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才聽說是被人救了,他心裡很感激這個仗意相救的人,很想和這人結交,卻不想剛回到山寨,恩人卻死在了自己人手上。山鷹心裡很不好受,也有些不甘心,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死掉了呢?
聽到山鷹這樣說,李光遠心裡也開始有些幻想了,他伸手摸着白映寒的手腕上的脈搏,好久都沒能感覺到,他扔不甘心又把耳朵貼在白映寒的胸口上聽了好半天才感覺到他微弱的心跳。
李光遠滿臉驚喜地衝着山鷹和冷眼相看的樂蘭幾人道:“恩公沒有死!恩公還活着呀!”
山鷹也驚喜地把手按在白映寒胸口感覺着,嘴裡連聲道:“上天保佑,恩公還活着。”
樂蘭聽了趕緊上前一把推開李光遠把白映寒抱在了懷裡,衝着明月道:“快去告訴大人,姑爺還活着。”
那邊聚義廳門前,幾個寨主早已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他們很想收手,可是貝靖荷卻似瘋了一樣拼着命地和他們纏鬥着,幾人又不敢傷她只好小心應對着。
“大人,別打了,姑爺還活着呢!”貝靖荷此時已處於半瘋癲狀態,明月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山羊鬍子此時已經知道貝靖荷是個女人了,他手裡邊格擋着貝靖荷瘋狂遞來的劍招,嘴上很歉意的說道:“是啊!夫人,有什麼事情咱們呆會兒再說,先看看恩公吧!他還活着呢!”
夜貓心裡更加愧疚,此時真恨不能將胸口直接送到貝靖荷的劍尖上,讓她刺個透明窟窿給她解解氣就好,但眼前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把人救活了。
那邊,白映寒已經被李光遠等人小心地擡進了一間屋子,一些人忙碌地準備着熱水和火盆,還有一些之前瓜分白映寒行李的山賊趕緊去找出了瓜分得來的東西,一一送到了白映寒的房間。
樂蘭安頓好白映寒後,見貝靖荷還沒來,只好跑出來叫她:“大人!大人!你快去看看姑爺吧!他還活着呢!”
貝靖荷此時有些筋疲力盡了,夜貓趁機一刀磕飛了貝靖荷手中的劍,樂蘭和明月兩人趕緊上前去拉貝靖荷。貝靖荷此時的精神都顯得有些恍惚了,她心裡憋着傷痛此時才無助的抱着樂蘭痛哭了起來。
“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相公他死了,我一個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
樂蘭拍着貝靖荷的後背在她耳邊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大人,姑爺他沒死,姑爺還等着你去照顧呢!大人,你累了,先進房去休息一會兒吧!”
“不,我要陪着他,他怕寂寞,他從來都不敢一個人睡的,我要守着他,告訴他,還有我在陪着他。”
見到自家大人此時早已亂了方寸,明月不由得落下淚來,她從懷裡掏出帕子走上前去,幫貝靖荷擦着眼淚,說道:“姑爺他現在已經被安置在房間裡了,大人,咱們不能讓姑爺他等久了,他一直都很擔心你,看見你好好的,他會很高興的。”
“對呀!他在等我,他還在等我,我要去見他,我要去見他......”貝靖荷推開樂蘭就要去找白映寒,誰知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大人!”樂蘭和明月趕緊搶上前去扶起貝靖荷。
一旁的四個山寨頭目此時滿臉歉疚的站在一旁,見到貝靖荷摔倒,他們都伸了伸手但誰都沒有上前去扶,人家是女子,他們幾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去扶啊!
貝靖荷摔了一跤後整個人似乎也清醒了一些,看着身旁的樂蘭和明月,她不由得有些擔心的說:“你們怎麼都在這裡?相公那邊誰看着?”
樂蘭見自家大人好像清醒了一些,心裡頭也鬆了口氣,樂蘭笑道:“大人,報告你一個好消息,姑爺他還活着,他沒有死。”
貝靖荷扭過臉看了樂蘭好久,她怕她是爲了安慰自己才這樣說的,不過看着樂蘭流滿淚水的臉上閃着欣喜,明月的臉上也掛着同樣的笑容,一抹欣慰在貝靖荷的嘴角慢慢綻放開來。
“相公,相公!”貝靖荷此時心裡升起了生機,她突然不知哪來的力氣,撒腿就往那間屋門口圍滿了人的房間跑去。
門前的人羣見貝靖荷跑來,自動讓開了一條道。房裡很暖和,那股暖意甚至讓人沁出汗來,牀前李光遠正在幫白映寒寬衣,周蘭兒和明星側着臉不好意思看向牀裡。
“相公......”門前和牀前的景象,讓貝靖荷有些莫名,她不明白那些山賊爲什麼突然發了善心,不過此刻她不想考慮這些,她只想快些看到心愛的相公,看到他是真的還活着。
“大人。”
“夫人。”
明星見自家大人進來了,面上很自然的流露出欣喜的微笑來。周蘭兒知道她的身份,對着她持着下人的禮,只是這些貝靖荷都顧不上深想,她徑自走到牀前,伸手輕輕推開李光遠。
李光遠回頭看了她一眼,躬身退到了一旁。
貝靖荷看了李光遠一眼,樂蘭早已經把白映寒借恆王之名救李光遠的事情對她說了,不過她並不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相公冒恆王之名救下的人。牀上的白映寒此時已經被李光遠脫去了上衣,他裸露的上身肌膚上除了有幾道鞭痕外,還有很多處淤青和劃痕,這都是昨晚被拖在馬後一路磕磕碰碰留下的傷痕。
“相公......”貝靖荷伸手握住白映寒的手,輕聲呼喚着他,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的手好冷。
此時屋子裡很暖和倒也不擔心會凍着他,可他的身子太冷了,爲了儘快使他的身體恢復溫度,貝靖荷回頭對樂蘭道:“能不能弄些熱水來呀?”
樂蘭還沒有說話山賊那邊就有人應了聲:“熱水馬上來。”
貝靖荷向樂蘭投去了探詢的目光。
樂蘭指着李光遠道:“他就是姑爺之前救的人,姑爺當時救下的人還有幾個也是這山寨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