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司遠聞言,只是淡淡地看着披散着頭髮初卿,眸光微閃,高挑着眉頭,衝着女人的方向招了招手。
初卿不禁雙眉揚的高高的,但是依舊很聽話的慢慢走到男人的面前,而言司遠在女人快要走到身旁的時候,伸出手臂一攬,便很輕鬆的將人圈在了懷中。
女人不禁感到有一絲無語,但是依舊很溫順的靠坐在男人的懷中,陽光透過玻璃照了進來,照到了兩個相依偎的人身上,暖暖的。
言司遠從女人的手中將毛巾抽了出來,細心的將她的長髮放在手中擦拭着,“以後不把頭髮晾乾,不能出門,知道嗎?”
“知道了。”初卿閉着眼睛享受着男人難得的溫柔,輕聲說道。
良久,言司遠摸着手中的秀髮幹得差不多了,便鬆開了女人,將毛巾放到了她的手中,“好了,去換身衣服,我們準備出門了。”
“呃,哦,好。”初卿聞言,有些呆愣的看了男人一眼,便拿起毛巾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而言司遠則是一臉無奈的看了眼初卿有些迷茫的表情,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不一會兒,初卿便收拾妥當,挽着男人的手往門口走去,只是,他們剛剛纔走出門口,從走廊的不遠處便走來了一撥保鏢,領頭的便是保鏢的領隊。
“不好意思,言總裁,可能要委屈你們幾天了。”保鏢領隊帶着人來到初卿兩人面前,有些歉意的對着男人說道。
“出什麼事了?公主不是已經答應我將保鏢撤了嗎?難道她還想要出爾反爾?”言司遠好看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眼底劃過一抹深思,臉色倏地沉了下來,沉聲喝道,聲音嚴厲冷酷無比。
“不是的,言總裁,您千萬不要誤會,這並不是公主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領隊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聲清脆的嗓音打斷了,初卿微眯着眸子,有些生氣的說道。
言司遠回過頭來淡淡地看了眼身旁的女人,輕輕地搖了搖頭,眼中閃着一抹不贊同,而後者便只好微撅着脣瓣,皺了皺小鼻子,冷哼一聲便站在一旁不再多言。
“言總裁,不瞞你說,主要是上頭下了命令,有貴客來訪,其餘的閒雜人等都不能夠隨意走動,因此只能讓你們在這裡先委屈兩天了。”領隊聞言,嘴角驀地揚起一抹苦笑,近乎討好的聲音對着兩人說道。
“貴客來訪?還能是誰來訪,弄得那麼大的動靜?”初卿聞言,有些疑惑的擡眸看向保鏢領隊,只是後者的眼神中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躲閃着他們的眼。
初卿見狀,輕輕地用手捏了捏男人的手臂,言司遠不禁垂眸看向正對着他擠眉弄眼的女人,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繼而又板起臉看向保鏢領隊。
保鏢領隊頓時感到一股涼氣從腳後跟的位置向上蔓延,當他擡眸看向一臉陰沉的男人時,不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是秉公辦事,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領隊,有時候也是沒有辦法的。
保鏢領隊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頗爲無奈的說道:“抱歉啊,言總裁,這……這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們,只能說此人的身份高貴,至於其他的就無可奉告了。”
言司遠聞言,看着眼前領隊一臉無奈的表情,便也明白他們問的再多也沒有辦法得知是誰了,索性便也不再詢問。
“所以,兩位,還是請你們回去吧,至於餐點,你們想要吃什麼,儘管可以跟我們說,我們會將三餐都準時的送到兩位的房間裡的,只是要委屈兩位幾天不能出門,不好意思了。”保鏢領隊有些歉意的說着。
言司遠聽到後,攬眉想了想,便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他們也只是手下,還是要聽從上級領導的安排,倘若不是有原因也不會這樣客氣的‘請’他們回去。
“對了,言總裁,爲了你們的安全起見,還望你們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畢竟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的額話,若是在此期間惹上事情就麻煩了。”保鏢領隊看到兩人比較理解他們,心中驀地微微安下心來,剛想要轉身離開,又轉過身好心的開口叮囑道。
“嗯,我知道了。”言司遠用手抓住女人的小手,安撫着,對着保鏢領隊淡淡地說道,便直接拉着女人回房間。
保鏢領隊看着眼前兩人轉身回房,心中那顆有些擔憂的心頓時放了下來,深深地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便帶着其他人離開了,好在他們趕來的比較及時,不然,倘若再晚一步的話,還不知道到哪裡去找他們呢。
初卿回到房間,有些不情願的放開男人的手,微撅着小嘴,坐到了沙發上,有些不甘心的問道:“剛剛你爲什麼攔着我不讓我說話?”
“他都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我想你也沒有必要再跟他們說那麼多了。”言司遠看着女人氣鼓鼓的雙頰,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可是他們也不能這樣限制我們的自由吧,就連去餐廳吃飯都不行,真的是有些過分了。”初卿聞言,瞪了瞪眼,馬上嗤之以鼻地哼給他聽。
言司遠微微搖了搖頭嘆息着說道:“好了,也就只是這幾天罷了,就當是在房間裡修身養性了。”
初卿聞言,皺了皺小鼻子,心中還是不免有些生氣,但是仔細的想了想,當初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好不容易解禁,現在又被‘圈進’起來,難免不會有些煩躁。
言司遠的眼底閃過一抹擔憂,知道她心中的煩躁,剛剛解禁沒有多久,又變成這個樣子,不免有些接受不了,隨即便坐在女人的身旁,將她輕輕地摟入懷中安撫着。
良久,初卿在男人的懷中蹭了蹭,聞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悶悶地說道:“抱歉,司遠,讓你擔心了,我已經沒事了。”
言司遠聞言,垂眸,用手輕輕地擡起女人的頭,身子向前傾,涔薄的脣在她的耳邊印下了一個輕如蟬翼的吻,又將她摟在懷中,輕聲說道:“我都知道的,你不用說抱歉,一切有我。”
不知是男人說話的感染力,還是怎麼的,初卿聽到後,心中覺得格外的舒心,微微地嘆了口氣,在男人的懷中找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躺進去。
良久,初卿擡眸看向微微閉着雙眼的男人,咬了咬脣邊,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你說保鏢領隊都有些忌憚的那個人,身份那麼神秘,你覺得會是誰?”
言司遠沉吟了片刻,垂眸看向懷中的小女人,她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不禁有些失笑的說道:“身份尊貴,公主特意又派人來告知我們,不讓我們出去,看樣子是不想要對方知道我們的存在,這樣想的話,很有可能是皇室中的人。”
“皇室中的人?”初卿聞言,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心中瞭然,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攬眉想了想,不禁輕笑出聲。
言司遠聽到女人的笑聲,不禁微微蹙眉,不禁有些疑惑的垂眸看向懷中的小女人,不明白她爲什麼在聽到他的話後會笑得如此開心。
初卿擡眸看向身旁的男人,高高的揚了揚眉頭,搖頭失笑道:“這麼大的陣勢,難不成還是國王親自來了?”
只是女人的話音剛落,言司遠的眸光微閃,仔細的想了想之前保鏢領隊欲言又止的神情,抿了抿脣瓣,沉聲說道:“你說的也很有可能。”
初卿聞言,不禁有些傻眼,畢竟這只是她的猜測而已,她也只是隨口說說罷了,看言司遠的表情,好像真的有這個可能。
言司遠看着眼前這個有些呆愣的小女人,脣角揚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將她摟得更加貼緊他,在她的頭頂銀霞一吻,語調輕柔的說道:“放心,一切有我。”
初卿聞言,嘴角悄悄揚起一抹滿足的笑意,在男人的懷中點了點頭,只要有他在身邊,初卿便從心裡感到很有安全感,深深的嗅了嗅男人身上的味道,便慢慢閉上了眼睛。
言司遠聽到懷中的小女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長長的睫毛垂下,掩蓋了他眼底的精光,看樣子,最近一段時間是又發生了什麼事,不然的話,國王陛下怎麼會有空來這裡。
言司遠的眼中閃過一抹擔憂,希望不要是不好的事情,畢竟他們也是在異國他鄉,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掌控的。
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沙爾汗從國王那裡回去便直接去了公冶凡東的房間,想要看看他恢復的怎麼樣了,畢竟之前發燒都陷入昏迷了,倘若不是她們發現的及時,指不定會出現什麼狀況呢?
沙爾汗滿懷喜悅的來到公冶凡東的房間,卻發現他依舊躺在牀上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不禁有些疑惑,悄悄的來到男人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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