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樑畫棟,堂皇貴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華麗啊,呵呵。
六年了,景物依舊,人卻沒有那時的情懷了,即便,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回憶……
腳步輕轉,緬寧沿着舊時的記憶在這大得仿如迷宮般的宅子中摸索着。
從大堂往東,穿過兩個院落,繞過一個花園,再轉過一片竹林,到了。
綠竹新嫩,沁綠的竹在風中沙沙作響,空氣中飄蕩着一種自然舒爽清香,寧靜而怡人,那清晨細柔的曉風輕撫而過,帶來一種令人安心的情緒,好像……好像孃親的手。
緩步踏入已有些荒蕪的院子,緬寧心中情緒全無,空空的,涼涼的。
推開門,一股沉腐悶人的味道撲面而來。
想是許久未有人看顧,屋中積滿了厚厚的灰塵,樑間桌縫,大大小小地掛滿了細密的蛛網。
左牆邊有一張造型精美的梳妝檯,臺上的胭脂輕啓着陳舊的盒蓋,散出盒外的粉末已看不出原本豔麗的色澤,桌角處,一支白玉所制的釵搖橫擱其上,欲墜而不可得。
緬寧一動不得地盯着佈滿厚塵的銅鏡,呆然了。
火紅的裙衫,白玉素釵,蓮步輕搖,近來處,玉手輕揮,口中咯咯笑着嬌斥“寧兒,你這小淘氣,看孃親不撕了你的嘴,咯咯……”
無由來地打了個寒顫,緬寧坐倒在梳妝檯前。
一向潔癖的他竟會忘記了這一室沉澱多年的浮塵是多麼的骯髒,瘮人。
雙手抱膝,下顎輕枕於手,空洞的鳳眼木然前視,無波無動,仿如木偶一般。
紅色,炙人的紅色。
原本鮮紅色的幔簾、牀帳現在都已變成了暗紅色,長年的風化,使得布料破敗欲腐,就如同那熱情如火的人兒,在鮮紅中輕舞,在赤色中永眠。
孃親呵……
眉眼輕動,水珠滾涌而下,滑過臉頰,滲入脣角,鹹鹹的味道,卻苦到了骨子裡。
“哥哥,哥哥”少年清脆而略帶焦急的呼喊自門外傳來。
立起身,有些木然的用衣袖擦了擦臉,再出現在門口時,便又成了那個絕世脫俗,清雅淡然的緋然公子。
“淙淙”哭過的嗓音微微暗啞,卻低沉得有些誘人。
“哥哥”
今日的淙寧穿了一身淡青色繡有墨菊的錦衫,雅緻中帶有一股少年所特有的清新。
張開雙臂迎住飛撲而來的馨軟身子,緬寧微微笑了笑,捏了捏淙寧的翹鼻“淙淙真是淘氣,老是這麼冒冒失失的!”
眨巴着水潤靈動的大眼,淙寧淘氣的吐了吐舌,將身子偎得更近了些“纔不呢,人家想哥哥了嘛!”
“是麼?”
在淙寧看不見的角度,緬寧面上一片冷然,雙目中滿是冷漠,語聲卻是極其溫柔的“淙淙是在想哥哥的哪裡啊?嗯?”
纖長的手向下一探,拉下淙寧的褲子,握住了他腿間的突起,輕輕揉捏着“是這裡麼?”
“唔,哥哥”一道熱流自腹下激升而上,淙寧頓時雙腿發軟,飛紅了雙頰,口中嬌嗔道“不要嘛,哥哥”。
“不要麼?可是這裡都已經站起來了呢”冷冷地笑着,口中話語卻越發溫柔魅惑了起來,手下微微一用力,滿意地看着淙寧嬌呼出聲“如果淙淙堅持不要的話,哥哥也就不好勉強了呢!”
鬆手欲撤離,淙寧卻忽然勾住了他的頸,將瑩軟的紅脣送了上來,頗爲熟練地挑逗吮舔着。
微喘着將全身重量掛於緬寧身上,淙寧媚眼如絲,嬌柔的語聲甜膩而囧囧“哥哥捨得讓淙淙難受麼?”
“自然是捨不得了”緬寧邪笑着,將淙寧抱入荒雜的屋內“所以哥哥現在就要好好疼愛淙淙了,呵呵”。
用身體將淙寧抵在牆壁上,拉過他的腿環在腰間,緬寧抽出腿間的硬挺便直接進入。
“呃,好疼,哥哥……”淙寧原本紅潤的臉頰在一瞬間慘白,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長長的羽睫上水漬輕掛,我見猶憐。
“噓,乖,一會兒就舒服了,淙淙也不願哥哥忍得太過辛苦吧?”
“嗯,啊……當然不會,淙淙只……想讓哥哥……快樂……”淙寧皺着眉,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便是了,淙淙真乖,哥哥疼你哦!”
望着逐漸沉醉於快感中的淙寧,緬寧眼中佈滿冷然的悲傷。
孃親,弄髒了你的地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