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相處下來,慢慢地便喜歡上了這個有些傲慢,又有些羞赧的公主。
巴伯柘衍的心裡頓時感到有些矛盾,既欣賞公冶凡東,但是又有些嫉妒他,畢竟讓沙爾汗喜歡的男人是公冶凡東而不是他。
巴伯柘衍微微閉了閉眼,轉過身,深深地看了眼依舊在悉心呵護公冶凡東的女人,薄脣緊緊的抿在一起,便直接轉身離去了。
他知道這個時候是怎樣都不可能插進去的,爲了不讓沙爾汗感到厭煩,也讓他能夠好好的去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而且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沙爾汗,特別是在她正在照顧公冶凡東的情況下,而沙爾汗至始至終的眼中都只有公冶凡東,對於外界發生的任何的事情,她都漠不關心。
巴伯柘衍輕手輕腳地從公冶凡東的房間裡走了出去,就像他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走到大門口的位置,眸光微閃,伸手將房門給輕輕地帶上了。
他靜靜地站在房門口,想着她這樣做的陣勢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她一國公主的身份,完全就是被感情衝昏了頭腦,倘若被他父親知道的話,那就不好了。
男人英挺的眉頭緊皺着,擡眸看向緊閉的房門,心中不免也有些擔憂,但是現在的他卻什麼也做不了,微微的嘆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
酒店一樓大廳。
自從送走沙爾汗,又教育了兒子,巴伯使臣便在一樓大廳巡視着,正巧看到了保鏢隊的幾個人正嬉笑着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眼神微微一眯,什麼時候保鏢隊的人竟然如此鬆散了?
“聽說,公冶凡東發燒昏迷了,公主殿下還叫來了私人醫生給他診治呢。”其中一個瘦小的男人邊走邊略顯驚訝的口吻小聲說着。
“恩恩,好像不止是這樣,還有人看到公主一直呆在公冶凡東的房間照顧他呢。”另一個小眼睛的男人,嘴角揚起一抹‘八卦’的笑意,眼睛賊兮兮的說道。
“真的嗎?公冶凡東還真的是好運呢。要是我也有這樣的待遇就好了,即使讓我做什麼都行。”瘦小的男人頗爲羨慕的說道。
“就你?”原本看熱鬧的一個高大的人頗爲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也不拿個鏡子照照,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妄想。”
“我怎麼了?最起碼我還有這個想法,哪像你長得跟黑猩猩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裡是動物園呢。”瘦小的男人聽到後,睜大眼狠狠的等了高大的男人一眼,眼底閃過一抹輕蔑的神色,反脣相譏道。
“你……”高大的男人一聽,便直接怒目直視着瘦小的男人,頗有種想要上前去打一架的樣子,幸好有其他人拉着,否則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
“好了,你們兩個人都少說一點吧,這地方人多口雜的,小心被有些人聽到。”其中一個略顯精明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輕聲說道。
“哼。”兩個人相視一眼,便各自輕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彼此。
“不過,公主不是已經有了個未婚夫了嗎?怎麼還會跟一個保鏢牽扯不清?”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說啊,皇室裡的關係有時候會很亂的。”瘦小的男人聽到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賊兮兮的笑了笑,很是得意的開口說道。
“這應該不會吧?我聽說公主的未婚夫不像是能夠帶綠帽子的人啊。”眼睛小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人啊,爲了利益,難免不會做什麼交易之類的。”瘦小的男人輕扯嘴角,淡淡地說道。
聞言,其他的人點頭附和着,便慢慢地往樓上走去,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談話都被站在一旁柱子後的巴伯使臣聽得一清二楚。
倘若仔細看去,便能夠看到巴伯使臣的臉色很不好,略有些斑白的眉頭緊鎖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巴伯使臣不禁感到有些納悶,剛剛公主纔跟他討論執勤的事情,難道就是爲了公冶凡東的事情?仔細的想了想之前的談話,沙爾汗的情緒確實是有些不穩定,特別是關於公冶凡東的。
之前,他只是覺得公主是關心下屬,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畢竟聽他們所說的並不像是空穴來風。
巴伯使臣攬眉想了想,他現在必須要去查一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流言蜚語,倘若是真的,那麼他必須要去告知一下公主,畢竟她的身份並不允許她這樣做。
巴伯使臣看着漸行漸遠的幾人,深邃的眼眸裡,眸光微閃,看樣子,保鏢隊的這些人也該好好的‘調教’一番了,不然如此鬆散,又學着嚼舌根的話,不僅是丟了保鏢隊的面子,更是丟了皇家的面子。
良久,巴伯使臣站在大大的落地窗旁,雙手背在身後,目光灼灼的看着窗外,背脊挺的直直的,略顯斑白的髮絲隨着微風吹過輕輕地飄起。
“叩叩。”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瞬間打斷了男人的沉思。
巴伯柘衍轉過身,看向門口的位置,薄脣微啓,冷冷吐出兩個字:“進來。”
“事情查的怎麼樣?”巴伯使臣定定地看向來人,冰冷低沉的男性嗓音在這略顯寂靜的房間內響起。
“已經查清楚了,公冶凡東因爲執勤的時候長時間的淋雨,而導致的發燒,現在還昏迷不醒。”來人一身利落的裝扮,瘦高的個子,面無表情的應道。
巴伯使臣聞言,眉頭幾不可聞的輕輕皺了一下,面容倏的變冷,雙眼一寒,淡淡地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公主現在在哪?”
“公主殿下找來她的私人醫生給公冶凡東救治,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現在還昏迷不醒,公主殿下在他的房間內還沒有出來。”來人恭敬的說道。
“胡鬧。”巴伯使臣聞言,不由得冷冷地低聲喝道,不停地在窗前走動着,有些不理解她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
簡直是太過胡鬧了,堂堂的一國公主竟然現在還呆在男人的房間裡,這樣根本就是不符規矩的事情,找來私人醫生給一個保鏢看病就已經是做的不對了,現在竟然還不出來。
巴伯使臣不禁有些煩躁的在窗前來回徘徊着,過了一會,便又冷冷的開口問道:“這件事情,還有多少人知道?”
來人聞言,稍微猶豫了片刻,眼底的眸光微閃,但終究還是實事求是的開口說道:“保鏢隊的人都已經傳開了。”
“傳開了?他們都是怎麼說的?”巴伯使臣聞言,眉頭緊鎖着,頓時瞪大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來人擡眸看向站在窗前的男人,猶豫再三開口說道:“他們說,公主殿下都有未婚夫,竟然還看上一個保鏢,指不定哪天也能看上他們,還說公主這是不滿意她的未婚夫,想要再找一個情人,還說……”
“閉嘴。”巴伯使臣聽着男人的話語,原本就不是很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鶩,慍怒地抿了抿脣,低吼道。
來人聞言便很是識相的緊緊地閉上嘴,站在一旁,不再多言,畢竟這個也只是他聽來的。
巴伯使臣不由得按了按有些痠痛的太陽穴,長長的吁了口氣,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更沒有想到保鏢隊的人會有這樣的想法,看樣子是時候整頓一下保鏢隊了,不能總是養着一羣總是到處閒話而不幹正事的人。
“我知道了,你去警告一下那羣人,告訴他們有些話可以說,但是有些話要經過大腦再說,倘若還讓我聽到有關於公主的‘謠言’的話,那麼我不介意將他們都請回家吃自己。”巴伯使臣攬眉想了想,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沉聲說道。
“是,大人。”站在門口的男人聞言,眼皮擡也沒擡的便開口應道。
“好了,你先出去辦吧。讓他們都給我閉好嘴巴,否則後果自負。”巴伯使臣依舊不放心的開口叮囑着,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深思,薄脣輕啓,淡淡地說道。
來人聞言,很是慎重的點了點頭,便轉身開門離去。
巴伯使臣聽到關門的聲音,不禁頗爲無奈的嘆了口氣,怪不得公主來找他的時候臉色不好,原來她是心繫公冶凡東,不惜屈尊降貴的去照顧他。
只是她有沒有想到在這個國家裡,身份便象徵着權利,而他們兩人並不合適,國王絕對不可能讓他們在一起的,現在又出來那麼多的流言蜚語,按照公冶凡東的性格,倘若他知道的話,估計不會讓公主這樣做的。
巴伯使臣無聲的嘆了口氣,瞬間感覺到又老了十歲,對於他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真的是感到心有餘而力不足,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他有必要去找公主好好的談一談。
而另一側,沙爾汗並不知道她的一系列的舉動已經成爲其他人議論的焦點,只是依舊無微不至的照顧着昏睡着的公冶凡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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