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人,你剛纔不是說只打我二十鞭的嗎?你,哎喲!啊......”白映寒還想分辨一下鞭子已經無情的落在了身上,身上的皮膚就像被燒紅了的鐵絲烙過一樣火辣辣的疼。
葉佩蓉聽到白映寒的慘叫聲不禁笑了起來,說道:“你不是說你不怕疼的嗎?怎麼剛打了兩鞭你就叫得這麼厲害?”
白映寒瞪着眼看着葉佩蓉,他覺得這個女人心胸很小,沒有容人之量,以後只怕是很難和她相處了,她的話也刺激了他,白映寒咬着牙說道:“比這還要厲害的疼痛我都經歷,過了,我,我,剛纔,是,沒有準備,好,我若是再叫,喚一聲,我,我就不叫,白映,寒......”
“白映寒?嗯,本大人記住了,你就慢慢忍着吧!”葉佩蓉很悠閒的背轉身走到一旁在一張粗糙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臉上帶着笑的看着這邊,白映寒也瞪着一雙逐漸變得紅紅的眼睛瞪視她,也果真沒有再哼一聲,只是身上他疼惜的這件衣裳早已被鞭子抽爛了。
“大人,他,他昏過去了。”四十鞭很快就抽完了,白映寒終於熬不住昏了過去,倒是讓那執鞭的女侍有些心慌。
葉佩蓉就是想找個典型出來以此來殺殺這些男侍衛的氣焰,因爲大多男侍衛都瞧不起她們這些女侍衛,不管你的職位多高,好像在他們眼裡都是不削的樣子,雖然沒有人從帳篷裡走出來圍觀,但葉佩蓉知道他們都躲在帳篷裡往外偷看着。
“去,叫幾個男的來把他架走,以後誰若是再犯軍規就和他一樣四十鞭一鞭不少!”
還沒有等女侍去叫,和白映寒一個帳篷的魏東辰還有王凱威相約走了出來,在葉佩蓉面前行了一個禮魏東辰說:“小的二人是和他一個帳篷的。”
“嗯,扶他去吧!先不忙給他上藥,讓他疼一天再說。”
魏東辰和王凱威聽了互看一眼不敢說什麼,趕緊着去門上解了白映寒身上的繩子把他扶回了帳篷裡,小心地把他扶到牀上躺着給他蓋上薄被,他們正想給白映寒喂些水時帳外已經傳來了集合聲,兩人只好趕緊跑了出去。
營地裡靜悄悄地,所有人都被帶進山裡進行體能訓練去了。白映寒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被身上的疼痛給疼醒了,他感覺喉嚨裡像火一樣,他想喝水。
“有沒有人啊?嗯......”白映寒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口水,他感覺到外面很安靜,他知道這個時候其他人應該去訓練了。
正當白映寒準備支起身自己去找水的時候,忽聽到帳外一陣撲騰聲傳來,應該是一隻鳥飛進來的聲音,正在他一愣神間一隻五彩山雞撲扇着翅膀飛進了他住的這間帳篷。白映寒很高興,隨手一摸腰間那支小弩弓還在,於是他慢慢拿出弩弓來對準了山雞。
山雞不知是被什麼追趕才迫不得已的飛進了白映寒的帳篷,當它發現帳篷裡有人時意識到了危險,不過見這人沒有什麼動靜,它也保持着警惕小心地在帳篷裡踱着步,張頭張腦的似乎想找一個躲藏的地方,誰知冷不丁的射來一物,想躲已是不及,那支短箭矢深深地扎進了山雞的身體裡,山雞應聲而倒在地上撲棱着翅膀做着垂死掙扎。
白映寒見自己一下子射中了山雞心裡很歡喜,雖然距離很近他還是很有一些成就感,心想着等魏東辰和王凱威回來讓他們把這隻山雞燉了,也好給他們打一打牙祭。
這個時候突聽到帳外傳來腳步聲,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自語着:“明明看見往這邊飛了,難不成躲進帳子裡去了?不管了,先一間一間找吧!”
白映寒知道來人定是來找這隻山雞的,他趕緊清了清嗓子,衝着外面叫道:“姑娘,你是不是在找這隻山雞呀?”
“咦?怎麼裡面還有人在?”女子沒有進來只是隔着帳簾自語着。
白映寒知道對方心裡的顧忌,他小心地坐起身來,身體的動彈牽動了傷口嘴裡情不自禁發出一聲**來,等到觸痛緩解了一點他又說道:“我今天違反了軍規捱了一頓鞭子,所以沒有參加訓練,姑娘能進來說話嗎?”
門外安靜了一會兒,也不知那女子是走了還是還在猶豫,不過過了好一會兒門簾被掀開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侍進來了,她是貝靖荷身邊的四等女侍其中之一——明月,兩人之前還是在莫川府邊界那片山谷見過一面,當時因爲貝靖荷被追殺形勢危急,即便是見過也只是匆匆一面而已,時間過了這麼久,明月也算不到白映寒會在這裡,即便是覺得有些面熟也不會想到他就是自家姑爺,而白映寒此時有些昏頭昏腦的更加不認識她了。
明月掀開帳簾進來看見白映寒上身的外衣上留着一道道帶着血跡的鞭痕,一些被鞭子抽到的部位布料像是被刀割過一樣,留着一道道割痕。他的年紀應該和自己相仿,臉色一片灰白,看來受傷不輕的樣子。
“你們隊長是誰呀?你又犯了什麼事?”明月好奇地問道。
白映寒忍着疼痛小心地撐着身子挪動着,把自己的背靠在牀欄上,從而減輕一些因爲肌肉緊繃而帶來的傷痛。他有些喘息的一笑,說道:“我們隊長叫葉佩蓉,因爲我今天來晚了,所以就捱了鞭子。”
明月笑道:“活該,誰讓你這麼大膽回家住的,還好意思說,要是我呀!就多打你幾鞭,給你長長記性。”
白映寒大呼冤枉說道:“我是得到了俞大人的允許纔回家住的,我手裡還有俞大人給的出入牌呢!只可惜如今這個出入牌一點用處都沒有,還讓我捱了四十鞭......對了,能不能勞煩姑娘給我弄點水喝呀?我感覺我的喉嚨裡像火燒似的。”
“看你可憐,你等着,我這就去。”明月出了帳篷四下裡看了看,見營地的角落裡有個大水缸,便朝那個水缸走去。
白映寒趁着這點空當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裳,胸口處已經爛成一片片了,不禁嘆息道:“唉,可惜了卿兒給我縫的衣裳,都說了讓我脫了外衣再打,怎麼就是不聽呢?真是不可理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