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
我是被硬生生搖晃醒的,就在那一刻,我恍惚之間彷彿看見了劉荊的身影,這個給我希望,又讓我陷入深深絕望之中的男人。
那一刻我身上充滿了無數的力量,我不計後果的向‘劉荊’衝了過去,我只想着要報復他,但是忽略了我的結局有多麼的慘。
“穆小離,你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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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哥的腳毫不留情的踹在了我的身上,我能感覺到我的身子在空中飄了出去,在落地的那一刻,我的五臟六腑都在跟我抗議,疼,真疼。
我都已經有想死的念頭了,這樣苟且的活着,還不如死掉,這樣的世界,冰冰冷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小離,你爲什麼要這樣。”
清醒過來之後我纔看見,那個被我掐的人不是劉荊,而是欣悅,她脖子上的痕跡彷彿在告訴我,剛剛我的力氣有多麼的大。
我站起身想要跟欣悅道歉,她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眼神中還透露着一抹驚慌,她的反應讓我不解。
“趕緊的都開始工作了,以爲自己都是大小姐嗎?”
陳哥在我的面前吐了一口口水,他是故意的,他的眼神裡面都帶着藐視,在他的眼睛裡,我就像是一坨垃圾。
我拖着疲憊的身體向外面走着,儘快的加快我的速度,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想再被打了。
“小離,我們快點吧。”
欣悅拉住了我的手,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那種恐懼感,她的表現就像是剛剛的事情完全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欣悅,你還是離這種人遠點吧,心裡不定想的是什麼,小心被她害死。”
金瑤兒輕蔑的說着,她就像是一隻高傲的孔雀站在了我的面前打量着我,她應該是仗着和七哥的關係吧。
至於到底是因爲什麼,我不想去猜測,這一切跟我都沒有什麼關係。
“欣悅,我們走吧。”
因爲生病的原因,我的嗓子十分的嘶啞,加上狼狽的模樣,我都開始可憐我自己了。
我沒有去牽欣悅的手,我總覺得怪怪的,不願意和她親近,但是在這個團隊裡面,如果我特立獨行,那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活下去。
我們的衣服都是被撕壞的,現在的風已經開始變涼了,吹在身上感覺寒風刺骨,我端着發給我的碗跪在了一個人六比較大的地方。
而欣悅去了另外一邊,她不斷的向人堆裡湊去,有很多人拿出了零錢扔進了她的碗裡,一張一張綠色的票子,在我的眼中變成了白花花的饅頭。
看着眼前空空的碗,我也開始要了起來,但是給我扔錢的人很少,半個小時,我的碗裡纔有沒幾張的票子。
陳哥就在一邊監視着我們,他衝我招了招手,我有些恐慌的看着陳哥,端着碗畏畏縮縮的走了過去。
“陳哥。”
我低下了頭,渾身都在顫抖着,我已經感受到了陳哥凶神惡煞的眼神,像X光一樣,刺穿了我的骨頭。
“這麼半天,你就要了這麼一點?”
陳哥將我要的錢抓了出去,一腳踹在了我的腿上,我一個凜冽撲向了地上,在還沒着地的那一刻,我被陳哥拽了起來。
“趕緊滾去給我要錢去。”
陳哥叼着牙籤數了數手裡的錢,而我的碗已經空了,在陳哥數錢的時候,我也默數了一遍,已經有五十多了。
這是我任務的六分之一,就這樣被陳哥拿走了,我還需要更努力的去要錢。
“看什麼,還不趕緊滾。”
陳哥利落的將錢揣在了兜裡,他高高的伸起了手,嚇得我趕緊的跑向了大街上,路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石頭,一下子將我絆倒在了地上。
“唔……”
我疼的悶哼了出來,眼淚止不住的就流了下來,真的很疼,眼淚掉下來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委屈都傾瀉了出來。
腿因爲漏在外面,被地摩擦之後血就不停的留了出來,我的手上全都是髒的東西,所以我不敢去用手摸,只能看着血不斷的流出來。
“你沒事吧?”
一個小姑娘跑到了我的面前,她拿出了一包紙巾爲我擦拭着傷口,她的年齡看起來和我一般大,但是卻過着和我完全不同的生活。
“謝謝。”
我小聲的迴應着,身份的差距讓我很自卑,我的感激之心早已經被羞恥心替代了,恨不得將頭扎進地裡。
“這個你拿着。”
那個小女生將剩下的紙巾塞進了我的手裡,隨後跑向了馬路對面,她俏麗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看着手裡的紙巾淡淡的出神,紙巾上還散發着一股清香的味道,是我從來都沒有聞到過的,就算是在方誌生的家裡,我用的也一直都是普通的衛生紙。
我將紙巾裝在了我唯一不漏的兜兜裡面,剛剛拿起碗,那個女生就跑了回來,她的手裡還提着一些東西。
“你把腿伸出來,我幫你上藥。”
她善意的舉起了手中的袋子,將裡面的東西擺在了我的面前,酒精、面籤、紗布、很多處理傷口的東西。
她見我沒有迴應她,直接將手放在了我的腿上,她很白,手在碰到我的腿的時候,更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嘶……”
在藥碰到腿上的時候,我疼的抽了口氣,那種沙沙的感覺,疼過之後就會覺得舒服了很多,上面的那些塵土也都被擦了下去。
“你忍着一點啊,一會兒就好了。”
她溫柔的安慰着我,手上的動作就更加的輕柔了,她就像是一抹陽光,照進了我的心裡。
她在我的傷口上面塗上了藥膏,隨後用紗布裹了起來,就連我身上另外的傷口,也都被塗抹上了藥膏,涼涼的,很舒服。
“這些留給你。”
那個女生將剩下的東西放在了我的身邊,裡面還有一個麪包和一瓶水,看着那些時候的時候,我的飢餓感被引了出來,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趕緊吃吧。”
我羞澀的捂住了肚子,在這個女生的面前,我覺得自己比她低低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