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閣
這君王新婚這就空置下來,這裡異常的冷清,這寢殿的內柱都是由多根漆紅色巨柱支撐着,每個木柱上都刻着一條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麒麟,令人歎爲觀止。
上次來,就被那燦金琉璃瓦頂,恰似一座亞斯蘭神殿給吸引,記住了這裡,今天再細看裡面裝修,覺得高大上,兩面迎風空氣流暢。
她手拿紅燭在欣賞地上的佈置的古玩,還發現那牀榻上的夜明珠,那玩意兒彷彿貓眼,亮的發閃。
根本不知道,危險在一點點向她靠近。
“我死的好慘……好慘……”
“誰!”
她聽見魔幻般的聲音,卻不知發音從何處來,這是千里傳音,人不在屋內。
“我不怕鬼,因爲我比鬼還惡,再不出來我就不客氣了!”
一不偷二不搶,前世爲過國赴湯蹈火的特工,立下不少功勞,重生就是老天有眼,給她一次從新選擇人生的機會。
漆黑的夜晚,屋內月光灑在她已經變紫的瞳孔,左右環顧四周,等來者回復。
“有趣,九千歲有沒有玩過貓捉老鼠?來呀,抓我呀!”
門窗是關着的,可是就是一股邪風吹來,吹熄了她手中的紅燭。
螢火微光似剎那繁華,她腦海中在召喚,心中念着白光咒:
九天烏雲,玄女下凡,螢火四起,煙消雲散,光火!
屋內所有的蠟燭全部點燃,她的周邊懸浮着‘鬼火’,這種火焰多出現在有死人的地方,而且忽隱忽現,因此稱這種神秘的火焰作“鬼火”,認爲是不祥之兆。
而她召喚的鬼火,爲她所用,輕輕的擡起手腕,鬼火就跟着上浮,在她周邊轉起圈圈,屋內也跟着忽暗忽明,藍白光交替。
一撮灰飄下來,引起了她的注意,這新建的暗香閣怎會有灰塵?嘴角上揚,徒手抓住鬼火捏成團,往掉灰的上空拋起,穿透屋頂。
“啊啊啊……鬼鬼……好燙!”
裝神弄鬼,讓你知道什麼纔是鬼。
被鬼火灼傷的人,會永久性皮膚壞死,不可再生,也就是說會灼傷成只剩下骨架。
刀客再也忍不住這滾燙,破窗而入,跪地求饒,“小祖宗,饒了我吧!我毛髮都沒了,嗚嗚……”
一個大男人哭的跟個孩子,無論怎麼拍身上的鬼火,那東西都不會熄滅,拿起桌上的茶壺,澆灌自己全身,依舊還在燃燒。
“說,君墨邪給了你們多少錢,爲何抓着我就不放,有完沒完?”
“嗚嗚,到我這就三百兩了,殺了你正好滿一百人,可以辭去刀客,刀客組織只要收到錢,死也要完成使命,一直到……到……”
話沒說完,這殺手全身已經剩骨架掉在地上,螢火漸漸消失,屋內燈火通明。
一直到她死爲止,沒想到她還挺值錢,拿起桌布包住這人骨,話說君墨邪大婚,她好像還沒送禮。
她,抗着大包往新房走去。
“君王,哦不……夫君,奴家終於是你的人,這蓋頭一攜開,春宵一刻值千金。”
“本王說答應娶你,可沒說讓你獨佔其身,話說風鈴公主,天下男兒多的是,何必單戀孤?”
他將蓋頭擦手,其他女人可以隨便侍寢,可是面前的人不行,此人太過執着,性格傲慢無禮,不討喜。
“汝身之香甜, 吾饞心焦渴,君王,你且看來……”
母憑子貴,今夜一定要讓墨邪碰她,只要有了世子,他的心意就會改變,正室非她莫屬。
她緩緩起身,摘下鳳冠霞帔,褪去大紅囍袍,燭光灑在她玉肩上,讓人心中盪漾,舞動着身姿,猶如蛇一般靈活。
“本王不缺女人,看的多了,公主早點休息,不要忘了你我二人的誓約。”
他不喜歡太過主動的,這般造作,和青樓女子沒什麼區別。
摘下心前的大紅花,繞過風鈴,卻見屋外一團小黑影,透過紙糊的洞眼偷看,該死!這窗戶門,遲早換成金子鑲嵌,看偷窺者如何鑿出洞眼。
大手一揮,寒冰掌冰凍整個門,他一敲響指頭門就成碎塊。
“咦,呵呵,還沒睡啊?你身材不錯,繼續脫,拜拜。”
她看的正入神,女人都是這樣,不光喜歡看帥哥,更喜歡看美女,尤其這種場景。
風鈴咬着下脣,含恨的看着九千歲,這人怎麼會在這!還壞我好事。
她剛想開溜,雙腳就被冰凍成塊,整個人臉着地,後背包裡的骨架掉了出來。
“啊啊啊,死,死人……”風鈴嚇得當場昏過去。
而他殺過的人多了去,什麼場面沒經歷過,神情非常鎮定,上前提着她的領口,轉個面,對着她的臉大吼。
“九千歲!小小年紀,就喜歡看本王身子,是不是給你上一課?”
“我呸,身體構造是個男人都有,誰稀罕你?你常去永春居,身體有沒有得花柳都不知道,到時候你別求我醫治你!”
他看着她的瞳孔一閃而逝變紫的眼睛皺着眉頭,剛剛是不是看錯了?她是棕色瞳孔。
等等……
她怎麼知道他常去永春居,什麼花柳病,什麼鬼玩意兒,他去那都是聽曲喝酒,那的女人都不入他眼。
這次召喚火神附體,似乎越來越快,腳上的冰已經融化。
在滴水,而這個蠢貨居然在發呆都還不知道。
“這麼說,你承認你就是那晚的河蚌姑娘?本王思前想後,那女人身材和你差不多,至於身高嘛你長高不少,啊!你又咬人!”
他自言自語的說着,她趁機咬他一口,掙脫出手,跑出十米遠,“那堆白骨送你,老東西,下次僱個有能耐的再來殺我!”
看着大拇指斜方肌上的牙印,門牙長出來就咬人,下次再逮到,非不把她門牙再給拔了才行。
九姑娘,九千歲,真會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不管你是誰,在君王府,就要守規矩,而他就會一點點教她規矩,從攝政王變閒清王,咱有的是時間和這小東西鬥下去。
月色朦朧,芙蓉帳下,新娘獨守空房,無人知君王去了哪裡,爲何留新娘一人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