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總說朕病了?朕好的很,只是不知諸位口中的九千歲而已,太傅他們都可以作證,哪來的此人?此人是誰!”
“帝君,老臣就算是死,也要如實與你說,你那畫像就是九千歲啊,怎麼去參加君王府婚宴的全都失憶了?”
君墨懷,被面前的老臣說的心微微一顫,看着屋外的大雪,墨邪他又在搞破壞了,如若無人醫治,只好……
殺了——他。
一代戰神,淪落爲一代大患,春天本該萬草復甦,生機勃勃,如今天天烈焰火燒在各個院落,弄得民不撩生。
他擡手輕撫自己的提筆畫作,畫中的女子,三千烏絲垂於膝,肌膚如凝脂的鵝蛋臉,美目流盼兮帶着紫色光暈,給人一種想要靠近,卻不可褻玩焉。
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冰山雪蓮,美而不妖,不濁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 。
右眼角好像差一點什麼?他覺得那晚夜太深,似乎少了一點東西,他人說畫的栩栩如生,自己卻覺得少了一樣東西。
一隻銀翅蝴蝶,從金鑾殿大門飛入,蟬翼上帶着些許的雪花,好巧不巧,一個撞上他的額頭,掉落在畫像女子的眼角。
桃花眼……
少了一顆淚痣,他突然坐起來,拿起毛筆,沾了一點墨汁,點在眼角。
“這……纔是九千歲纔對!”
畫像掉落,他抱着頭,一陣刺痛,只覺得快要炸裂一樣。
嚇壞了大臣,紛紛上前,“帝君……,來人啊!快宣太醫。”
太醫……
他眼角不自覺的掉下眼淚,好奇怪!朕是男人,男兒有淚不輕彈,怎會莫名其妙的哭起來。
‘臣弟,女人不過玩物而已,帝王家從不缺女人’當他話落,發現一個小人在屋外偷聽,假裝沒看見。
黑溜溜葡萄大眼睛,抱着他的大腿,初見的衣服,就是他現在穿的這一身。
‘帝君,你會殺我嗎?’
‘漂亮哥哥,漂亮哥哥……’
‘你真好吃!’
‘帝君,你信嗎?’
往事一幕幕,全部浮現在腦海裡,君墨懷突然站起來,摘下龍冠,放在桌上,“朕想起來了,九千歲……你居然詐死!”
整個金鑾大殿,都是帝君的怒吼,嚇得屋頂落下幾縷灰塵。
君王府
“啊啾,啊啾,難道是因爲化雪的原因?我居然一天到晚都在打噴嚏。”
她趴在他的懷裡,手裡拿着火爐,看着他在燒烤上,抹油然後撒上一點孜然粉。
兩個人的甜蜜,讓一幫下人吃了一嘴狗糧,紛紛呈上美食後連忙退下。
君王府大門外,已經排成長龍,想要讓九千歲看病,因爲整個烈焰國,只有君王府還有一點爲剩不多的草藥,以及醫術精湛的太醫在屋內,與君王調情。
“抱緊我,就不冷了,乖,腳伸進我的腹肌內。”
他一攏蒼藍蟒袍,披着貂絨披風,玄紋雲袖,席地盤腿而坐,低垂着眼臉,下顎搭在她的頭上,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翻動燒烤,長長的睫毛因煙霧薰的上下眨,偶爾擡起的頭,生怕壓壞懷裡的小人,小人時不時擡頭去看,一張翩若驚鴻的臉!
雙眼對視,她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被君墨邪吸引,幸福滿滿。
他親自下廚,這個待遇,有點和看過的穿越劇不太一樣,她是被寵着的那種。
她聽着他的囑咐,脫下鞋,轉過身攜開他的腰帶,小腳就往裡面伸,涼的他吸了一口,咳咳兩聲,將她抱的更緊。
“墨邪,你以後還會打我嗎?能不能天天這樣寵着我,唔唔……”她像初戀的少女一般,頭埋在他的頸脖間,就捨不得挪開位置。
“打!你不乖就打,我打你可以,別人打你就不行,本王的女人,只能本王欺負。”
還是那麼的暴力,不過這樣的暴力,她……很喜歡。
她忍不住撒嬌的抱緊,卻不經意間點燃了他的心火,牴觸着她的背,嚇得她就要退出雙腳,卻被他大手捉住,埋頭親在她的腳丫上。
乾啞的嗓子,咬着她的耳朵,“在亂動,我可就不客氣了,天那麼冷,凍壞身子,反正你也能自愈。”
“別……你好壞,不要嘛。”
“都讓你別亂動,還動是不是!皮癢,就給你治治。”
於是,他放下快烤熟的雞翅,抱着小人就往屋內的走,不知道過了多久,雞翅都烤成炭黑,兩個人都不出來。
屋外的下人,早已習慣這幾日,兩個人浪費糧食。
“哎,叫屋外的百姓不用等了,今日估計君王妃依舊不會從屋內出來了,讓他們再堅持幾天。”
這邊甜蜜,卻不知道危險,正在向他們靠近。
帝君,爲了再三確定九千歲是否真的詐死,與衆臣駕着馬車,前往皇陵。
當即,就命建築師立馬打開皇陵,隊伍浩浩蕩蕩井然有序的往下走,誰知,裡面空蕩蕩啥也沒有。
原本放着的上百萬兩黃金,以及各種價值不菲的隨葬品,通通詭異般消失,皇陵各個設施都是好的,未曾有盜墓者挖掘的樣子。
皇陵內各種機關,都還完好,鑿開棺材蓋子,裡面除了發黴的水果皮,還有老鼠大洞,螞蟻啃食棺材,什麼都沒有。
“帝君,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偷了九千歲屍體?”
“你當朕傻?哼”拂袖一擺,他第一個走出皇陵。
俯身去看墓碑上刻着的字,一生摯愛,居然戲弄於朕。
九千歲,若你不想嫁給朕,朕不會逼你。
但是朕,一生最恨欺騙,沒有人可以騙的了他一世,那晚的女人,就是她!
君墨邪,居然要成親人就是九千歲,哈哈哈……朕的好弟弟,虧朕一直不願下旨殺了你這個傻子,念及兄弟之情。
“將太后解除禁足,朕有事與她商談,起駕回宮!”
“帝君,人未死,那墓碑還留不留?”
墓碑是留刻給死人的,那麼她現在還活着,落跑王妃……
身旁的大臣立馬捂住,不會問話人的嘴,這帝君看似面無表情,可是身邊都在泛着死亡氣息,這蠢貨居然感受不到嗎?
“留,沒準不久,依舊用的上,衆卿你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