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都給本王滾!”
一夜之間,他原本以爲是一團小火,構成不了大威脅,可是卻好巧不巧點燃祭奠堂,因爲放置過多的冥幣,天乾物燥就走火,屋內綢緞隔簾被燒成渣,唯一留下完好的就剩個墓牌位。
而他也因此,付出了慘痛的一點代價,將自己封鎖在屋內,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哎,君王被那大火燒傷了臉,帝君召見都不復命。”
“別說了,他原本心性暴躁,這下可能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想不會,有可能自殺,因爲他曾吸引萬千少女芳心,如今出門都無法示人。”
這件事據說已經傳到了宮裡
君王,燒成光頭,像極牛頭馬面。
君王,燒成黑炭,唯有那嘴完好。
君王,燒成殘廢,終日自閉家中。
他與外界隔絕,不理會任何言論,看着銅鏡子的自己,雖沒有傳聞那麼誇張,可是雙眼以下肌膚潰爛,清晰可見血絲,原本最自信的朱脣,如今卻像根燒焦的香腸。
幸好有寒冰掌護住心脈等重要致命部位,否則他可能連男人都做不了,現在他纔是烈焰國最醜的醜八怪。
讓他變成這個樣子的人,就是那該死的九千歲!
說實話,他現在內心無比痛苦以及自卑,當拿到王妃牌位的時候,思念永無止境上頭,但是這思念與愛無關了。
他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她的影子,那種失望夾雜着對他滿滿的恨意,沒有一點感覺的冷漠。
不過是不想把你的美,分享給其他男人看而已,他都說了任何女子都看不上,她還可以。
只是,畢竟他沒有說過肉麻的情話,爆粗口慣了,表達出來就讓人不舒服。
越是小心翼翼開口,說出來的話就越難聽,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放好牌位後,他提着一罐陳年釀酒,在暗香閣裡耍起舞劍,明白的太晚,愛妃你的死,封閉了本王的心,當真情將臨時,他總覺得是一場騙局。
噼裡啪啦,屋內只要值錢的東西,無一倖免,都被他摔的滿屋狼藉,壁畫上的人物的臉,都被他的劍刮花,留出上千條劍痕。
那熟悉稚嫩的聲音在屋外,一直喊開門,久久未能有動作,他以爲是酒精的發作產生過幻覺纔不理會。
可是屋外的人,失去耐心,大罵道,“君墨邪,我可是奉旨前來醫治你的臉,你若不開門,我就回宮覆命去了。”
她提着藥箱站在門外兩個時辰,下人敲門叫喚五次,她又喊了兩次,不會真的像傳聞說的那樣,燒成殘廢了吧?
她扔的明明是一小火把,當時逼不得已,因爲他的守衛軍人太多了,都是攻擊性英雄,而她的都是大夫,就好比是遊戲里加血的,一點用也沒有,還會拖累她。
當機立斷,藉着天時地利人和,聲東擊西放火,再打羣架,誰知道會產生大火,所以她就說是報應!
依舊沒開門,屋內就跟死人一樣,氣都不出。
換做是以前一定叫罵,‘髒麻痹’之類的。
“我數三二一,我就破門而入,到時候見你沒穿衣服,可別說我是流氓。”
三……二……二點五……二點五五……
出奇的安靜,看來是真的死了,那正好拿去解刨做醫學實驗,打開藥箱,她帶上自制的醫用手套,身上用柳條湛點酒精,點撒在衣裳上消毒。
貼近大門,就聽見他,沙啞的怒斥,“都滾,本王不需要任何同情,更不需要做什麼整形。”
他就猜到帝君會派她來,皇宮那麼多太醫,沒有誰會在民間,行醫做的風生水起。
之前他特別牴觸整形,覺得這樣東西花裡胡哨,都是一羣俗不堪言女子纔會做的事情。
讓她來醫治他,豈不是要打臉?
寧可醜到自己,也不要自卑的連面子不要,堅決不開門讓她進來。
“喲,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都讓你平時多做點人乾的事,老天就不會這麼搞你,別浪費我時間,忙着呢!開門”
她最後這次直接是一腳接一腳的踹,人渣!你不回宮覆命,馬甲怎麼還你?
這敏慧皇后說話就是算話,剛變美就偶遇帝君,兩個人再次見面時,彷彿又回到剛認識時候的眼神,帝君原本以爲是哪新進來的秀女,殊不知是皇后。
尷尬的問好,都讓敏慧詫異,一開心就把事記在身上,在她爹耳邊是軟磨硬泡,纔將詭計得逞,二十多名官員聯名上奏,從輕處理君墨邪。
因此,她對她的召喚神咒金手指,更加有信心。
“你是怕我看到你的臉,還是你被我搞怕了,怕見到我?”
“放屁,啥也不是,髒麻痹我是忍不住想殺了你。”
因喜歡她而剋制殺她的衝動,所以,九千歲最好別惹他真不高興。
“放心,按理來說單部位整形是五十兩,你是常客,給你打八折優惠,最低折扣了。”
冷言嘲諷,他缺不缺錢,她清楚的很,這話說的雖然沒罵人,可是比罵人還難聽多了。
什麼叫他是常客,‘最低’折扣,明顯有些看不起人。
雙手的青筋暴起,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在她看到他的臉時候,嚇得捂住嘴,瞪大雙眼看着他。
“你是聖旨派來的,憑什麼要收銀?五十兩,還單部位,你不去搶好了。”
他俯視着面前的小人,就知道她會做出和別人一樣,害怕且噁心的嘴臉。
悶哼一聲,再次把大門關上,提着酒罐子一口接一口喝下去。
現在的他,不是她看不看上他的問題,而是他已經配不上她了。
“面子重要,還是你的未來事業重要,帝君還在等你回宮覆命,取回攝政王身份,你忘記你曾經是怎麼一步步走過來的嗎?君墨邪,你連我一個孩子都不如。”
她覺得自己是多餘的,該做的都做了,裡面的人想不通,就真不是她的問題,她只負責傳話。
整形又不是一件丟人事情,現世多少不分男女愛美者,多少臉上都動過刀子,這些人都是爲自己活。
“你……都知道了?”他爲她背黑鍋的事情。
“嗯,你爲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