睡不下呢!把酒都拿走不就睡得下了嗎?”
老頭茫然道:“拿走?拿去哪?這附近也沒個放的地方啊!”戴天命道:“來人!”
從外面走進兩個官差,戴天命道:“再叫兩人,把這些酒都給我拿出去。”那兩個官差應了聲是,又叫了兩人,將一罈罈酒抱出去。
戴天命道:“很重嗎?”一個官差道:“還能搬動。”戴天命往地上吐了口痰,道:“你不會把酒倒了嗎?”
那官差頓時明白,道:“是。”拿出長刀,乒乒乓乓將酒罈砸破,頓時酒水溢出,草棚中一陣酒香。
那老頭大驚,叫道:“不行!不行,不能砸啊!”撲到戴天命身前。戴天命提起他的衣襟,呵呵笑道:“怎麼不能砸了?”
老頭道:“求官爺饒了老頭子吧,這些酒是……是老頭子全身積蓄買來的……若是砸了,那……那我也活不下了……”戴天命道:“不砸?不砸?我不砸了你腦袋已經是好的了!”大掌一提,登時在他臉上扇了兩巴掌。
老頭往地上一趴,吐出一口血水。那女子大驚,衝上去抱起老頭,叫道:“爹……”望向戴天命,怒道:“你……你爲什麼要打我爹?”
戴天命懶得理她,轉過身去,坐在一罈酒上納涼。四個官差動作迅速,乒乒乓乓把酒砸光了,酒水溢滿一地,棚子中頓時清涼了不少。
戴天命嘖嘖嘆道:“這就涼多了,如果有些冰塊那就更好了。”老頭見滿屋子酒罈都碎光了,如同一個悶雷擊在身上,口中模糊不清的道:“酒……酒……我的酒啊……”
戴天命道:“老爺子,你說什麼?”那女子怒道:“你們爲什麼要砸了我們的酒?好好搬出去不就是了。”
戴天命道:“我砸了你的酒了嗎?是天氣太熱,這些酒罈子經不住曬,酒氣上溢,自已爆了。你可不要亂說哦!”
那女子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再也按不住火氣,怒斥道:“你們這羣貪官惡人,你們比那些強盜還可恨百倍!喝我們的酒,還砸我們的酒,我要報官,我要上報上去!”
戴天命站起身來,道:“我就是官,你想報什麼?說吧。”那女子道:“你……你這種披着羊皮的野獸也是官,瞎了眼嗎?”
戴天命冷冷的道:“辱罵朝庭命官,欲不利於本大人,來人,把她抓起來!”兩個官差登時上前按住那女子。
那女子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羣貪官惡吏,你們想幹什麼?”兩個官差伸拳便往她肚子打了兩拳。
那女子痛叫一聲,痛彎下了腰,口中兀自罵道:“貪官惡吏,只會欺負我們……”那兩個官差哈哈一笑,左右又給了她兩巴掌。
那老頭叫道:“你們……不要!”向那兩個官差撲去。後面又有兩個官差上前拉住老頭,一個扯左腳,一個扯右腳,拖開了五、六步。
草棚外又有官差進來,見到這一幕都是哈哈大笑。那女子叫道:“你們有沒有王法……”又被一個官差扯住頭髮,硬拽着拖了三數步。
另有兩名抓住女子下身衣服,硬生生撕下來。
另外兩名官差抓住她那隻手,硬生生壓住了。那老頭又恐又怕,叫道:“不要!你們砸你們砸,放過我們吧……”一名官差獰笑道:“放過你們,我這就放過你。”拽着他的頭髮拖到一邊,對着另外兩個官差打了個眼色。
那兩個官差明白他的意思,一人一頭將老頭扛起,猛的向一堆碎瓷壇上扔去。幾名官差圍住他,待他從瓷碎片中爬出來,又把他抓起摔了進去。
另外幾名官差將那女子四肢按住後,便禽獸起來,在她身上玩夠了後,女子已經奄奄一息,眼中再無神采。
一名官差道:“我瞧這女人肚子挺大,似乎有孕了。”另一名道:“說不得只是吃得多了。”前一名官差道:“要不我們來打賭打賭。”
後一名官差道:“好!賭什麼?”前一名官差道:“當然是錢了,不過要賭大一些。”
後一名官差哈的一笑,道:“好!”從懷中取出三兩銀子,前一名官差又去招呼另外幾個一起賭,都下注後,前一名官差道:“咱們就看看是誰贏,贏的就請咱們去春花苑玩上一次!”
衆官差齊聲叫好,任意施爲。
戴天命在一旁看夠了,道:“把屍體擡出去扔了吧,再把這打掃一下。”衆官差應是下去,有的笑容滿面,有的臉色難看,顯然是贏了錢與輸了錢的不同。
程問曉雖在外面,但也聽到草棚中發出的一聲聲淒厲無比的慘叫,待見到官差將血淋淋的兩具屍體擡出,看臉容赫然是先前酒館的老頭與女人。不禁臉上大變,道:“你們……你們殺了他們?”
戴天命從草棚中走出,笑臉盈盈的道:“武當弟子。”程問曉怒不可遏,怒視他,道:“他們又得罪了你什麼?爲什麼要殺他們?”
戴天命道:“還不是爲了你,唉!”程問曉道:“爲了我?”
戴天命道:“我可捨不得把你扔在外面,當然要帶進來好好待着了。他們不走,哪有位置呢!”程問曉冷笑不已。
官差打掃完後,便將程問曉連同囚車推了進去。程問曉見地上還有未打掃乾淨的鮮血,想起先前那兩具屍體,不禁心頭悲切,咬牙切齒。戴天命道:“休息一晚,明日趕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