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小和尚抽羊癲瘋抽的厲害,而君墨邪的情緒也是特別激動,真是急死他了。
“菩提樹,彼岸花,愛別離,莫憂傷,遺忘咒!小和尚太多的痛苦,會讓你發瘋,忘了吧。”
“九千歲,你什麼意思?我還要問他話,你卻刪除他的記憶,去你孃的!”
他忍不住爆粗口,千里迢迢進城,就爲求證心中的答案。
而她,卻把最後的線索掐死。
很久,他都沒有對她爆粗口。
這一次,突然崩開了堤口,咆哮着,讓她很不舒服,悶哼一聲。
說錯話,做錯事,錯上錯,全都停,封口咒!
君墨邪的丹脣,猶如黏上了膠水,只見他瞪着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鼻尖吹起,卻無法發出聲。
而狼王的易容咒解除,她拾起地上的枝條,對準狼臀,就是一敲。
嗷喔,嗷喔。
一聲哀嚎,上去就咬在君墨邪的大腿上,氣的他全身發抖,一拳打暈狼王。
沙包大的拳頭對準她的時候,冷不丁放下,閉上雙眼,深呼吸。
不生氣……不能揍她,揍她沒好下場,打不過不說,現在被神獸咬了還需要她醫治。
本王現在淪爲一個廢物,屈膝她的石榴裙下,罪過罪過。
她見他突然安靜下來,小和尚也從夢境中清醒,醒來的時候,雙目眸亮,看着她眨眨眼。
“這位小施主,你是來祈福,還是來還願?”
“都不是,法師哪裡人,爲何料事如神?”
她對果君王的死,現在一點都不感興趣,相反料事如神的法師,卻勾起了她的興趣,總覺得可以爲自己所用。
“啊,他啊……潮汕人,早些年是個流浪者,法號行者僧,如今也是我們大理寺的主持,我帶你去……”小和尚灰頭土臉的轉身,原本掛在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
現在的大理寺成了一片狼藉,失去記憶的他,有些難以接受,再次暈了過去。
她嘆息,這麼點打擊就受不了,還是不要問小和尚任何東西了,行醫者不能違背患者的意願。
封口咒,解!
他見她紫眸一閃一閃,最後那抹星光流逝,試着開口發出第一聲,就是,“啊啊啊……”
疼死他了!看着地上的畜生,拔出索命骨劍,正要去砍的時候,她卻護在它身前。
對一個畜生都那麼好,用性命去保護,對他可真是不留情,封了他的嘴,還放狼咬人。
這個娘子,真是又野又颯,惹不起的祖宗。
“現在可以告訴我,什麼是魔功了嗎?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怎麼做?現在他也不知道了。
“他練的是絕世斷情,斷情絲,斬情緣,傳聞要喝下忘川水,絕情絕愛,脫離世俗,與世隔絕,練就七七四十九天。出招狠毒,招招致命,邪其精,陰極在六,何以言九,陰陽互相剋,陰合陰爲生。
這是最快的捷徑,一旦練成,任何武功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只要他想殺的人,必死無疑。”
她聽的以後後背發麻,衝上去搖晃小和尚,同樣想問,果君王死了沒有。
如果,果君王死了,那就意味着,帝君真的練成絕世武功。
愛情、親情、友情,都被帝君殺死。
當年,帝君就是念及與果君王的情誼,才肯放了源澈,如今,連他也死了,與君墨邪相視的那一刻,兩個人達成一種默契,點頭。
難怪,向左使說不能打擾帝君練武功,因爲這需要與世隔絕,練就七七四十九天。
“墨邪,我沒想到一切,帝君規劃的剛剛好,鋪了一手好路,我們該怎麼辦?以你的經驗。”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瞭解帝君,他真的很難猜,讓人捉摸不透,下一秒的打算。
君墨邪嘆息搖頭,一屁股坐在地磚上,雙手杵地,仰頭。
他一人能抵千軍萬馬不成問題,可是,現在的帝君,如果親自帶兵打仗,就變得十分棘手。
三萬精兵,遠遠的不夠,一出招寸早不生。
絕世斷情已經違揹人倫,死後要下十八層地獄,炸油鍋抽脛骨的,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可以用死神來形容,他嚥了咽口水,喉珠滾動,看着她擔憂的眼神,強擠出一抹微笑,“沒事,有我在,放心,會贏。”
騙人,從他的不安,驚慌失措。
就知道,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簡單,變得越來越棘手不說,而且十分難搞。
“怎麼,小娘子不信?”他看着她小臉緊繃,雙頰通紅,小嘴撅着都頂着鼻尖,樣子十分可愛,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
哈哈哈哈
笑,笑屁!
說錯話,做錯事,錯上錯,全都停,封口咒!
“唔唔唔,哼!”
他又不能說話了,無奈的起身,從懷裡掏出久藏已久的私房錢,一張十兩的銀票,貼在她的額頭上。
雙手握拳,作揖賠禮,彎腰四十五度,低頭。
娘子,本王是真的錯了,沒有認真回答你的問題,拿你取笑。
雙眼放光快要擠出眼淚,她不理睬,轉身抱着手,轉向另外一邊。
他再次走到她的面前,俯首作揖,低頭不語,放棄掙扎。
“原諒你了,下次藏私房錢,就沒那麼好商量。封口咒,解!”
不說話,立馬捂住嘴,將她攔在懷裡,索吻扣住她的櫻花脣。
淡淡的煙味,竄入他們二人鼻中,他們再次利用空間,瞬間轉移,回到了結界外。
爲了避免再次有人先闖入,她安排不同的婦人,都在溪水邊洗澡,利用美人計,套話同時,藉機殺了入侵者。
接連十多天,都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可疑之人。
一直到第十一天,來了一羣美男子,手裡拿着浴瓢,嬉笑的前往結界處的溪邊。
她才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的簡單,風平浪靜後,都是腥風血雨,準備連夜換地,重造結界。
怎料,擡頭的時候,風一吹,白紙幣紛紛飄落,一股奇香,讓人浮想聯翩,不禁發出輕喃。
唯獨她與君墨邪,兩個人一點事都沒有,因爲他們一個會武功,一個會行醫,早就自封感官抑制住。
“那些美男又來了!他們是敵還是友?”
君墨邪再度情緒激動,看着那溪水邊,隱隱約約晃動的人影,兩眼一眯,殺機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