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永遠也回不去了。璇夜菲眼眸上閃過一片陰霾，如果可以，她寧願從來都不到那個人世間去經歷所謂的愛情，至少如果是這樣，現在她不用這難過，疼的難以呼吸。
“語，還好麼？”璇夜菲的聲音很清淺，但是至少能挺清楚她聲音裡那份濃濃的關心，我看了一眼身旁臉色陰沉的男人。
“如果換做是你，你最最最愛的人死了，你會好過嗎？”我不回答反問回去，看着她的臉色慢慢變換。
懵懂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尷尬的打破局面，她拉住我的手，扯着嘴角“穆雪琪，我們走吧，月宸澤多一秒見不到你，就會和我拼命！”
她拽着我的手有些緊繃，急匆匆的想要離開，卻被一聲焦急的聲音喚住“懵懂，雪琪，等下！”她的神色慌張，卻絲毫不顧慮站在一旁臉色愈來愈黑的獄尚殿。
“怎麼了嗎？”我停下腳步，奇怪的看了一眼璇夜菲，她沒有看我，而是直接與我擦肩走到懵懂面前，我轉過頭看見懵懂的臉色也不怎麼好，似乎猜到了璇夜菲下一秒鐘要說什麼一樣。
“懵懂……”璇夜菲挪動嘴脣，剛要說出主要的那句話，就被一隻手捂住嘴巴，她睜大眼睛看着遮住她的嘴巴人，冰涼的溫度貼在她的臉頰上，有那麼一瞬間脊背傳來一股清寒。
“不行，我不答應。”懵懂的聲音像是從南極幽幽飄過來，她堅決不答應璇夜菲心中所想，如果她答應了，那麼不單單是獄尚殿不會原諒她，她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答應什麼？我莫名其妙的瞥了他們一眼，獄尚殿似乎早有所料，此時那雙幽深的眸子正緊緊的盯着這裡，好似他只要一眨眼，面前的景象就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
“求你了。讓左聖語忘記我，就當做——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過璇夜菲。”她焦急的拉着懵懂的黑色袍子，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她身上。
懵懂甩甩身上的袍子，順帶一股力氣將她推出去，卻讓她穩穩的站在不遠處。眼睛鎖住獄尚殿的眼眸，懵懂終於是嘆了一口氣“王妃，王的能力比我強，你可以去求他。”她像推開一個火球一樣的推開璇夜菲，拉着我的手邁起步伐。
‘次啦’
什麼東西撕裂的聲音，感覺前面拉着我的人的步伐停下來，我看着那些纏繞在懵懂身上的絲帶，黑色的袍子與紅色的絲帶配合在一起，竟然有一種特別的美感。
“懵懂，你明明知道，獄尚殿根本不可能答應我。”她早就崩潰了，現在的暴走只不過是一種發泄，還好她的記憶恢復，記起了自己所擁有的異能。手裡的絲帶越拉越緊，根本不管絲帶另一頭綁着的人兒面部鐵青。
“那是因爲……嘶”懵懂剛要說出口，卻因爲絲帶加了一絲力氣而感到疼痛，該死的，碰到舊傷口了！她咬着下脣，緊緊忍着疼痛，她還做不到對王妃下手，所以只能忍。
忍無可忍，繼續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