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寒微擡着雙手不知該往哪裡放,不過心裡卻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她身上特有的香味也讓他感到親切,白映寒心裡暗自思索良久也沒有記起什麼來,於是只好放棄,這纔將雙手輕輕抱擁在雲卿兒的後背上,並輕輕拍撫着,嘴裡輕輕安慰道:“讓你們爲我擔心了,相公現在沒事了,卿兒不要哭了,你,你哭得相公心裡也怪不舒服的。”
貝靖荷於是上前勸道:“妹妹,咱們還是快些扶相公進去吧!有話咱們到屋裡說。”
雲卿兒趕緊收住淚,和貝靖荷一起扶着白映寒回了家。回到家裡自然又是一番讓人眼睛潮溼的場面,這裡筆者就不細說了。白映寒在一衆家人的攙扶下去採青房裡看了正在坐月子的採青,抱了抱那襁褓中的小兒子。要不是爲了急趕着回來見白映寒,採青也不至於動了胎氣提前了近半個月生下了這個孩子,好在孩子如今健健康康的。因爲兩個兒子出生白映寒都不在家裡,所以孩子都沒有取名,如今白映寒回來了就給兩個孩子取了名字,大兒子叫永健,小兒子叫永康,寓意健健康康。
現如今回到了家裡,白映寒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整日裡都有三個嬌妻陪着,沒事時逗着孩子玩樂也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情,不過他最喜歡的還是那個女兒。小薇兒都有十一個多月,快一歲了,嘴裡整天依依呀呀含糊不清地說着一些簡單的單字、詞組,不過卻會開口叫爹爹了,而且叫的格外清楚,這段日子也開始邁步學走路了。小永健現在也有八個多月了,眉眼長得像白映寒,每次看見姐姐在地上歪歪斜斜的走路時,他也揮着小手掙着想要下地和姐姐一起走路,一起玩的樣子,孩子稚嫩天真的模樣給白家帶來了歡笑和溫馨熱鬧。
讓白映寒最高興地事情就是和他的三個女人逛街,他坐在輪椅上貝靖荷推着他,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出門。雲卿兒現在也不再擔心自己出門會引發什麼禍事了,看着她每次逛街都是一副開心的模樣,白映寒心裡別提多高興了。雖然沒有記起以前的事情,不過很多事情她們都對他說過了,包括她們之間以前是怎樣認識相處的細節,他都知道了。
日子順風順水的過着,這一日李光遠回來了,他是打頭陣先回來報喜的。知道皇上給了自己一個這麼高的爵位,但白映寒一點都不高興,他不喜歡官場,不過看見家人們都很開心的樣子,他也被她們喜悅的氣氛感染了。
......
白映寒帶着幾名嬌妻坐着侯爺的車駕(他娘捨不得離開家,所以就暫時沒有跟來),一路全副儀仗鑼鼓喧天浩浩蕩蕩往京城而去。其實白映寒也不願這麼招搖,看着一路上百姓滿臉敬畏地跪伏路邊的時候,白映寒心裡很不是滋味,不過這些都是皇上要求的,他也沒有辦法。每天曉行夜宿一路無波地走來,這天在離京城約十里的地方,車駕突然停了下來,白映寒很納悶,早有李光遠從隊伍前面走了回來稟道:“啓稟侯爺,皇上帶着一衆大臣在前面迎接侯爺。”
面對皇上這般隆重相待,白映寒還是感到格外激動,趕緊在樂蘭等人的攙扶下下了車,帶着一衆家眷走到隊伍前,一撩袍襟就要跪下。
皇上早一步趕上前伸手扶住了他,眼裡閃着淚光說道:“愛卿腿腳不便,不必多禮了,朕賜愛卿以後見朕免跪拜之禮,朝堂上朕還爲愛卿設了專座,以後別的大臣站着,你坐着。”
皇上如此禮遇,讓白映寒有些受寵若驚了,他可根本就沒想過自己還要每天去朝堂參加議事,此時一聽說皇上還專門爲他在朝堂上設了座,嘴裡不禁嘟喃道:“還要上朝啊?”
白映寒的嘟喃聲還是被皇上聽到了,皇上不禁笑道:“愛卿不願上朝嗎?”
既然皇上已經聽到了,白映寒也不怕當着他說出來,於是說道:“臣無拘無束慣了,怕無法適應爲官的生活,再說,臣好像也沒有爲朝廷立多大的功勞,這個侯爺爵位還是請皇上收回的好,臣還是做個平凡的百姓好了。”
皇上聽了白映寒的話不禁笑道:“愛卿功不可沒呀!若不是愛卿在幕後指揮,這攻城掠地哪裡能這般容易,而且還減少了一些無謂地殺戮,這也正是朕心中所想卻沒辦法辦到的事情啊!愛卿代朕犯險,差點丟了性命,這侯爵之位非愛卿莫屬啊!這樣吧,愛卿不用每天上朝,愛卿原來對朕提到過想要建孤兒院的事情,朕答應你,朕給你單獨撥一筆銀兩做福利司的籌建資金,怎麼樣?”
白映寒愣愣地看着皇上,他對皇上說過的話他可是全都不記得了,不過建孤兒院這可是利民的好事情,他還是願意做的。
貝靖荷見相公沒有多大的反應,趕緊跪行幾步上前行禮道:“回皇上,我家相公對以前的事情不是很記得了,所以......”
皇上聽了一愣神,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笑道:“沒關係,咱們回去後慢慢說也是一樣的。”
說着轉臉看向白映寒身後的一衆女眷,雲卿兒,皇上是認識的,雖然之前心裡很想得到她,也爲得不到而有些許不甘,不過經歷了這次皇位爭奪,這位年輕的皇上也好像突然長大了許多,心境也平和了不少,如今雲卿兒已爲人母,姿色卻沒有半分減少,反而更增添了許多女性的成熟美。皇上凝視了雲卿兒一會兒,心中淡淡嘆息一聲於是對白映寒身後跪着的一衆女眷擡了擡手,說道:“大家都平身吧!”
皇上說着眼睛在樂蘭、明月等人身上掃過,然後對樂蘭道:“耿侍衛。”
樂蘭一愣(因爲很少有人這樣連着姓的叫她)馬上反應了過來,趕緊上前跪下道:“臣,......耿,樂蘭叩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