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親自走出了寢宮,伸手準備把白映寒扶進寢宮。
白映寒趕緊道:“皇上,不用了,臣知道皇上就要早朝了,臣只是想回家去,所以來跟皇上說一聲。”
皇上說:“愛卿身體抱恙,還是在宮裡把病養好了再說吧!”
“不,皇上,請恕微臣之罪,微臣突然記起了往事,微臣想讓家裡人知道,微臣現在心情很激動,微臣片刻都不想耽誤......”
看着白映寒着急的樣子,皇上輕輕拍了拍白映寒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朕讓人送你回家就是了,等你好一點,朕再接你來宮中。”
白映寒回家了,見到那麼大的“家”,他的嘴差點無法合攏,卻沒有表現出很開心的樣子,因爲他說家太大了沒有安全感,不過聽貝靖荷說已經安排了那些屬下住進來了,他的心也安定了不少,這麼大的地方人住的多也熱鬧一點。
白映寒一回家,雖然天還沒有亮,幾房的人都起來圍着他轉悠着,個個寶貝似的,看見他額上受了傷也都個個很是心疼的樣子。看着幾個心愛的女人圍着自己噓寒問暖的,白映寒心裡很是歡喜,他盯着眼前每一個人看着,臉上始終掛着微笑,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相公啊!你今天心情是不是很好啊?”雲卿兒見自家相公看自己的眼神都似乎有些異樣,心裡不禁有些疑惑,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很開心的。
“卿兒,我好開心啊!我很想抱抱你。”看着眼前這個自己千辛萬苦都想保護的人,白映寒心裡充滿了柔情。
雲卿兒聽白映寒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裡有些驚訝,因爲這是他失憶以來第一次對她說這樣的話,她好像找回了以前和他相處的感覺了。
“相公......”雲卿兒眼裡有些溼潤了,她毫無矜持地將身投進了白映寒的懷抱。
“我的卿兒,相公現在能夠保護你了,再沒有誰能欺負我家卿兒了。”
看着兩人的樣子,貝靖荷和採青對看一眼,心裡都似乎有了答案,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相公記起以前的事情了嗎?”
白映寒臉上洋溢着興奮地笑容。
“啊!相公,貝兒也要抱。相公抱抱貝兒呀!”
“不,採青也要!”
“好,相公抱抱我的貝兒,還有青青,你們三個都是相公的最愛。”
正當三人沉浸在歡樂的氛圍中有些忘形的時候,樂蘭冷不丁地出現在門口,嘴裡說道:“姑爺忘了樂蘭了嗎?”
“樂蘭......”白映寒鬆開三名愛妾,回頭怔怔地看着樂蘭,這個一直悶聲不響伺候自己的女人,這個在自己命懸一線不顧一切跟着自己跳崖,盡心盡力守護自己的女人,自己對她實在是虧欠太多了。
白映寒拄着手杖,往前走了兩步,像樂蘭大大方方張開了雙臂,叫了聲:“樂蘭。”
這一聲代表着白映寒的決定,這一刻他已經認定了一件事情,他不能再回避了,他不能虧欠她太多了。
樂蘭的眼睛溼潤了,淚水順勢流了下來,她慢慢走到白映寒身邊,怔怔地看着他,問道:“那我該叫你什麼呢?是姑爺,還是,相公?”
白映寒伸手幫她拭去臉上的淚,說道:“叫相公吧!我已經決定娶你了,到時候請皇上來做證婚人。”
樂蘭撲進了白映寒的懷裡,她的付出終於有了收穫。
......
一個月後,忠義侯府上熱鬧非凡,文武百官都來送禮參加忠義侯的納妾之禮,皇上自然是也來參加了,並在酒宴中勸白映寒在這幾名妾室中扶正一位正室,畢竟他如今的身份不一樣了,卻被白映寒含笑拒絕了,他說不想讓她們有身份差異之感。
不過皇上卻說了,准許他有四位夫人,若是以後再納就只能是妾了。得到了皇上的准許,白映寒很是高興,他的四個女人都不再是妾身了,要知道妾的身份是很低賤的,雖然他心裡從沒有拿她們做妾看,但在外人眼裡卻不是這樣認爲的。
第二年開春,白映寒正式接受了皇上的差事,皇上也答應了他不對外人說起這件事情,他也爲人處事低調,因爲不上朝,只是偶爾會被皇上叫進宮去陪着說說話,和那些大臣之間也交往甚少,爲此一些想要巴結他的官員也放棄了這樁心思。
白映寒辦公的地方就設在書房裡,正式受命之後,他在自己的書房裡接見了統領級的下屬。再次見到葉佩蓉,白映寒對她很是熱情。看見如今瘸了一條腿的白映寒,他的臉上少了一點以往的朝氣,多了一份柔弱,讓人感覺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的樣子。葉佩蓉心裡暗自嘆息着,眼前這個之前讓她心裡有那麼一點點觸動的人,如今變得讓人更是憐惜了,而這份憐惜卻不含男女情愫,有的只是一個姐姐對弟弟的情誼。不過和白映寒他們分開了這半年,葉佩蓉也找到了喜歡的人,就等着這裡的事情安排好後就把自己嫁出去,不過她並不安心待在家裡,她喜歡這份工作,也知道白映寒對她們的要求很是放鬆,還允許她們女侍有孕假和產假,只要是願意工作的他都歡迎。
劉紅梅早就聽說了忠義侯的事情,卻一直沒有見到其人,如今突然看見了白映寒才知道,這位昔日自己體罰了的下屬,如今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不過看見他態度和善的樣子,劉紅梅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也終於放下了。
這一年裡,有很多官員莫名其妙的被罷官,正當他們大呼冤枉的時候,他們面前就會出現一份公文,公文中詳詳細細地記載着他們平日所作所爲,甚至貪墨款項都會被查抄一空,在事實面前他們只有啞口無言,最後在認罪書上簽字畫押按手印。
幾年後,全國各地冒出了許多家連鎖店,這些連鎖店都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叫做“靖國第一白”,知道內幕的知道這些店是忠義侯開的,有嫉妒的人就開始打着小算盤,就在皇上面前告了忠義侯一狀,剛開始時皇上的態度是不予理睬,後來告狀的人多了,皇上也就煩了,直接一句話就封了所有人的嘴,那就是:“是朕讓他這麼做的。”
白映寒的店開多了,各地的“安樂院”也一間間建了起來,收容的孩子也多了,包括那些無兒無女的老人,也都在收容之列。“安樂院”的成立讓周圍的一些婦女們也找到了工作,一些家庭也因此增進了收入,家庭生活也由此而改觀了不少。
白映寒身邊的女人們也沒有閒着,侯府裡的大小事務就交給了雲卿兒,貝靖荷、採青還有樂蘭沒事就四處視察着,將各地的事物處理情況報給白映寒知道。李光遠等人就做着明察暗訪,專門監管着自己隊伍中人,防止有人會暗中和地方官勾結,從中謀取利潤中飽私囊。採紅、明星、明月在她們這個羣體裡也都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因爲有了孩子就顧不上其他事情了,她們就一心一意的留在家裡相夫教子,操持着家務。
白家自己的分店又開了三家,白易之和王春安兼管着這三家分店,永州的那家分店白易之已經放手讓志誠管理了,洛州的那家雲客來酒樓,王春安交給了自己的女婿打理,一家新開張的酒樓交給了小燁和霄兒。如今小燁和霄兒已經是十八九歲的小夥子了,因爲抱着對白家感恩的心理,兩人做起事情來都是認認真真的,學東西也挺快的,嘴巴也乖巧,所以白易之對二人很是放心。
白映寒做了侯爺之後,他娘來京城也只住了半年,因爲捨不得老房子所以就回了洛州,白映寒沒事也會借微服出訪的名義帶着老婆和孩子順道回洛州看看娘。感念母親這些年爲了自己始終孤身一人生活,白映寒主動去找了白易之提到了他和母親的事情,並誠心誠意的勸二老結成伴侶相守終老。
這些話能從白映寒嘴裡說出來,讓白易之很是欣慰,他單身這麼多年,他心裡其實挺喜歡沈惜夢的,只是這話一直也不好提起,加上很早他就對自家少爺進行了試探,當時就被少爺否決了,雖然當時他並沒有提到自己。所以這件事一擱就是這麼些年,他和沈惜夢之間也是心照不宣的,兩人也一直恪守禮節的過着。如今既然白映寒不反對了,白易之怎麼能不高興了。
一個月後的一天,白家突然很熱鬧,所有身在洛州的白映寒的屬下們都來參加慶賀老主母的婚禮,白映寒也帶着四位夫人給二老磕了頭,認了父親,並讓孩子們跪下認了爺爺,從此白家是閤家團圓,枝繁葉茂了。(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