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了。可是沒有斧頭怎麼劈呀?”
“柴房裡放着呢!難道還要讓我伺候你嗎?”女侍撂下這句話就走了。
白映寒無奈地搖了搖頭徑自往柴房去取了斧頭來,就在雨地裡開始劈起了柴,雖然從沒做過這些事情,不過他現在身體強壯,有的是力氣倒是並不在乎這些,他不緊不慢地做着這些,心裡一點都不擔心劈多劈少的問題,反正是被人報復,不管怎樣都逃不了被報復的下場。
“咦?大人,快看,那不是那個叫白映寒的嗎?這大雨的天,他竟然在那裡劈柴......”
不知過了多久,葉佩蓉帶着那個叫月蘭的手下巡了營回來,月蘭眼尖一下子看見了正在受罰的白映寒,不禁有些幸災樂禍的說着。葉佩蓉眉頭輕皺,沒有說什麼打着傘就往白映寒那邊走去了。
“怎麼啦?這又是犯了什麼錯了嗎?”葉佩蓉的面上倒是沒有幸災樂禍的樣子,她知道白映寒是貝靖荷的弟弟,那劉紅梅多多少少也要顧一下貝靖荷的面子不會重罰的,只是這雨天罰他在這營地裡砍柴,好像生怕貝靖荷不知道似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
看着葉佩蓉眼裡滿是探究,白映寒趕緊跟她見禮苦笑道:“見過葉大人,我家大人看重我,這是在磨練我呢!”
葉佩蓉看了白映寒一會兒笑道:“跟着我的時候,我的處罰是重了一些,倒是這劉大人很會罰人嘛!這樣子即不傷皮肉,還能磨練人,好啊!這一點倒是值得我學習的。好好練吧!”
葉佩蓉走了,白映寒看着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裡嘆息一聲,低語道:“這個葉大人好像還不是很壞的樣子。”
“妹妹,做什麼呢?”葉佩蓉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貝靖荷的房間,她想探聽一下貝靖荷和劉紅梅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呀!葉姐姐來啦?快請坐,採青啊,快給葉大人沏杯茶來。”貝靖荷也是去巡了營剛回來,不過她卻不是走正門進來的,所以沒有看見白映寒受罰。這個時候剛換了一身乾淨衣裳正在清理換下的鞋上的泥,看見葉佩蓉突然來訪心裡感到很驚訝。
“葉大人,請喝茶。”採青正在洗貝靖荷的衣裳聽見叫喚趕緊放下手裡的事情從廚房擰着熱水跑來了。
貝靖荷擦了手走到桌邊陪着葉佩蓉坐下問道:“葉姐姐也是剛從山上下來嗎?”
“是啊!今天的雨還真大,看這樣子只怕還要下很久呢!”葉佩蓉拿起茶杯小心地喝了口茶,就用手捧着杯子取暖,嘴裡又說道:“這樣的天氣氣溫也下降了不少,真不知那些還在淋雨的人是怎麼熬的。”
葉佩蓉的話讓貝靖荷感到很疑惑,她小心地答道:“是啊!就是因爲天氣不好所以才讓侍衛們休息的。姐姐今天是怎麼啦?有誰在淋雨嗎?難道這樣的天氣,姐姐也讓手下的侍衛在操練嗎?”
葉佩蓉看着貝靖荷笑了,說道:“我雖然對部下約束得很嚴厲,但絕不會這樣無故虐待手底下的人。對了,妹妹近來和紅梅妹子相處得怎樣?”
貝靖荷可不會如實的回答,嘴裡笑道:“很好啊!姐姐怎麼突然關心起我和劉大人來了呢?”
葉佩蓉很有深意地看了貝靖荷一眼笑道:“哦,是嗎?嗯,想來是我多想了。剛纔回營的時候看見你那個弟弟在雨中劈柴,我就多事上前去和他閒聊了兩句,你那個弟弟說是劉大人在磨練他......”
葉佩蓉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身後一聲響,回頭看時採青已經撐着傘衝出了房間,貝靖荷心裡雖然着急但當着葉佩蓉的面也不好做得太過急切了,所以強壓着心裡的擔憂繼續陪着葉佩蓉坐着。
葉佩蓉看了貝靖荷一眼,指着門口道:“怎麼?妹妹這裡反倒不是很着急的樣子,你那個手下倒好像很急。”
貝靖荷訕笑着說道:“在家的時候採青是負責伺候弟弟的人,所以......”
“喔,原來是這樣啊!”葉佩蓉眼裡潤滿笑意,她知道貝靖荷心裡其實很着急只是顧着自己不好意思就這麼出去,她於是起身道:“嗯,我的衣裳好像也溼了,就不在妹妹這裡打擾了,告辭了。誒,若是妹妹有什麼難事可以來找我,多個人就多一個主意嘛!”
見葉佩蓉終於要走了貝靖荷也鬆了口氣,她趕緊起身送葉佩蓉出了房門嘴裡禮貌的說道:“葉姐姐慢走。”
再說採青急急忙忙跑到前面大操場看見白映寒真的在角落裡劈着柴,他身上的衣裳早已經溼透了,身邊也沒有一個遮雨的地方。
“姑爺!”看着這些採青心裡很不舒服,有些心疼的跑了過去高舉着手裡的傘幫白映寒擋雨。
白映寒渾身溼透,此時正感到渾身發冷,他只有奮力劈柴讓身體裡的血液循環加快釋放熱能來緩解身體的寒冷,不過突然看見採青跑了過來心裡不由得嘆息一聲,心知一定是葉佩蓉告訴她們的,也料到貝靖荷也一定會來。
白映寒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着採青只顧着幫他打傘,身上的衣裳也被雨水淋溼了一部分,趕緊把她拿傘的手往她身邊推了推,笑道:“你怎麼來了?快回去吧!雨這麼大,不要回頭淋病了就不好了。”
採青的眼圈紅紅的,淚水也順勢滴落下來,她拉着白映寒的手帶着濃重的鼻音說道:“快放下斧頭跟我回屋,你的衣裳都溼了,這麼冷的天,要是病了可怎麼辦?”
白映寒笑道:“沒事,我現在身體健壯着呢!這點雨算什麼?倒是你,一個女孩子,不要淋病了,到時候我又不能在你身邊照顧你......”
“採青不需要姑爺照顧,採青只想要姑爺好好的。”
看着採青這個樣子,白映寒嘆道:“唉,真是個傻孩子。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