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怎麼不瞭解古玩,但也知道雞缸杯在14年拍出了近三億港元。【..】在以前的拍賣中都是以幾百萬到兩千多萬再到兩億多快三億,這樣翻着跟頭往上竄。
馬老哥很豪爽的笑了笑,從永和手裡拿過手機,調出照片給我看:“小楊,你看看這也叫雞缸杯?”我結果手機一看,照片是黑白的。一個木製盒子,盒子裡好幾片碎片,這碎片能看出什麼?只是隱約看出碎片上有大公雞,小雞,母雞什麼的。
我搖搖頭把手機側過來讓顧菁也看看,顧菁是記者,對這方面信息掌握的比較多,她想了想開口說:“馬大哥,雞缸杯拍賣我還寫過評論,去年中信拍賣出一隻,好像是兩千多萬,看不出您還有這麼雄厚的實力。”
“我沒什麼實力啦,都是大家的資金我來運作咯。”馬哥往後靠在沙發靠背上,忽然對我說:“小楊你手機響了。”
我拿出手機一看沒有啊,正納悶呢,結果也聽見了聲響,原來是竹蛉在叫。我拿出明制花梨癭葫蘆橄欖核金鐘萬體,竹蛉立馬不叫了。顧菁一看驚喜地說:“這盒子好精緻哦,小蟲子也很可愛。”
馬老哥也被這精巧的東西吸引了,眼巴巴地看着顧菁手裡的黃蛉盒:“小楊,你這東西不錯哦,這都是八旗子弟玩的喔。”
我把萬體遞給馬老哥:“馬哥那你們那邊文玩方面都玩些什麼?”
馬老哥仔細的看着明制花梨癭葫蘆橄欖核金鐘萬體,不住的咂嘴,沒聽見我說的話。
蔡文不屑地迴應了:“文玩是什麼咯?”
“哦,就是玩玩手串啊,玉器把件啊,蟈蟈籠啊,古玩啊,核桃啊,花鳥魚蟲什麼的。”我解釋的不全面,主要是本身文玩沒有明確的界定,不好總結。
“哦,好糟心哦。”蔡文對於這些真的是不感冒:“我們那邊不像你們大陸人有這麼多糟心的嗜好啦,我們有錢咯就玩玩女人咯。”
一句話把顧菁噎得直翻白眼,我拍拍顧菁的腿,示意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轉過頭對蔡文講:“那是你以偏概全了,我記得去年的add草缸造景大賽的銀獎就是tw人獲得的,你丫就是一粗人。”黑澀會了不起啊,這裡是什麼地方,人*民*民*主*專*政,多大的大老虎都分分鐘給你摁嘍。
永和在一旁嘿嘿直笑:“楊哥你說對咯,牛仔蚊就是一個粗人咯,到哪裡都是先找女人咯。”蔡文一下子用胳膊夾住永和的脖子,鬧起來。
“幹林良,幹林良!”馬老哥也是性情中人,給二人一人一巴掌:“丟人哦,形象,形象!我們tw人的形象都叫你們給丟光咯。”
馬老哥轉頭對我們笑笑:“見笑見笑咯,咱們也是交淺言深啦,我在tw開了間小小的財務公司,抵押的東西多啦,才發現裡面的古玩升值很快,後來漸漸地就專門做古玩咯。”
“哦,這樣啊,馬哥,tw的好東西多了,tb故宮博物院的國寶輪流展出好幾年都看不完。”華國真正的好東西都被國民黨轉移去tw了,咱們的故宮和tb的比起來,唉,略有差距。
馬老哥一臉的得意,臉上自豪的都放光了:“那是咯,就是民間的也不差啦,雖然tw本來沒什麼文化底蘊,但是國民黨撤離大陸的時候把精華都帶去我們tw咯。現在的國學正宗還不好說在哪裡啦。”
這土鱉說的也是有道理的,華國文化斷層,很多方面不如tw,日本,這是硬傷。沒什麼好爭辯的。
顧菁可不願意了,人家是文青:“一場金融風暴就體無完膚的小島,也能談什麼國學麼?華國名校有tw嗎?靠着掠奪發展出來的經濟畸形,靠着乾爹才能維持的政*黨,時時刻刻都想投向殺戮過華國人的日本的陣營也能提正宗?太可笑了。”
“顧小姐,聊天啦,不必這麼認真咯。”馬老哥打着哈哈:“呵呵,我們是初來乍到,咱們相識也是緣分,jc有沒有什麼美食好介紹,一起啦一起啦。”馬哥把手機待機,遞給永和,又拿出兩支雪茄分給我一支。
我接過雪茄,用海黃zipo點着,吸了一口,還行。用肘子輕輕搗了一下顧菁:“行了行了,都是瞎聊,沒必要跟憤青一樣。你想回家還是?”
顧菁想到自己剛纔的樣子也笑了,不好意思地扯扯我的衣服:“要不你陪我吃完飯再回去?”
“那咱們和馬哥一起?”我詢問着顧菁的意思,其實心裡還想多瞭解一些雞缸杯的消息。
“也行,吃完飯你要送我回去。”
得到同意我對馬老哥說:“我們這裡美食倒是很多,要不這樣,我請你們吃羊肉吧,我們這裡的羊肉有很多種吃法,手抓,黃燜,肋條,脖子等等很好吃的。”
“我來請,我來請啦,你們只要帶我們去就行。”馬哥很客氣,把黃蛉盒遞給我。
我接過黃蛉盒,笑着說:“不要爭了,馬哥,也算我盡地主之誼。”說着站起來拉着顧菁,和馬哥一行人出了酒店。
這裡離有名的清泉羊不遠,邊走邊聊一會兒就到了。得空兒我給老婆請了假,說是接待幾位tw朋友,一起吃頓便飯,讓她和兒子自行解決晚飯。
jc的清泉羊是全國有名的,總店裝修的很豪華,算是jc高端大氣上檔次,裡面的裝修大概是民族風格吧,滿目的金黃,有點耀眼。大堂經理蠻漂亮,叫過來點了最有名的幾道菜,三斤手抓羊肉,一斤肋條,烤羊腿,然後對美女說:“先吃着看吧,不夠再點,誒,你們這兒有什麼酒?”
美女笑眯眯地拿過一張酒水單,我看了看遞給馬哥:“馬哥,你們喝酒怎麼樣?看看喝什麼?”
“還好啦,你看着點吧。我這是客隨主便咯。”馬哥一看也是好酒之人,我對酒很一般,就點了兩瓶天之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都有點酒意,氣氛變得熱烈起來。
我就隨口聊起馬哥所說的雞缸杯來:“馬哥,你們怎麼知道jc有雞缸杯的?這裡天高皇帝遠,雞缸杯那東西也沒出過皇宮怎麼可能在這裡會有呢?”
馬哥端着酒杯和我碰了一下,一口喝完:“哈,這就很好嘞。這羊肉也不錯。你倆也別光吃咯,把我的包拿來。”馬哥接過包,拿出幾張黑白照片。我看了看大概是老jc的照片,現在的位置是省*委和市*委大院,還有幾座古式老樓花園。有幾張是一個小木箱子,裡面全是破碎的瓷器。馬老哥指着照片說:“這照片是一個老兵的,他九十年代回大陸省親,找到了他大哥,看他大哥過得很潦倒就給他哥買了套小院子,後來他大哥把院子租給了一個衛生所,自己給衛生所看看大門,現在過得還不錯啦。這照片就是他大哥的。”
我疑惑地問:“老哥你的意思是雞缸杯現在在照片裡的建築裡?那估計不用指望了。你知道現在這裡的什麼地方麼?”
“還不知道啦,現在已經不用去找了,今天早上我們那邊的掌眼已經確定這都沒有什麼價值咯,一般的粉彩瓷器,全品也不過幾萬塊,這都破碎成這個樣子咯,白給我都劃不上去修復的咯。”馬老哥有點醉眼迷離了。
我翻過木箱照片看見背面寫着一個地址:jc市青c區大牌坊衛生所陸孝寬。
“馬哥,你知道我爲什麼說這東西不用指望了麼?你這照片裡的建築解放後就變成省*政*府了。這後花園已經變成市*政*府了。別說你們tw人了,我在jc活了三十來年都沒進去過。”說完我端起酒杯和蔡文永和碰了下,喝掉:“永和這手抓要邊吃蒜邊吃,還要撒點兒這椒鹽,你幹吃不膩麼?”
“還好啦。”永和吃的滿胡茬都是油:“味道不錯哦。”
顧菁遲到就文雅的多,一手拿着紙巾不是地擦擦嘴,順道再給我擦擦。我說你不能換張紙巾麼?翻翻白眼,問:“小菁怎麼樣?吃好了沒?”
“早好了,這不聽你們聊天呢。”顧菁是那種上得了廳堂的女人,滿臉嫵媚的微笑。
我看蔡文低頭進攻烤羊腿就問:“怎麼樣?蔡文老弟,這羊腿還行吧。”
“唔,贊!外焦裡嫩,味道鮮美,一級棒!”蔡文也是滿嘴流油。
看着tw淘寶吃得很爽作爲東道主很自豪。我給他倆遞過一盒抽紙,轉頭問馬老哥:“馬哥,這裡的菜還合口吧。”
“恩,我總怕羊肉會羶咯,沒想到這麼好吃,這也虧是遇到你老弟了,不然準會錯過這麼好的美食了。”馬老哥又幹了一杯,tw人也好酒啊。
“誒,馬老哥,tb是不是有條街叫遼陽街?”
“遼陽街?沒聽過啊?怎麼?老弟有朋友在那邊嗎?”
“是這樣,我在98年的時候認識一個tb的網友,那時候聊天還沒有qq,都在碧海銀沙聊天室聊天。有個名叫藍寶寶的tw女孩兒對大陸很不感冒,被我一頓雄辯,擺事實講道理,改變了她的看法,最後我們成了好朋友。她說她家在tb的遼陽街,還是我記錯了?這畢竟都十幾年了,當時她還要我給她寫信,結果我問郵局人家告訴我沒法往tw寄信。再後來就失去聯繫了。唉,估計現在也成大媽了。嘶~”我還在傷春悲秋,這邊顧菁用手試了試我腰部脂肪的手感。
“那時候可真年輕啊,誒,馬哥,你們明天去哪兒?”我握住了一隻肆*虐的芊芊玉手,呲牙咧嘴地問。
“你們這是~哦,呵呵”馬老哥看出來了,笑道:“明天下午我們就要去xj了,這麼吧,老弟,明天早上你有沒有事情要做?方便的話領我們看看jc的古玩市場,中午我回請你們。要給面子哦。”
“好的,那明早我來酒店找你們,古玩市場很近的,咱們走路就去了。”我爽快地答應。
最後皆大歡喜,把馬哥一行人送回酒店,再送顧菁回家,一路上顧菁小鳥依人,帶着酒香的氣息噴在我脖子上,很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