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同意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小娘子來夫夫抱抱。”
當街,他就伸着手,丹鳳眼眯成一條線呈月牙形狀,冷峻的臉透着寵溺,嘴巴抹油香油一般甜,想要將她擁在懷裡。
發春?她一大耳巴子扇過去,嚇的路人議論紛紛,對她表示敬佩。
他被打後,面色通紅,氣的發抖,立馬起身拍桌子,對着路人狂吼,“去孃的,沒看夠?一羣歪瓜裂棗玩意兒,眼饞個什麼勁兒。”
人家那是眼饞嗎?
是眼瞎。
不顧現場環境,隨口調戲,和那羣登徒浪子沒什麼區別。
她高擡腿跳起摟着他的脖子,一膝蓋頭磕在他的腹肌上,“當我說的話放屁?走吧,換個地方聊聊。”
“你在教本王做事?”他吃痛的捂着小腹,咬咬牙,好痛!
沒有了冰火之軀,身體各方面體能都在下降,被這麼個小東西輕輕一踢,居然有些疼痛。
他環看四周,城外的集市裡,不少外來的國客,當心有走狗將他武功全失的消息,書信告訴北帝,那戰爭真的是要開打了。
於是,忍着一肚子的氣,那小身影威風的走在他前面,他則在後面扛着她的新招牌,去往城外的下關村。
來到村外路口,看着石碑後的風景,他傻眼了……
這裡征戰時,駐紮過露營,這片曾是荒草良田,無人問津,時常都會有偷渡者,往河西方向而來。
現在河西的位置被打通,清澈的泉水,從半山腰上流淌而來,進入竹筒管道口,不斷的引入山莊中。
片片金黃色的稻穀爲外景,微風吹過,稻香味先入鼻,玲瓏剔透的亭臺樓閣設立在十字路口,提供給上山砍柴的農夫休息,人來人往,亭臺樓閣後兩岸青山對峙,綠樹滴翠。
法師曾讒言過,似水樓閣,先得月,旺盛之地,必發財。
他跟着她入院內,腳下都是卵石鋪地,按顏色排成各色圖案,兩間屋子由一顆參天大樹隔開,左邊出來的都是男子,右邊出來的則是女子,互不串門,井然有序,常客非常熟悉這裡的地形。
迎面而來一村民,肩膀上鋪着面巾,見九千歲身後衣着淡紫玄青外袍的貴氣男子,點頭哈腰,“掌櫃,又帶一位金主光顧啊?怎麼安排他呢。”
“他不用安排,這幾天會在這裡打雜,到時候隨便給他點差事做做。”
他想要留下治病,就必須聽她安排,她的地盤,從來不養閒人。
“喂,女人,過分了啊!這麼待你夫君,不怕日後打臉嗎?”
“再油嘴滑舌就把你嘴縫上,我沒有夫君,現在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將來更不會有!”
她瞪了身後的人一眼,嚇的村民不敢接話,因爲從來沒見掌櫃如此生氣,將手裡的鑰匙給她。
帶着他去往的大樹後面的一間暗道,這裡直接通往,她與源澈的小木屋。
一路上,他就像好奇寶寶,這裡摸摸,那裡摳摳,好像沒見過似的。
昔日,他可是一言不合,暴跳如雷,髒話連天,如今乖巧的跟在身後,一言不發,她有些懷疑,他武功被廢的同時,人也毒傻了。
源澈見到君墨邪的時候,整個人也跟着嚇傻了,嘴巴就沒合起來過,上下打量着皇叔。
將賬本遞給她翻閱同時,忍不住去摳他的眼珠子,哀聲嘆息道,“小九,你把皇叔帶來,咱們身份不就穿幫了嘛!”
誰知,下一秒。
他脾性難改,不高興就拿着笤帚,抓着源澈的髮尾,提着對方的領口,一棍接棍的抽打。
啪啪啪
“去你孃的,拐着你叔嫂跑?她沒告訴你,本王是她的男人,毛都沒長齊就想搶別人的媳婦。”
“嗚嗚,小九,皇叔看穿咱倆了,欺負我!我……我喜歡她,只要一日她未嫁,都不是誰的女人。”
源澈早就鼻青臉腫同時,鼻涕都吹出泡泡來,掃帚被打斷一根,他依舊不甘心,取下劍鞘接着抽。
那白花花的兩半玉面饅頭,紅腫的像美猴王的屁屁,依舊和皇叔互懟。
他攔着她的腰,當着源澈的面,毫不客氣的附身啃食,“化成灰,本王都認識你,告訴你源澈,她哪我都看過了,你別想了!去你孃的。”
‘她哪我都看過了……’
一句話,讓她面紅耳赤,恨不得鑽進土裡,當時是出於情不自禁,在蘇家府邸,不是因爲感動加上一點點喜歡,所以……所以……。
被君墨邪這麼一說,源澈直接放肆哀嚎,捂着致命處,生怕皇叔下手打歪了,後半生給毀了。
“真的?小九,你!你……哇哇嗚嗚嗚。”
原本是不相信的,可是見小九埋頭不語,臉紅的像個蘋果,更是不滿。
“皇叔騙人,皇叔禽獸,皇叔不要臉!人渣,她都不放過。”
“你他孃的,再說一遍?”
君墨邪的小宇宙瞬間爆發,她罵他可以,別人罵他,就是不行。
一股氣下,右掌微弱的寒風捲起小卷風,將源澈往屋外一丟,捲風讓他從腳底開始結冰,凍成冰棍,困在原地。
她看着他的模樣有些吃驚,只是發揮一成功力,盡然滿頭大汗,嘴脣泛白,雙眼空洞,而且身形恍惚,搖搖晃晃快要倒下的樣子。
“夠了!鬧什麼鬧,你自己身體啥情況不清楚?還想發功力。”
他沒想到會被她呵斥,再怎麼難受,都忍不住捧起她的臉頰,鼻中吹氣成霧,吹打在她的脣間,頭埋在她的肩膀上,嗅着熟悉的奶香味。
九千歲,能被你擔心,真的很好,本王……
他微弱無力緩緩閉上雙眼的時候,她在他渾身上下扎針,每個穴位最痛的地方,刺激着他的睏意。
“沒有你,我的世界都崩塌了,九千歲,本王的小醫妃。”
情話不多,但是此時聽的她有些心軟,沒有她,他的確過的不好,整日沒事幹,這好不容易放出來。
不是應該回宮,好好表現,取得帝君的信任保住馬甲,天天拿着她的畫像,到處尋人。
“我……又沒嫁給你,怎麼就成了你的醫妃。”
“那你嫁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