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香蘭可不贊同自家相公的說法,說道:“相公,你也未免太武斷了,你又沒有和人家相處過,怎麼知道人家是花花公子,敗家子呢?”
張懷山道:“之前我就聽到一些關於他的傳言,說他成天都跟着兩個公子哥出入煙花之地,喝花酒,包妓女。若是說傳言不可盡信,但我曾經親眼看見他和這城裡的一個花魁娘子在一起,他們一起來我們家買乾果,兩人還姐姐弟弟叫的挺親熱的,你說,這傳言是真還是假?難道我就不想咱家閨女能嫁個好人家嗎?再怎麼咱也不能把閨女往火坑裡推吧!爲了女兒,我不惜得罪白大哥,可你--唉!”
見自家相公氣呼呼的樣子,劉香蘭半信半疑的說:“不會吧!那天我們和他遇上時,他談吐斯文有禮,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
張懷山道:“這些公子哥就會花言巧語這些伎倆,你們婦道人家知道什麼?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劉香蘭不好再堅持自己的意願了,只好說:“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這件事又沒有定下來,即便是他家送過彩禮我們若是不願意也可以將彩禮退了。”
夫妻倆正想着怎樣拒絕這門親事時,張憐翠卻突然開口道:“爹爹,女兒還是堅信白公子不是爹爹說的那種人,女兒願意嫁給他。”
“什麼?”張懷山夫妻二人都愣住了,但女兒一臉認真的表情告訴張懷山,女兒這次是下定了決心的。
其實年前白映寒幫張憐翠稱乾果那天,就給了張憐翠一個好印象,雖然只是短短的兩面之緣,但白映寒和善的笑臉和他陽光的氣質,在張憐翠心裡已經烙下了很深的印記,白映寒的身形樣貌總會時不時的在她腦海裡浮現,後來在路上再次相遇時張憐翠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喜歡上了白映寒,如今說到親事,原來自己要嫁的夫婿竟是她心中一直暗暗喜歡的人,她怎麼可能再矜持下去呢?
再說白易之回到家裡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沈惜夢,沈惜夢聽了很高興,趕緊讓白易之去找了媒婆來,她要在兒子回家之前就把這門親事定下來,等兒子一回家她就儘快幫兒子把婚事辦了,也省得他總惦記着那個青樓女子。
他們這邊忙着爲白映寒張羅婚事,卻不知白映寒差點就沒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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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家一片熱鬧,女兒安全回家了,尹父高興地在家裡擺了兩桌酒席,原本想去酒樓的,但因考慮到恩公白映寒的身體狀況最後決定還是在家裡擺酒,一來慰勞一下這幾日忙於奔波找人的親戚朋友,二來是爲了感謝白映寒姐弟對女兒的救命之恩。
白映寒睡了一覺醒來,喝了藥,感覺人也精神了很多,特別是貝靖荷溫和的笑臉讓他感覺很舒服,她這幾天沒再對他板臉了,這不禁讓白映寒感到格外親切。
“姐姐,謝謝你,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還是要多笑笑纔好,總板着臉很容易老的。”
“淨胡說。”貝靖荷嗔道:“你呀,什麼都好,就是這張嘴太油滑了,難怪妹妹被你哄得神魂顛倒的。”
白映寒笑道:“我這油滑也只針對我喜歡的人,對外人我可不會這樣的。”
聽了白映寒的話貝靖荷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起來,啐道:“我除外,我可不會喜歡你。”
白映寒聽了這話將身往貝靖荷身旁挪了挪,笑道:“怎麼會呢?姐姐明明是喜歡我的,不然也不會對我這麼好了。”
貝靖荷趕緊站起身來嗔道:“誰說我喜歡你呢?我只是拿你當弟弟,你個小屁孩,我纔不會喜歡呢!”
白映寒笑道:“喜歡有很多種啊!因爲我是姐姐師父的徒弟,所以姐姐關心我,因爲姐姐是我師父,所以我才敬重姐姐呀!姐姐可千萬不要誤會什麼,我心裡已經有了紫胭了,不會再喜歡別的女孩子的,再說,要是被我未來的姐夫誤會了,我可就慘了。”
“爲什麼?”貝靖荷奇怪的問。
“姐姐都這麼厲害了,那我未來的姐夫不就更厲害了嗎?”
“去,淨瞎說,我,我還沒有和誰定過親呢!”說這話時貝靖荷顯得很窘迫,臉上的紅霞都飛到了耳根處。
“怎麼可能,姐姐都......”白映寒本想說貝靖荷年紀不小了,可話沒說完就被貝靖荷打斷了。
“好了!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尹姑娘?”
白映寒大呼冤枉:“姐姐?你怎麼這麼說呢?那小姑娘雖然長得還可以,但畢竟還是小姑娘啊!我可不喜歡那麼丁點大的,她還是個孩子呢!”
聽了白映寒的話貝靖荷不禁笑了起來,說:“你不也是孩子嗎?你又比她大多少啊?人家這一路可是盡心伺候着你,難道你就沒感覺到?”
“啊?那,那不是,我這幾天病着嗎?姐姐又不管我,我對她有救命之恩,她也許是爲了報恩纔對我好的呢?”
“哼,人家纔不會這麼想了,人家就是看上你了,你就等着人家招你做上門女婿吧!”貝靖荷說着轉身就要出去。
白映寒急道:“哎,姐姐,你上哪兒?”
貝靖荷故意板着臉說道:“出去透透氣,跟你在一起,煩!”
白映寒跟她相處這幾天倒是把她的性子摸熟了一些,知道她是故意板着臉的,於是趕緊下牀來趿着鞋就要跟着出去。
貝靖荷攔住他問:“你去哪兒?”
“我也出去,姐姐,乾脆我們走吧!”貝靖荷剛纔說的話讓白映寒不免有些擔心起來,他可不想在外面惹上情債。
“怎麼,害怕啦?”貝靖荷看着白映寒有些緊張地樣子不禁覺得好笑起來。
白映寒點點頭手裡忙着把鞋跟拉上後,又去拿了自己的揹包背在肩上一副馬上就走的樣子。
“要走咱們待會兒吃了飯再走,現在走人家一定不會答應的,再說,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是很好,多休息一下,等你精神好點咱們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