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餘菲的聲音,我心倒是平靜多了,就像一艘船找到了港灣一樣,更是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並道:“晚上我去一個男同事那裡,已經和我說好了,明天我去麻將館找你。”
“行,你在開車吧?注意安全,明兒再聊吧。”
掛了電話,知道寶哥那混蛋已經出來,我不免有些害怕,不過該面對的始終是要面對,而且我還有個晴天娃娃,那就是夢露姐。寶哥懷疑我和夢露姐有一腿,要是夢露出事了,我鐵定要跑路;要是夢露還活蹦亂跳的,我或許還能奪過一劫。
不過,按照我對寶哥的瞭解,寶哥絕對不可能放過夢露姐。
想到這,我就給夢露姐打電話,哪知道都是在通話中,所以我乾脆不管了。
我是和餘菲說我會去男同事那邊過夜,事實上我就是選了家酒店過夜而已。
第二天早上八點,我就被趙柯娜打來的電話吵醒。除了問我有沒有少胳膊瘸腿外,還讓我早上去報社一趟,聊一聊蘇晴的事。
去報社的路上,我就給餘菲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可能會晚點去麻將館,更可能都沒有過去。
戴軍的女兒戴玉此時正在趕稿子,瞥到已消失兩天的我,戴玉就一臉不屑,更是諷刺道:“你比趙社長還牛逼啊,隨意曠工,真搞不懂趙社長爲什麼還讓你來上班。如果我是她,我絕對辭退了你。”
“我是元老。”將剛買的口香糖放在桌上,我就走進趙柯娜辦公室。
我一走進去,趙柯娜便問道:“關於蘇晴失蹤,你有沒有查到有用的線索?”
“沒有。”
“今早我來報社的時候,我在三岔口那裡看到一個女孩和蘇晴長得非常像,或者說是一模一樣,只可惜我想確認的時候綠燈亮了,那輛和我並排停靠的小車就開走了,不過我有記下車牌,並委託朋友去查車主,你猜是誰?”
“誰?”
“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
“錢學仁?”
趙柯娜搖了搖頭。
沉默片刻,自認爲聰明絕頂的我還是搖頭了。
“蘇震蕭。”
“不可能吧
?”我都差點跳了起來。
“我到報社後就打電話給姓蘇的,問他有沒有找到女兒,他說沒有,我本來還想問早上坐我車的女孩是誰,但我覺得事情太蹊蹺了,所以就沒有問,就把你叫來了。你算是咱們報社最聰明的一個,頭腦簡直比偵探還好使,你能不能給個合理的解釋?”
“你確定早上看到的是蘇晴?”
“我有查過蘇晴的檔案,她沒有姐妹,所以我敢肯定我早上看到的女人就是蘇晴。”
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我道:“是蘇震蕭委託我們找我女兒蘇晴,現在蘇晴回到他身邊,他卻聲稱沒有,這裡面鐵定有貓膩。而且我已經報警了,如果蘇晴真的回到他身邊,他應該會去撤銷,要不然會被定性爲虛假報案。就算不要坐牢罰款,他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這個所謂的失蹤案似乎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那你想怎麼辦?撒手不管了?”
敲了敲腦門,我道:“我這人有一個毛病,對於越是撲朔迷離的事,我就越想搞清楚,所以這個失蹤案我還會繼續往下查,就看社長你肯不肯給我放長假了。”
“你最近不就相當於是在放長假嗎?我就沒見你有來報社幾次。”
“好像是這樣,謝謝趙社長的寬容。”
聊完以後,我就走出了社長辦公室。
在報社裡待到下午,我才離開報社。
因爲沒什麼地方可去的,我乾脆去餘菲那邊。
將車停在餘菲麻將館外,我走了進去。
在得知餘菲不久前已經回家,麻將館暫時由一個小妹看着以後,我就往餘菲家那邊走去。
因爲門虛掩着的緣故,我悄悄推開了門。
見餘菲正在廚房燒水,我就輕手輕腳地走到餘菲後面,並拍了下她的肩膀。
這麼一拍,餘菲直接被嚇到了。幸好她聽到了我笑聲,要不然她絕對將滾燙的開水都往後潑。
瞪了我一眼後,餘菲道:“說好早上過來,你看看,現在都下午四點了。”
“我不是好幾天沒有去報社嗎?所以一忙起來就沒有個頭,總算忙完了。”
“餘姐
,”門突然被我之前看到的那個小妹推開,“那個鬧事的又來了,餘姐你快點想個法子。”
“曉得了,”餘菲道,“你先下去,我馬上就去麻將館。”
少女離開後,餘菲就很是埋怨地瞪了眼我,道:“你遲早了好幾個小時,所以你必須幫我擺平那傢伙。”
“那傢伙來砸場子的?”
“比砸場子還可惡,”嘆了口氣,餘菲道,“還不是大前天她老公跑來打麻將,結果把要拿去買婚戒的錢都輸光了。這個一心想結婚的女人就每天下午跑來坐在大門哭喪,要我還錢。那錢是落到牌友兜裡,和我有毛干係?難道要我賠不成?你說可氣不?”
“要怎麼擺平?”
“只要她以後都不來搗蛋就行。”
“明白了,那我們一起去麻將館吧。”
“嗯。”
搭乘電梯來到樓下,我和餘菲一塊往麻將館的方向走去。
片刻,我看到了餘菲口中的那個女人。
那個坐在門前的女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長得一般般,也沒什麼料,估計扔到人羣裡就不認識了。不過見她撒潑非常嫺熟,每次還是有人經過時就哇哇大叫,還使勁拍着腿或是門,我就問道:“她男朋友經常來這裡?”
“就一次,你說晦氣不?”
“你在這邊等着,我負責搞定。”
走到那女人面前,我就蹲在了她旁邊,並出示隨身攜帶的記者證。
“你是記者啊?那你更要給我做主了,一定要曝光這麻將館坑人的事實!”
“我們記者就是專門給咱老百姓抱不平的,”說着,我就附到女人耳邊。
我還沒說完,女人撒腿就跑。
見那女人跑得比兔子還快,餘菲都看呆了。她這些天都是好說歹說的,那女人就是像癩子般不肯走。可我只是耳語幾句,這女人竟然就跑了,這讓餘菲摸不着頭腦。她就問我怎麼搞的,結果我還賣關子,就是不肯立馬說出原因,還說晚上再告訴她。
當晚,我和餘菲就去戴軍家吃飯。
吃完飯,我和戴軍坐在客廳話家常,並聊着安山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