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確定君王就在裡面,老身就去稟報帝君,這成什麼事嘛!一定要給我們西所侍女一個交代。”
衆人全都保持意見統一,連連點頭,她們可是徹夜蹲在屋外,等着這冰門融化,可是一夜過去,不但沒融化,還很結實。
嘭嘭嘭
冰門被鑿開,帝君頭戴綴有銀色瓔珞金耀龍冠,鵝黃長袍上繡着九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涌的金色波濤下,羣龍吐珠,衣袖披風穿着高高飄起,手拿摺扇,眼睛深邃有神,鼻樑高挺,嘴脣性感,面無表情的進屋,這樣的場面有些似曾相識,當初他也是這麼鬼鬼祟祟在小九的房間。
如今換了一個女人,他有些好奇,究竟是誰?所以親自來看看。
“噓,墨懷哥,她還在睡覺。”
一聲墨懷哥,讓帝君背後發麻,這是親弟撒嬌發言?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鳳眼,只見他拽着一隻光滑的肩膀,露出潔白的玉腕展示給他看,“我是她的男人了,嗚嗚嗚……”
他原本不想演,但是不想傷了君臣身份,還有親生兄弟情面,委屈巴巴的滾下牀,趴在帝君大腿上,像極一個怨婦的數落,他與此女子的歡好之痛。
“你!簡直傷風敗俗,無藥可救,起來與朕好好說話。”
帝君正要上前去看,他就一張俊臉堵在帝君面前,“帝君,本王就只有這個請求,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嗛,還不讓朕看,賜婚就賜婚!無非就是要這個,朕只是好奇是何人,那麼小氣幹嘛。”
當然小氣,她曾是你的未婚妻,是你不要,強塞給本王做徒弟的九千歲。
不過如今,她換了一副皮囊,你要是知道真相,那豈不是讓臣弟難看?
當機立斷,帝君立馬叫公公當着衆人的面,一道聖旨下達。
“名字,你還未告訴朕她的名字,這婚書已寫好,不會不作數,那麼急作甚?”
他立馬搶奪過去,滿意的點點頭,名字他要自己加!
於是,掀開被褥,衆人紛紛上前圍觀。
她長長的睫毛微動,小巧的鼻樑,櫻桃一般的小嘴張着,淺淺的梨渦掛着口水,大字一樣的睡姿,身上披着他的夜行衣。
他走過去,揪着她的耳朵起身,睜開雙眼,紫瞳耀眼,扇形眼睛一亮,圓潤的小臉,肌膚嬌嫩,神態慵懶、彷彿還沒睡醒,桃腮帶笑,說不盡的溫柔可愛。
“唔唔,君墨邪,別擰我耳朵,滾一邊去,我還要再睡……”
睡你大爺啊!
她一拳打在他的鼻樑骨上,瞪大的瞳孔,看着貼近自己的帝君。
“是你!你……你你。”
“我,我……我。”
他們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
硃砂痣一褪,聖旨已下,米已成炊,紙扇掉地。
君墨邪忍不住仰頭大笑,鼻血從嘴角滑落在口中,那血腥味雖然難嚥,可是止不住內心的喜悅。
他得意洋洋的起身,擦着鼻血,拍了拍帝君的肩膀,“帝君,君無戲言,你不會要當着西所一羣人面,反悔?”
後悔!是真的,而且腸子都悔青了。
這個墨邪,下手那麼快,他曾調侃娶她,沒想到被他插足先機。
“朕是你哥!也是帝君,你簡直放肆!謊我下聖旨,你……”面紅耳赤,怒眼相視,在印象裡墨邪一直都很敬畏他,沒想到騙他。
“怎麼謊帝君了,帝君親自提筆的呀,難不成帝君也喜歡她?”
他抓起她的領口,將小人提着與自己的肩膀持平,兩個人的眼眶彷彿可以擦出火花,不分上下。
就算留着鼻血,他也要死抗到底,與帝君死磕到底。
他就知道帝君喜歡她,同爲男人,怎會感應不出來,讓你知道這侍女真實身份,恐怕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說到底,侍女背景始終配不上他而已。
“罷了,聖旨已下,君無戲言,擇日完婚,千億從今日起,你就是君王妃,莫再來了!”帝君氣息中帶着冰冷,走的時候,都未看炕上的人一眼。
風一吹,留在懸在半空的小人,伸小手就要去抓帝君影子,卻被他大手打下。
“沒聽見帝君發話?九千歲,老子現在是你名副其實的男人。”
“你放……”
狗屁二字沒出來,她推開他,他重心不穩跌倒在地,聖旨落入她的懷中。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四所侍女(未落名)嫺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衆,與攝政王君墨邪之甚悅。堪稱天設地造,爲成佳人之美,特將汝許配攝政王爲王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
佈告中外,鹹使聞之。
“你人渣,敗類、無恥、睡一覺,騙我與你結婚!這在人民法不成立,二十三歲纔可以結婚”她罵着罵着,忘了自己是在異世,這裡是古代,而她是帝君賜婚。
“哈哈哈,小娘子,本王說過對你負責,自然不會騙你,你是什麼特工,來自……忘了,管你是哪,米已成炊,來吧。”
他從她手裡搶奪過聖旨,好似得到寶貝一般,死死的揣在懷裡,任由小人墊着腳尖,蹦跳去搶,她都是永遠湊不到。
不一會兒,屋內進來很多宮女和太監,雙手捧上錦衣華服。
她被一羣人圍堵在角落,強行換上的君王妃髮飾及衣物,頭上帶滿頭飾,弄得她覺得頭重腳輕,脖子上還掛着玉瑪瑙項鍊。
不斷還有人在她耳邊慶賀,“小祖宗,你別動啊!你這是飛上枝頭做鳳凰,讓吾等羨慕都來不及,這些都是帝君的賞賜,說謝你那一碗治癒風寒的藥,這樁親事,他允了。”
一碗治癒風寒的藥
呵呵,原來帝君說娶她是假的,騙小孩呢。
“我纔不要做鳳凰,啊啊啊……虧本了,虧本了。”
她嚎啕大哭,嗚咽抽泣着身子,委屈爛在肚子裡面,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被逼婚,她才九歲!造了什麼孽。
“小娘子不哭,嫁過來,本王寵你愛你百般疼你。”
君墨邪魔鬼般的聲音,在屋外響起,惹得她哭的更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