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張聲勢
君墨邪他皺着眉頭,寶刀食指一彈出鞘,嚇退剛剛那幫人,風一吹,只有落葉留在她的腳下。
“我去!剛剛的義氣都去哪了?”
索命骨劍颳着地表,擦出火花,呲呲呲的聲音,一步步殺氣騰騰向她走來。
就在這時候,馬蹄聲響起,一小太醫帽子都沒扶正,立馬大喊,“刀下留人,帝君召見九千歲。”
烈焰國皇宮
帝君他,手裡拿着紙硯,在御花園,一鬆一放熟練操作放風箏,脣似三月桃花,臉上淡然一笑,給人溫文儒雅感覺,男子頭戴一根木簪,看似樸素,可是搭配上他一身曲水紫錦織的寬大袍子,略帶帝王氣息。
他還是那麼的可望不可即,但是她毀容後,對帝君很失望。
來到他身邊時候,一行人退下,帝君一點點將線收回,收起娛樂的心思,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
面對容顏更加魅惑的小人,帝君的行爲非常平淡,不吃驚也不驚喜,只是一直在笑,而且是看着她,與尋常一樣的笑。
“帝君,萬歲萬歲萬萬歲,傳召千歲有何事?”
冷漠、平淡、無神
都不擡頭與自己直視,看來這小九是生氣了,就因爲不傳召她。
果然,小孩子就是那麼的愛計較。
他嘆了一口氣,捲起袖子剝橘子,沒有答應她起身,她就一直這麼跪着,一言不發。
橘子一個接一個被吃完,桌上都是橘子皮,帝君依舊沒有叫她起身。
他到底什麼意思?此時,她的小膝蓋有些支撐不住了,以前都是走個形式,自主起身,現在不同了,她對他有着疏遠感。
所以,君臣之禮,就不能少。
吸溜吸溜,吸食着椰子汁的帝君,抱着椰子故意發聲,餘光一直看着地上的小人,看她能撐多久。
太陽,在晌午此時是最熱的,御花園葡萄樹,樹上長者的果子,被曬的乾巴巴的。
而亭子裡的她,額頭冒汗,後背早就溼了,別說膝蓋……可能沒知覺了。
三個時辰過去,她依舊乖巧的在那跪着,不擡頭。
“哎,小九,可不可別那麼乖呀?這麼生疏,讓朕有些不適應。”
“回帝君,召喚小九所爲何事?”
還是重複同模同樣的一句話,她咬咬牙,手心出汗的小爪,抓着衣角擦了擦。
一個嫵媚多姿的糖人出現在她的面前,那雙纖長玉指,一直伸着等她拿。
憋不住啦!再跪下去,膝蓋可不廢了,她還在長身體,見好就收,立即拿着糖人含在嘴裡,找個石凳坐在他的面前。
“風靈國女帝傳信來,不嫁給朕了,小九這下滿意了。”
帝君說着,拖着腮幫子,有些鬱悶的連連嘆息,時不時餘角斜看她。
不嫁就不嫁,反正都是陰謀,要不是親自去一趟,意外撞見風鈴,還真以爲這是良好的姻緣,只要帝君喜歡。
“滿意談不上,只覺得她們都配不上您,一開始小九就告訴帝君,這一定是陰謀”她含着糖人,咂嘴嘟着兩腮說道。
大人說話,孩子就要聽,可是小孩說話,大人卻總是以爲說謊。
真可笑!現在帝君這是啥意思?要怪罪呢,還是訴說心事。
“朕知道的,不過是想羞辱朕,替風鈴公主出氣而已,墨邪休妻,她們拒婚,兩國平了。”
“那你還想立後?廢了敏慧皇后。”
活該,她只想這麼說,明知是圈套,還要不斷往裡跳。
一塊糖渣掛在她的嘴角,她沒有注意,只是他看着很不舒服,擡起食指颳去她嘴角的殘渣。
他用茶水沖洗手指,整個過程都被她看在眼裡。
猜不透,現在的她也看不透他了,對人忽冷忽熱的,丈二摸不到頭腦。
“不過說說而已,不必當真,朕只想看看你的反應而已。”
反應,她需要什麼反應?
她被這麼一說整個人都懵了,他娶誰跟她有什麼關係,帝君該不會……
她嚥了咽口水,將吃好的糖人竹籤扔在地上,捧起帝君的漂亮腦袋,“帝君,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
他的臉整個通紅,別開她狂熱的視線,這種感覺怪怪的,說不出哪裡怪,反正就是既讓人覺得興奮,又覺得難爲情。
頭一次,被人問的這麼露骨,對方還是個九歲的孩子。
一雙小手,不自覺去抓他龍鼻,鵝蛋臉越來越湊近,他立即食指戳着她的腦袋,“這腦子裡裝着什麼?朕讓你來,是想告訴你,君墨邪掉馬甲了,不再是王爺。”
什麼意思!她驚喜的撲倒過去,抱着他的腰,“真噠?真噠?”
“對,你看朕賞賜他那麼多東西,你以爲那是賞賜,實則是補償,他現在是八部巡撫,繪春節他說的算。”
這是爲什麼啊?好端端的掉馬甲,不用等她撕。
起初,帝君的反應,給她的感覺,還以爲是她做錯了什麼。
“風鈴公主在本土遭遇襲了,女帝不相信她的口述,詢問當地得知是墨邪帶着一個孩童,闖入城內。”
“朕,要還人個說法而已。”
啊?
原來,是君墨邪替她背黑鍋啊!
風鈴真是她打的,可是那人渣,怎麼不實話實說,不過……就算他說了,帝君也不會信。
一個九歲的孩童盡然暗殺公主,風鈴在女帝面前都無任何說服力,更何況他君墨邪一個男人。
想到這裡,她整個人都高興不起來,她從不需要任何人頂罪,跨國打架按律法,她是要拖出去認罪伏法的。
現在是一品官員,頂多……她也不知道,如果帝君知道,人真的是她打的,是掉馬還是殺頭。
“帝君,那個,可不可以還君王身份?”
“你心疼了?”
屁,這跟心疼有什麼關係!
她低頭,卷而長長的睫毛下垂,像個犯了錯的寶寶,支支吾吾的。
帝君看着她,眸裡一閃而過一絲森冷,他的判斷從來不會有誤,墨邪的暴脾氣上頭時候,根本不計後果,這次不罰不行。
烈焰國宮外
“去你孃的,聽聞本王掉馬,你等一介草民,敢拿鋤頭對着孤,怕是活的不耐煩了,非逼本王動手。”
“八部巡撫,這是活佛堂!你居然趁着千太醫不在,拆人摘牌。”
他就拆了,怎麼滴?這條街依舊是他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