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一圈後,大火熱的她滿頭大汗,口乾舌燥,大家應該都跑出去了,看來還是要使用暴雨咒才能平息這場大火,這個太子真會搞事情!閉上雙眼,聚精會神,放輕鬆的時候。
滾燙的小臉,一片片雪花猶如下棉花糖一般貼敷在她的嘟嘟臉上,好舒服……好輕柔,忍不住伸出舌尖去舔,是甜的!
是他……
讓他滾,居然沒滾遠,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心中竊喜睜開雙眼,嘴角的淺淺梨花笑的很深,眉眼間透着溫柔,看着那團火海,捕捉他的身影。
君墨邪,我知道是你,六月的天,怎麼可能下雪?
雪越下越大,最後猶如天空出現漏洞一般,大塊大塊掉出來。
“君墨邪,君墨邪,君……”
她在原地,一聲接一聲的喊,那個男人就是遲遲不肯露面,死心眼一直惦記着她攆他走的事情,接連五聲都沒有迴應。
雪很快鋪了一路,形成雪白的地毯,屋檐上銀裝素裹,凍得她鼻尖通紅。
咯吱咯吱,沾水布靴踏雪的聲音吸引了她,她轉身一臉欣喜看到的卻是太子。
“下雪了,人都出去啦,你在裡面幹嘛?北辰國的太子也是出了名的窮得只剩錢,別心疼。”
皮笑肉不笑,一看到那一口金牙,翻版的北帝二號,氣不打一處來。
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兩,一個貪財,一個好色。
她嫌棄的看着對自己粗手動腳的太子,他們很熟麼?
他盡然肆無忌憚的上前去牽她的手,嚇得她立馬縮回手,趕忙在裙角蹭手心,不想留有太子的味道。
“有趣,你是第一個對錢不感興趣的女人,你果然不是衝着我的錢財,才救的我。”
自戀!
她白了一眼,只想立馬離開,悶哼一聲,大步往回走。
餘光,依舊不甘心的四處查看,看君墨邪是不是躲在哪發怒氣。
“君王妃,哦不,九千歲休了君王吧,金山銀山都給你,哪怕你想要我的金牙,我也給你吐出來。”
太子死皮賴臉的跟在她身後,不甘心的金錢俘獲,他窮的只剩錢,唯有錢是他能自豪的給出去的東西,而且是個女人都喜歡,沒有道理拒絕。
小路帶跑的,氣喘吁吁的跟在她身後,壁咚一聲,她的後腦勺磕在他的腹肌上發出聲響。
“每一分鐘,你喘氣的頻率就在二十次,放屁十次,味道特別臭,巧了我對你下的毒,正好無意間治療好你的便秘,但是你……腎虛!我不喜歡腎虛的男人,別纏着我。”
她實在找不到理由拒絕太子,因爲太子雖然肌膚不像北帝一樣黑,雪白如牛奶身材還好,臉吧……翻版的北帝,還有牙,這個梗不能接受。
而且,她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女人,喜歡上誰,就認定那個人。
像這樣高傲的太子,最好的直接拒絕方式,就是打擊他的自尊心,知難而退。
果然,再也沒在耳後聽到那,咯吱咯吱,沾水布靴踏雪的聲音,鬆了一口氣,終於報火燒月事布的仇,還好桑葉是他們提供,虧的永遠是他們。
天蠶可以先知天災來臨,跑的快,而桑葉是死的,跑不了沒躲過,織好的月事布又容易引燃,賠了府邸又賠了材料。
北帝啊北帝,你要謝謝你這個白癡兒子,哈哈哈。
心裡樂開花,蹦蹦跳跳的,不料太子那討人厭的聲音再次開口,“君王就那麼厲害?我不服,請求一戰。”
我丟!搞什麼鬼,都這麼羞辱他了,還這麼不要臉。
彎腰俯身,將雪揉成一團冰球,四十五度拋物線狠狠地砸向太子,轉身就跑。
待九千歲跑遠後,太子捂着被砸傷的額頭,輕輕一碰就有蒙古包,好痛……
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那個暴君有什麼好的?動不動亂髮脾氣,現在一無所有,還被追殺,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面的白臉夫,女人……”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凍在原地,整個人形成一塊大冰雕。
君墨邪,他眼泡微腫,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顴骨也有些高聳突兀,看得出他的憔悴,一身雪白綢緞與她情侶衫。
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斜挎着索命骨劍,外罩軟煙羅輕紗。
“本王的女人主意你也想打?腎虛就要低調,需要我教你做事不?咯咯……”
冰雕裡的太子嚇得瞪大瞳孔,張口想要說話,發現寒冰鑽入他的口中,凍住他的舌頭,卡在小舌那塊,只要再有不滿的念頭,可以鑽入他的腸道,凍分解。
傳聞不是說,一代戰神君墨邪武功喪失,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怎麼他武功不但很好,更上一層樓不說,看衣服穿着的品味,不像很窮的樣子。
“本王要離開一陣子,勸你不要搞事情,看你是個廢物纔不與計較,否則別等你登基,第一個廢了你!”
原本擔心她會對太子產生想法,可是偷偷在暗處觀察,她的一言一行徹底讓他對這個太子,一百個放心,同時誤會解除。
側打旁敲,她自然很愛他,不愛他,怎會在她眼裡是最爲出色的。
可是越是這樣,內心的負擔就更大,他不是白臉夫,只靠女人討生搞事業賺錢,他也可以!而且,他要做她最好的賢內助。
現在的她,不過是想擴大規模,拉攏風靈國的生意,讓那的女人買她的東西,有過一次經驗,他就下定決心,去試試。
臨走的時候,在太子腳下揮出一團烈火,等待烤融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已晚,纔有人發現太子不見了,折回廢墟成堆的太子府尋太子殿下。
“太子,太子,你還活着嗎?”
“已經嚇個半死了,我在這!”
他全身哆嗦,挫着手,圍着一團小火苗烤火烘手取暖,鼻孔的兩根冰柱掛在上面,遇火嘀嗒嘀嗒的滴水。
九千歲,君墨邪,這兩人不是一般絕配,都沒人性!都可惡!都太……厲害了。
秒慫,差點凍的不醒人事,看來以後不能打九千歲主意了。
“太子,九千歲交貨時間到了,咱們要不要去搞事情?她肯定交不出來,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