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給葉佩蓉倒茶的女侍想了一個主意,說道:“屬下想那俞大人之所以說不要鞭子棍子的,大概是怪大人對白侍衛用刑太重的原因,如果大人不責罰月蘭的話,於理也不通,大人還是應該責罰月蘭的,那白侍衛被罰了四十鞭,月蘭也不能少了,但鞭子抽男侍衛可以,抽女侍衛就不行了,畢竟是女孩子,再怎麼也要留幾分面子啊!那鞭子把衣裳抽爛了,這裸身露體的多不雅呀!還是改爲杖責吧!”
月蘭一聽趕緊應道:“是啊,是啊,大人就打我四十下吧!月蘭毫無怨言。”
葉佩蓉也無計可施,不打不好對俞成林交代,也說明她處事不公,只有這樣才能做到讓人心服。
“也只有這樣做了,你們把她架出去重責四十杖,要打得見血,否則不能平別人的怒氣,月蘭你也不要怪我心狠。”
“謝謝大人,月蘭是咎由自取。”
一會兒山谷的營地裡傳來一個女人哀聲嘶吼的聲音,整個山林裡都沸騰了,所有的侍衛都聽到了這個聲音。
採青和明月幾人聽到聲音偷偷跑去看了,她們心裡都覺得很解氣,採青一高興就趕着回來想跟貝靖荷說一說這件事情,讓她也能高興一下。她輕手輕腳地推開了虛掩着的房門,看着貝靖荷正擁着熟睡的白映寒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她們這樣親熱的樣子在於採青來說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面對採青貝靖荷也沒有顯出羞態來反而輕聲問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吵?”
採青笑着低聲說道“大人,那葉大人正在責罰今早那名女侍呢!”
貝靖荷點着頭笑道:“嗯,是應該責罰一下,這樣的屬下,多是仗了她的名聲在作威作福,若是不教訓一下,以後闖了大禍,受到牽連的只能是她自己。”
採青見自家大人心情很好的樣子,便道:“大人陪着姑爺休息吧!採青出去了。”
貝靖荷舒了口氣,低頭看了看懷裡的白映寒,他睡得很熟的樣子,竟沒有被外面的響動吵醒,看來在自己懷裡安睡真的讓他睡得很踏實很安心。貝靖荷臉上漾着柔情,她湊過臉去在白映寒臉上親吻了一下,輕輕抱着他的頭從他脖子下抽出手臂來,因爲下午的訓練時間就要到了,她要整理一下自己開始下午的訓練......
當白映寒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已經沒了貝靖荷的身影,這一覺似乎讓他睡得很踏實,很舒服,他不禁有些忘情的伸了個懶腰,可惜懶腰才伸了一半就被傷痛制止了,他吱吱哎哎的唏噓着,慢慢調整着睡姿。
採青手裡拎着一隻野兔回來了,原本想打只山雞給白映寒熬湯的,卻沒有碰到,因爲心裡記掛着白映寒所以就趕緊折了回來。進門放下手裡的野兔,到牀邊纔看見白映寒的樣子,不禁皺眉一笑道:“又亂動了吧!真的是大人說的那樣,一點都安分不了。”
看見採青,白映寒痛苦的表情上多了一抹笑意,他哀嘆道:“唉,這兩天真的是活受罪呀!連伸個懶腰都不行,整天躺着腰痠背痛的,好無聊啊!”
採青笑道:“要不趁着現在沒人,我扶你出去走動走動,累了就在躺椅上躺一會兒,吹吹風,怎麼樣?”
“好啊!活動活動好,能增加身體的血液循環,身體也會恢復得快一些,真的希望快一些好,人家都在練,我卻在家裡閒着,等到比武的時候只怕會是最後一名了。”對於訓練,白映寒還是挺上心的,這兩天不能跟着別人一起參加訓練心裡一直都很着急。
採青邊幫他穿鞋邊安慰道:“這些事情是急不來的,這幾天你又不能動,即便是好一點也不可以做劇烈運動,不過你可以先暫時練一下射箭啊!等到準心練得差不多了,再改練移動的,等你好了,有大人手把手的教你,我就不信你會比別人差。”
採青這個主意倒是讓白映寒高興了起來,並嚷嚷着要馬上就開始練習,採青無奈下只好答應了他。
射箭需要人一隻手舉弓一隻手拿箭,並奮力將弓拉開,弓拉得越滿箭射得越遠。但白映寒目前的狀況根本就不適應做這樣的動作,採青就去給他拿了一隻弩來,但這弩弓也要用手托住,裝箭拉盒的事情采青可以幫忙,這託舉弩弓就不是很方便了,白映寒就讓採青搬了兩張椅子來,他坐一張,把另一張椅子墊高,把弩弓擱在另一張椅子的靠背上方便瞄準。採青又拿了一個箭靶豎在十米遠的位置給他試射,再逐漸拉遠箭靶的距離。因爲在家的時候他就練習過,倒是每一箭都能射在靶上,只是射中紅心的倒是沒幾個,偶爾一隻射中紅心後採青就會爲他鼓掌慶賀,白映寒也會感到很興奮很有成就感。這半天裡白映寒很專注的練習射箭,兩人一搭一配的倒是玩得不亦樂乎,直到貝靖荷她們回到營地,才感覺到時間過得真快。
半天日子裡,採青只顧着陪白映寒練習射箭了,倒是忘了做飯,好在什麼都有,就和明月她們一起去前面生火做飯去了。
白映寒被貝靖荷扶進了房裡,他練了一下午似乎都還意猶未盡的樣子,還跟貝靖荷不停地講述着下午射中了多少箭在靶心上,這些在於貝靖荷來說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不過看着他興奮地樣子,貝靖荷還是柔聲誇讚了白映寒一番。
“嗯,我家相公越來越厲害了,這箭都能射到靶心上了,再練一段時日就會更好了。練了一下午也累了吧?瞧你滿頭的汗。”
白映寒把貝靖荷輕輕擁到身前,貝靖荷未免碰到他胸前的傷口儘量把上身隔開,手裡輕柔地幫他擦拭臉上的汗水。
“貝兒也忙了一天了,應該也很累了。”
“不累,有相公陪着,貝兒一點都不覺累呢!來,讓貝兒看看你的傷。”貝靖荷輕輕解開白映寒的衣裳,看着他胸前的鞭傷,說道:“嗯,都開始結痂了,有沒有喝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