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樹,彼岸花,愛別離,莫憂傷,遺忘咒!這世上沒有九千歲,忘了她,解除今日痛苦。”
眼淚是鹹的,可是她的眼淚卻帶着苦腥味,她擡手去擦自己的眼角,發現流血淚了。
今天召喚了空間咒、清掃咒、狂風咒,現在是第四個,最大的極限了,雙腿站立不住,跪倒在地,吐出鮮血。
“夠了!別再召喚了,你在流血……”
她一耳光呼過去,吐了他一臉的鮮血,咧嘴大笑,“你個渣男,現在說愛我晚了,我承認我有點喜歡你,但是……千老的死,我接受不了,你也一同忘記我吧。”
她沒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把自己列入他的計劃之中,計劃着背黑鍋救她,計劃着她喜歡他,計劃着娶她,給她一個家。
刪除了所有人記憶,伸着小手,搭在他的額頭上。
“放開我男人,九千歲!”風鈴沒了輪椅,攀爬着身子,拿着被砍斷的飛馬鞭,一鞭子揮打在她的小手上,紅色勒痕綻開了血花。
乾坤定,壽南山,百魂聚集,食百草,逆天咒!
她口含血默唸,土地分裂出一道十米的口子,懸空中死去的人紛紛落入裂縫。一株株神草,絕地而起,藤蔓蔓延在她的面前時候,綻開了七色花,她扯下花瓣時候七竅流血不止,他忍不住擡手爲她擦去。
“千歲,我不想忘記你,求你……別刪了我的記憶。”
他上前抱住了她,暖意從她的後背傳達,身體似乎有烈焰火的渡混,一股暖流氣息從耳畔滑到鎖骨,再到小腹。
風鈴的仇恨視眼,死死的看着他們兩相擁在一起,既然那麼相愛,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我風鈴得不到的男人,其他人也別想得到,死人留給你,活人永遠是我的。
按着鞭子把手處,鑲嵌着寶石掉落,上萬條螞蟻爬出來,她撿起寶石吞入肚中,開始發號令,“把他們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去吧!”
“滾啊……啊呸……”她吐出鮮血沾了一地。
再渡混元給她,他身體也吃不消,看着自己的手心,火熱的滾燙,鮮血止住。
他壓低的嗓音,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別死,給我穩住。”
不死纔怪!
上萬只螞蟻,伸着兩觸角,捕捉方向紛紛黑茫茫一片往這邊爬來,她起身立馬拿着索命骨劍,手臂輕輕一擡,心之所想,純陽烈火熊熊燃燒,空氣中都有燒焦的味道。
這羣螞蟻,現在就是應了那句老話,熱鍋上的螞蟻。
“我繼承了你的烈火掌?”
“女人,別給我死了!”
他起身看着那大火蔓延的越來越快,起身,跳上房樑,解下外袍露出腹肌。
混元就是來自體內的一股精氣,由丹田內外渡出,就是渡混元。
魂路牽動着他的血管,冰藍的流向,熒光感好似螢火蟲在體內逃竄,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右拳出擊,一條千尺巨冰龍現身,他踏着鱗片抓着龍角,沿着火勢一路滅火。
“墨邪……墨邪……”風鈴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護着她,盡然爲她闖下的大禍,彌補措施。
“風鈴,是時候去給虎子下跪了,還有我死去的爹。”
“不要!”
刀光一閃,她刀刀劈過去,風鈴都能左右攀爬一閃而過。
“就知道躲,想讓你死個痛快都難!”
“你!吃我的飛馬鞭。”
啪啪啪
幾個回合下來,兩個人都體力不支,風鈴彷彿一個叫花子一樣,全身被砍的破破爛爛,臉上黑漆漆的,只有牙齒那排是白的。
滅完火的君墨邪,踏着冰龍而來,見兩個女人打的不可開交。
跳下來阻止,搶奪過她手中的劍,“你殺了她,風靈國起兵造反,連和北辰國一起,你想亡國嗎?”
“哈哈哈,君墨邪,你也有今天,被我牽制住。”
她咬咬牙,將回魂草的氣色花瓣放入口中嚼碎,一陣風飄來時候,她吐出,猶如泡泡飛昇一樣,一片片落入賓客口中,最後一片最大的落入帝君口中。
很快,他們就要醒了,她也必須離開這裡,身份暴露了。
擡手想要再次試着刪除他的記憶時,她的雙脣被堵上,喘不過氣來。
風鈴看的,從懷裡拿出一顆瓷瓶,倒出一粒藥丸,“要想今日之事作罷,九千歲,你把這個吃下去!否則,搭上風靈國我也魚死網破。”
穿腸肚,是一種奇毒,無解!
專門爲會行醫的調製而成,但凡這種毒吃下,想要用草藥解毒的,都會加重毒素。
剛開始就是失明,接着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奇癢難忍,然後內臟裡外疼痛,彷彿被千針扎一樣。
君墨邪看了她一眼,想也沒想,俯身拿起風鈴手中的毒藥,生吞下去。
“墨邪!你是不是傻?”
“人渣……”
他剛吃下,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兩眼冒星星,天旋地轉的,咬着舌頭,不斷的蹬腿。
她俯身立馬拿出一根人蔘,搬開他的嘴,強行塞入他的口中,把脈。
脈象混亂,前後斷斷續續,然後快的出奇,慢的時候,半晌都不會跳動一下。
“你餵了他什麼?”
“賤人,你應該替他吃了,沒資格問我喂他吃什麼。”
只見帝君從地上躺着的人,緩緩起身,按着太陽穴,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望這邊。
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轉身的時候帝君也往這邊走過來,動作輕柔,眼神中卻帶着慍怒。
朕不過睡了一覺,怎麼會在君王府?墨邪怎麼躺在那裡?那個蒜苗高的娃娃又是誰?
他看向躺着一地的人,他們也紛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向帝君三叩九拜。
“帝、帝君?您怎會在這!”
“朕,還想問,爲何咱們會在這廢墟之地?來人,去問問半蹲在那的……女童。”
她見人不斷往她這邊走來,於是她立馬起身,踩着白靴,往屋外跑。
威風吹來,髮絲翩翩起舞,那種亂世之美,讓帝君有些失神,覺得似乎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了。
“一二三,三二一,我們一起跳皮筋,哈哈哈”君墨邪突然坐起來,拍手叫好,傻傻的咬着舌頭,口水從嘴角流出,眼神呆滯,任何人喊他的名字。
君墨邪都只會搖頭點頭,然後大笑,咂手指頭。
“王爺成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