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青趕緊道:“姑爺先等一會兒,天冷,這衣裳就這樣穿上去也是冷的,我去給你搬個火盆來把衣裳烤暖了再給你穿。”採青說着就又去準備火盆了。
白映寒嘴裡應着,有些昏頭昏腦的看着採青轉身的背影,卻見她的衣裳溼了大半,趕緊叫道:“採青啊!先換了衣裳再去吧!不要回頭也感冒了。”
採青無所謂的說道:“沒事,我的身子骨結實着呢!等把姑爺伺候好了,我再去換衣裳。”
白映寒正要說話渾身突然一激靈打了兩個噴嚏,倒好像把鼻子打通了一點,不過鼻涕卻噴在了褥子上。
“採青......”白映寒嘴裡叫着採青,臉上卻有些不好意思。
採青笑道:“沒事。”說着就從懷裡摸出手帕來幫他擦去了褥子上的鼻涕,用幫他擦乾淨了鼻子,隨後說道:“姑爺稍等一會,我很快就來。”
“嗯。”
採青剛走貝靖荷就撐着傘進來了,身後還跟着營裡的軍醫。
“王醫士來啦!”這位軍醫白映寒倒是有些熟識了,之前捱了鞭子的時候也是這位醫士去給他瞧的。
“白侍衛,怎麼?又犯錯了嗎?幸好你姐姐也在營中,比起其他的侍衛,你要算好福氣的一個,病了也有人伺候。”這個王醫士年紀約麼四十來歲的樣子,跟白映寒說話的語氣都帶着長者的口氣。
白映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說話,王醫士的話好像意指他是一個不安分,總愛搗蛋的士兵。
王醫士的話貝靖荷可不願聽,她趕緊解釋道:“王醫士您可說錯了,我弟弟他是一個很守規矩的人,上次受罰是一個誤會,而這一次卻是被人公報私仇。”
“喔?”王醫士聽了有些詫異起來,不過卻沒有想要繼續打聽的樣子,他默然不語的走到牀邊先看了看白映寒的面色,又給他把了把脈,最後說:“沒事,讓人跟我去取藥吧!”
正好這個時候採青端着一個銅盆進來了,裡面裝着一些正在燃燒的木柴。
“採青......”
“還是讓其他人去吧!”貝靖荷正準備吩咐採青去的,卻被白映寒阻止了,她一直忙到現在都沒停過,衣裳也溼了還沒有換,白映寒有些心疼她。
貝靖荷回頭看了白映寒一眼笑了,不過也順着他的意思出去叫了明月去取藥,隨後進房看見採青正在白映寒的揹包裡取衣裳,就笑着走到採青身邊道:“採青啊!相公他心疼你呢!”
採青面上掛着笑擡頭看了看白映寒道:“姑爺是想快些穿上熱乎的衣裳,他身上正發冷呢!”雖然她嘴裡這樣說,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白映寒沒有爭辯什麼,勉強給了採青一個微笑,突然感覺到鼻子裡有水流了出來,趕緊叫道:“姐姐......”
“怎麼......啊,知道了。”貝靖荷趕緊掏了帕子出來幫他擦拭了鼻子和枕上的鼻水,未免再流出來趕不及擦就把那塊帕子墊在他的臉頰邊......
爲了快些驅除體內的寒意,白映寒讓她們給自己準備了熱水,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他感覺自己有好長時間沒有這麼痛痛快快的洗澡了,泡完澡之後整個人也輕鬆了很多,頭也沒那麼重了,鼻水也沒見流了,喝了藥後感覺人有些疲倦就讓貝靖荷陪着睡了一覺,這樣子偎着愛人溫軟的身體睡覺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貝靖荷一點睡意都沒有,不過她還是願意這樣陪着他躺着,看着他抱擁着自己,睡得很沉,很安穩的樣子,貝靖荷的臉上就會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恬靜溫柔的微笑來。也許是因爲分開太久的原因,白映寒很眷念她的懷抱,他的整個身子都緊緊地和她貼合在一起。不過貝靖荷也喜歡這種感覺,他的額頭挨着她的臉頰,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額頭上的溫度,他沒有發熱的跡象,這是值得她慶幸的,由此來看他的身體是真的強壯了很多。
貝靖荷伸手輕捧着他的臉頰,嘴裡喃喃說道:“相公啊,你的身子骨是真的好了,這樣子真好,貝兒以後就會安心很多了,再也不用擔心相公會經常生病了。”
晚飯時間到了,採青輕手輕腳地推門進來,看着二人親暱的樣子,採青眼裡潤滿了笑意,心裡卻在想:“什麼時候他也能這樣和我相擁在一起呢?”
貝靖荷聽到聲音扭過頭來,看見採青就笑着跟她輕聲打着招呼。
“採青啊!”
“大人,晚飯做好了,要不要叫醒姑爺呢?”採青走到牀前輕聲對貝靖荷說着,眼睛探看着牀裡熟睡的白映寒,看見他面色平和的樣子採青的心裡也安慰了不少。
貝靖荷看了看懷裡的相公,想了想道:“難得他睡得這麼踏實,還是不要叫醒他了,你們先吃吧!我在這裡陪着他,等他醒了我和他一起吃。”
“知道了。”
......
一覺醒來,白映寒感覺精神好了很多,而自己依舊偎在貝靖荷溫軟的懷抱裡,他不禁擡頭看去,卻見貝靖荷正滿臉溫柔的看着自己。
“醒了嗎?現在覺得好些了嗎?”
白映寒點了點頭,反將她抱擁在自己的懷裡,嘴裡說道:“貝兒,讓你受累了。”
倚在他如今已經變得厚實了的胸膛上,鼻中聞到他身上特有的體味,貝靖荷有些迷醉的閉上了眼睛,嘴裡喃喃地說道:“貝兒喜歡這樣子陪着相公,貝兒一點都不覺累呢!”
想起之前貝靖荷說的話白映寒心裡又是歡喜又是難捨,嘴裡嘆息一聲道:“不知這裡的事情還要多久才能完啊?”
貝靖荷不解的擡起頭道:“相公不用擔心,俞大人說過了用不了多久王爺就會把相公召回去了。”
白映寒低頭在貝靖荷額上親吻了一下說道:“我是可以離開了,但你呢?咱們不是又要分開了嗎?而且這一分開又是好長時間。”
貝靖荷心裡也是一陣嘆息,不過她面上卻掛着微笑的說:“相公難道忘了嗎?貝兒是隊長身份,要是貝兒想相公了,可以找機會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