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點着一根菸,吸了一口,吐出煙霧:“我現在實在是怕女人了,不管大小。其實除了阿布,我的生活裡還出現了一個女人,現在很亂。”說完調出手機裡的照片給老三看,老三看完一下子跳起來拿胳膊夾住他的脖子:“厲害啊,你是不爛就不爛,一爛就爛開花啊。”
“別鬧,別鬧,”老三鬆開,楊平苦笑着說:“以前羨慕人家包小三,總覺得有錢人咋就那麼白癡,包個小三要什麼給買什麼,豪宅名車的。等自己有了情況才知道,自己的女人是生命的一部分,我願意和她分享自己的一切快樂,成功。再說了,你月收入四千塊,給自己女人花幾百塊算不了什麼,你月收入幾十萬那給自己女人花個幾萬算個屁啊。這隻能怪咱以前沒錢。”
“這麼說你現在很有錢了,有錢就變得喜新厭舊?哦,你是喜新不厭舊。”老三嘲笑。
“我?”楊平不知道現在我算什麼情況,好像和錢有關又好像關係不大:“我現在也就剛翻身吧,可以辦一些自己喜歡的事兒,離有錢還差得遠。我的這些爛事兒和你不能比啊,你是沒結婚,再怎麼爛都可以往愛情裡靠。我這婚內的,再怎麼愛情,也只能是亂*搞。唉,你說是錢鬧的?阿布那是什麼級別,上市啊,我做夢都沒敢往哪個級別靠。而且我也不想和她的公司有什麼來往,錢是王八蛋,長得真好看。我歷來沒有胸懷天下的報復,喜歡小農經濟,自給自足就ok,錢多不也燒手麼?幾百萬我還很喜歡,幾千萬上億不把我憋得尿血啊。”
“那你另外一個情況呢?”老三很好奇,哼哼,你知道的太多了。
“另外一個啊,”楊平神往着看着天:“那是個名報記者,我買BMW摩托車是採訪我的,有些神奇。叫顧菁,對她我一直很內疚,說來也奇怪哈,我對自己的老婆反倒沒什麼內疚感的,不是應該最內疚的是對我老婆麼?是不是因爲我的所有都是她的?還是現在已經到了左手摸右手的時期了?七年之癢,哈哈,這不正好七年麼?!”
老三對婚姻不感冒,皺着眉頭問:“是不是結完婚的男人都這麼悶*騷啊?明天想吃什麼?我媽還想給你做頓好的呢,剛忘問你了。”
“明天?明天我給你家做頓家常飯吧,晚上請你們家人出去吃一頓。”楊平自顧自地計劃着,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老三家門口。
“估計不行,我爸肯定不同意,再說了,你倒我家來還請我家人吃飯這不打臉呢麼?”老三拿出鑰匙打開門。
進了給他安排的屋子,楊平洗洗睡了,很累,睡得很舒服。
一覺睡到第二天十點多,在老三家吃了早飯,楊平好說歹說才使得孟叔兩口子同意中午我做飯,讓他們嚐嚐jc的炸醬麪。
出門到超市買了蔥伴侶,一種麪醬,PX豆瓣還有餃子餡兒就回去了。在家裡楊平先和麪,一碗溫水,裡面放點鹽,麪粉放兩大碗。開始和,揉到麪糰表面光滑扣在盆裡醒十分鐘,然後分成幾小團,用擀麪杖擀成面片,在上面抹上油一片壓一片放進盆裡扣上鍋蓋,繼續醒。接下來炒炸醬。先用油翻炒餃餡兒,盛出來,再用油炒準備好的蔥花,小剁椒沫兒,香味兒出來馬上放PX豆瓣和蔥伴侶,接着放點糖,花椒,鹽等小調料。炒好盛到碗裡,大功告成。
中午叫醒老三,楊平開始煮麪條,把面片切成筷子粗細的條兒,等鍋裡的水煮開,放點鹽,然後把麪條一拉,就成了細長條兒,扔進鍋裡,一條一條的,不一會兒,就煮好一碗,盛到碗裡,倒上炸醬,一碗地道的炸醬麪就ok了。
楊平邊在廚房裡忙活邊大聲喊:“誰不夠再加,面還有。”
一頓炸醬麪把老三一家吃香了,對於經常是米線的雲省人,一頓地道的jc炸醬麪確實很吸引人。
下午沒事兒楊平一個人溜達,老三要陪着,他沒讓。走出古城,來到一個商業區,看着琳琅滿目的民族小飾品,有點兒視覺疲勞。走着走着楊平忽然看見前面有家店叫玉龍賭石。誒,賭石不都在TC,YJ那一帶麼,麗江也有?進去看看。
店鋪很大,裡面分成好幾個區,楊平也不懂啊,走馬觀花地看看,有人解石就蹲着抽根菸看看熱鬧。有幾個看似老闆的人物湊過來:“兄弟,看你手串不錯,有讓的意思沒?高價,怎麼樣?”一個大背頭看上全鬼臉海南黃花梨手串了。
“不賣,我自己留着玩的,別擋着我看解石啊。”楊平都是好不容易整來的,你算哪一壺啊。
“小夥子,你這串天珠能上手看看不?”另一位老者看似很有學問。
“不行,這是高僧加持過的,不能隨便碰。”楊平不耐煩。
“這綠幽靈。。。”
“不賣,李超人送我的。”楊平實在沒興趣和他們扯。就進去看看原石,不行咱也整一塊兒。
楊平隨便的走着,手掠過一塊塊原石,一絲絲感應傳來,無跡可尋。感覺很舒服是怎麼回事兒?感覺很涼是什麼回事兒?感覺很雜亂是怎麼回事兒?感覺心悸是怎麼回事兒?這麼多感覺挨個兒都試一遍估計錢不夠。先找個便宜的,右手手心感覺很涼的那塊試試。
“老闆,老闆!這塊什麼價?”顧客是上帝嘛,聲音大點兒是應該的。嗯~沒人理?!
楊平拿着這塊手掌大小的尖銳的石頭,走到一個玻璃櫃臺前問一箇中年人:“這石頭怎麼賣?”
“上面標着價格呢,自己看,那麼多我哪兒記得住。”中年人的眼袋趕上金魚了。他看了看石頭上的標號:“五區的五百。”
“那是不是七區的七百?九區的九百?”楊平看着金魚眼,問道。
“你哪那麼多廢話,區牌上都有價格,要不要?”楊平就納悶兒了,金魚眼這樣做生意不得賠死啊。
“要,給你,”扔出五百。拿着石頭走到門外,等着解石,過了一會兒,輪到楊平了,小工把石頭夾好,用切割機慢慢切下,石頭;再切,石頭;再切沒了。我去,感覺涼感情是讓我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啊。空間啥時候這麼有幽默感的了?楊平大翻白眼。
繼續找,在七區找了塊鴕鳥蛋,形狀像,顏色也像,標價兩千。
“老闆這能便宜點不?”金魚眼沒理他:“ok,當我沒說。給這是錢。”又扔出兩千。楊平較勁:我倒要看看感覺很舒服的是什麼料。
繼續切,石頭,還是石頭,不過有點亂七八糟的顏色。小工最後告訴楊平這是狗屎地,也算垃圾吧。剛纔問他海黃的大背頭出兩千買走了。
繼續吧,在一區找了一塊感覺很雜亂的石頭,黑皮,沙沙的,標牌顯示一堆英文字母,還有漢字說明,一萬,現金不夠啊。
“老闆,能刷卡不?”楊平問金魚眼,抱着石頭很累啊。
“信用卡要手續費,銀行卡就是那種借記卡不用。”金魚眼看着楊平買了幾塊,態度變好了點兒。
“刷卡,不用手續費的那種。”
走出門口,開始解石。
小工切完,告訴楊平這是豆種,沒色。大背頭湊過來給了五百,拿走。
回去找那塊心悸感覺的去,楊平在八區找到了那塊小學生字典大小的褐色石頭,回到老闆那裡,給了三百,出門解石。
太小了,小工沒法切,在邊兒上擦下去,一刀下去,沒聲音?不是每切一塊都會招來無數嘲笑的麼?看看,不懂啊:“喂,小兄弟,這次是啥東西?”
“咕嘟,”小工嚥了口吐沫:“不好說,像是玻璃種?”
大譁,金魚眼都跑出來了:“來來,我切,你去給這位兄弟泡壺茶來。兄弟你先坐,我給你慢慢擦。”
這老闆高人啊,有鄭板橋的作風:茶,上茶,上好茶。坐,請坐,請上座。牛掰之人必有牛掰之處啊。
旁邊圍觀的幾位老闆都在咽吐沫,切之前還有位老闆琢磨楊平的指翹呢,現在都不吭聲了。
等金魚眼老闆擦完這塊料,潑上水,大家都從上前去,仔細觀瞧。
“玻璃種啊,有綠的地方正陽綠啊,無色的地方和玻璃一樣。”
“這還有價麼?”
“我是要不起,要不咱仨湊一下?”
“等等看吧,人家未必有出的意思。”
楊平看着手裡這塊煙盒大小的翡翠,心裡想的卻和價錢無關:尼瑪這還是要命的節奏啊,這要是多來幾次直接進醫院搶救得了,心臟搭橋得做好幾次啊。以後賭石還得帶着速效救心丸麼?這種心悸的感覺太難受了。
“小兄弟,你看這塊翡翠你有意出讓嗎?”金魚眼雙手端着茶杯問道。
“啥?哦,出讓啊,不了,我自己留着玩。”楊平抽了口煙,繼續思索着。走吧,還待着等搶劫呢?
走了幾步,他又回來了,給小工塞了一千塊:“拿着,我也就這一千的現金了,謝謝你。”轉身打了輛出租車,車後傳來了陣陣鞭炮聲。
回到古城。
到了老三酒吧,楊平四仰八叉地坐在沙發上:“老三,哥哥發財了,你這破酒吧轉讓麼?哥哥收購了。”
“呦,這不是楊哥麼?你的國產小排量還不錯麼,上面還有BMW的標誌呢?”楊平納悶兒:小妮子怎麼在?她怎麼見過我的摩托?她和老三關係不一般啊,都登堂入室了。
老三過來了:“郭小姐下午非要我帶着去看你的國產小排量,沒辦法,人家多照顧我生意的,倆月了都快住我這裡了。”
“這是有情況啊,”楊平懶懶地把頭仰過去看着老三:“看來孟姨的孫子有希望了。”
“別胡說,這個真沒有。”
“這個可以有。”逗唄。
小妮子坐在我面前,冷冷地盯着我,認真的說:“我來國內,大家都很熱情,你和那個騙子一樣,都很壞。你放心,我是不會搭你的車的。你也沒有必要拿我打趣孟哥。”說完,扭身出了門。
楊瞠目結舌,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