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寒很隨意地在桌邊坐了,看着葉佩蓉笑道:“葉姐姐幹嘛這麼客氣呢?這裡又不是公堂上,再說,葉姐姐比我大,小弟來這裡和葉姐姐敘敘舊難道不行嗎?葉姐姐坐呀!幹嘛站着?”
葉佩蓉看了白映寒一眼,沒有在白映寒臉上看到半點輕浮之態,心裡也就安定了下來,遂到一旁下首坐下,有女侍遞過恆王的書信,葉佩蓉接過又轉手遞給了白映寒。
“這是佩蓉出京時王爺讓我轉交給白大人的信。”
白映寒點了點頭拆開信來看了一下,恆**上提到派葉佩蓉前往輔佐的原因,是因爲知道貝靖荷如今身懷有孕,擔心白映寒一人難以掌控這些新招降的人馬,所以經過斟酌後派了葉佩蓉前往,把白映寒這支隊伍名額納入王府護衛隊編制,並正式任命白映寒爲這支護衛隊統領,牛一山等六人掛四等侍衛銜。恆王在信中囑咐白映寒抓緊操練這支人馬,若有可能也可繼續招募有才之士加入,信中附有一張面額一萬的銀票,這張銀票是王爺給他們的軍費,這一萬兩銀子若是隻用作餉銀可以用兩年有餘,若是包括其他至少也能管一年的開銷,這也是恆王爲了避免麻煩才一次性的給予的。
看過信,白映寒又和葉佩蓉寒喧了幾句,因爲感覺實在有些累了就和葉佩蓉告辭回房去了,原本想洗個澡的,因爲身子乏的厲害,並伴着一陣陣頭疼,白映寒只好讓採青去打了水來隨便擦了擦身子就倒在牀上睡了。
見他這樣採青心裡很是不安,擔心他的**病會突然發作,雖然他頭疼的毛病很長時間都沒有發作了但也難保會有個萬一。
“姑爺,你覺得怎麼樣啊?”採青擔心的在牀邊輕聲問候着。
白映寒蜷縮着身體,戚着眉連話都不想說,卻還是應了採青一聲:“頭疼,我先睡了。”
李光遠也不放心的進了房裡,輕聲問採青道:“白公子怎麼啦?”
採青有些不安的說:“姑爺說他頭疼,今晚李大哥就在隔壁睡吧!我想守在這裡。”
李光遠原本就沒打算和白映寒住一屋,因爲他知道採青這段時間每晚都悄悄地在白映寒房裡陪夜,他原本還想着怎麼不着痕跡的說出來,不過此時採青主動提起李光遠也免了用心思想這件事情了。
“採青啊,若是有事就叫我一聲。”
“知道了。”
李光遠去了隔壁房間。採青打來了洗漱的水,也沒有太多顧忌了直接在屏風後面洗漱完就到牀邊挨着白映寒躺下,抱擁着他的頭,用溫軟的懷抱撫慰着心愛的人。
一夜無事,天光大亮時白映寒醒了,感覺到額前一片溫軟,竟使他產生了一些錯覺,還以爲自己已經回到了家中,正依偎在愛人的懷裡享受着溫存,他愜意的把頭往前拱了拱,感覺臉頰在那兩團柔膩中磨蹭着很是舒服。
“姑爺醒了嗎?頭還疼嗎?”
採青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也將白映寒很快拉回了現實,他不禁擡起臉來看向採青,卻見採青面頰潮紅一片,眼裡閃爍着嬌羞和愛戀。
“採青?是你呀!”
採青笑道:“不然姑爺以爲是誰?”
白映寒訕笑道:“我還以爲我是在家裡呢!以爲你不是貝兒就是卿兒,也許是我太想她們了。”
採青心裡嘆息一聲,嘴上說道:“姑爺離家又有半個多月了,想大人她們是正常的,等安頓好了葉大人,姑爺就可以放心回家小住幾天了。”
“我心裡也是這樣想的。”白映寒說着坐起身來在房間裡梭巡一陣奇道:“李大哥呢?”
採青也坐起身來,邊穿鞋子邊說道:“昨晚看着姑爺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採青心裡擔心姑爺就讓李大哥去了隔壁房間。”
白映寒笑道:“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是喝多了酒留下的後遺症,我現在不是好了嗎?”說着挪到牀邊上伸着腳任由採青幫他穿好鞋子。
洗漱完,白映寒走出客房,深吸了幾口清晨新鮮的空氣,感覺神清氣爽人也顯得輕鬆很多的樣子。
“姑爺今天的氣色很好。”採青端着盆出來把水潑掉,回頭看着白映寒的樣子,面上不由得露出輕鬆的微笑來。
“嗯,今天感覺很輕鬆,頭也不疼了。採青,你快點洗漱,我肚子有些餓了,等你洗漱完咱們去街上轉轉,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也順便看看有什麼需要的,順便給蘭兒和樂蘭也帶一些回去。”終日在山裡呆着,一進到城鎮裡白映寒就很想去街上逛逛,順便讓採青買些女孩子用得着的東西。
採青笑着答應一聲,快步進了房裡,她很喜歡和白映寒逛街,每逢買些女人的用品時他都能給點意見,好像他天生對女人的東西都很在行似的,他也總是玩笑的說他前世就是一個女人。
“白公子起來啦?今天好些了嗎?”李光遠從外面回來了,看來是出去用過早點了,跟着白映寒這麼久了,他也知道他的性子,他很喜歡新鮮事物,喜歡和女孩子一起逛街,所以他也沒有打算等他一起吃早點。
見李光遠從外面回來,白映寒訝然道:“李大哥什麼時候出去的呀?吃了嗎?”
李光遠笑道:“因爲不知公子什麼時候醒,我就先出去吃了一些。”
白映寒笑道:“我正想和採青上街,李大哥要一起去嗎?”
李光遠道:“不用了,我就在客棧等着,要是葉大人來,我還能知會一聲呢!”
白映寒一想也是,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等到採青洗漱完兩人和李光遠告了別,親親熱熱的牽着手就出去了。
白映寒二人沒走多久葉佩蓉就帶着幾名女侍過來了,李光遠趕緊迎了出來跟葉佩蓉說了,並把葉佩蓉讓進了白映寒住的那間客房,葉佩蓉這一等就等了一個時辰有餘,方纔看見白映寒二人手裡拎着大包小包的很多物事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