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二十四年,秦國六十萬大軍如不可阻擋之大勢,一必全功,一舉將負隅頑抗的楚國徹底覆滅,除卻楚王負芻與王弟昌平君,及其一小部分在逃的楚國王室之外,楚國王室盡被秦軍所俘獲,押送至秦王贏政,迄今爲止仍然還在修建的阿房宮當中。
不知道秦王贏政是處於什麼樣的目的,當秦王贏政每滅掉一個國家之後,便會要在阿房宮當中,修建一座浩大的宮殿,以此來彰顯自己偉大的功勳,而居住在阿房宮當中的,則是被秦王贏政所覆滅國家的王公貴族女眷,以此來滿足秦王贏政那惡趣味的收藏趣味。
不過按照秦王贏政,兩年滅一國的速度,迄今爲止阿房宮的修建速度,完全跟不上秦王贏政覆滅六國的速度。
現如今楚、魏、燕、韓、趙、齊六國,昔日的戰國七雄,現如今只剩下了,齊國和秦國這兩個國家的存在,而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按照秦王贏政急性子來看,明年,也就是秦王政二十五年,秦王贏政就會派兵掃平,在遼東地區苟延殘喘的燕王喜,以及逃到代郡自立爲王趙國太子趙嘉,然後在秦王政二十六派兵攻打齊國,齊國自知不敵降與秦國,就這樣在短短的十年的時間裡,秦王贏政徹底結束了各國之間的格局與戰爭,而在這段時間裡,秦王贏政爲了自己,表示自己功勳的阿房宮,才修了不到一半。
當然秦王贏政也不是一開始,就是想要修建阿房宮的,就如同秦王贏政一開始也並沒有,完完全全想要徹底覆滅六國一樣。
恐怕最開始秦王贏政僅僅只是想要覆滅掉,弱小而又與秦國接壤,又處於死戰之地的韓國,與從小讓自己受盡屈辱的趙國而已。
然而可是當秦王贏政覆滅掉燕國之後,秦王贏政驟然間發現,原來六國這麼弱,自己這麼強,自己既然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將六國覆滅了差不多一半了,既然反正已經滅掉一半了,不如干脆將除秦國之外的,其餘六國全部盡數滅掉算了。
而在萌生了徹底覆滅六國的這個想法之後,秦王贏政又突發奇想,想要修建一座裝表自己,滅盡六國功勳的宮殿,於是阿房宮就這麼孕育而生了。
所謂的阿房並不僅僅只是指,單一的一個浩大的宮殿而已,而是秦王贏政所覆滅的六國王宮宮殿的結合體,每滅掉一個國家,秦王贏政就會安排工匠,將所滅掉國家的王宮大殿的模樣復刻下來,修建在阿房宮當中,阿房宮的存在可以將其看做是,六國王宮宮殿的結合體,而衆所周知每一個國家王宮的修建,註定了是浩大且耗資不菲的,而偏偏秦王贏政還要修建六個,工程浩大的幾乎令人絕望。
從古至今只有千古一帝,威望與威信,已經達到無以復加的,秦始皇贏政纔敢這麼幹,至於其他的皇帝要是敢這麼幹,國庫分分鐘清空,百姓們會因爲苛刻的賦稅,而失去家並且園流離失所,造反不斷,起義不斷,整個國家基本就要玩完了。
可是偏偏這樣能夠將整個國家拖垮,玩完的,浩大到不可思議的工程,卻偏偏在秦始皇贏政的身上實現了,而且秦始皇在有生之年還還不止修建了一個,浩大到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工程,長存千年不倒,綿延萬萬裡的萬里長城,以山爲墳,以沙石爲墓,有着地下王國之稱的秦始皇陵,將整個華夏神州捆綁連接起來的十二秦直道,每一個都是浩大到幾乎無法完成的,每完成一個都有可能會有滅國的風險,而偏偏秦始皇贏政還完成了四個,真該說不愧是華夏曆史上第一位,也是始祖皇帝嗎?
而身爲這樣偉岸存在的“兒子”,想要超越這樣的一位偉岸“父親”,幾乎是不可能的,而對於明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這種現象被人們統稱爲“奇蹟”,“奇蹟”便是人類對於不可思議,以及不可能或者說極小可能,纔會發生事情的統稱。
想要得到,本就對於自己懷有警戒心裡的,身爲守護這一方世界神器的,軒轅劍的認可,魏晨就需要一場“奇蹟”,一場讓任何的存在都,無法遮蓋自己光芒的“奇蹟之光”,貫穿古今照亮整個世界的“奇蹟之光”。
這般想着,魏晨一邊看着那還在修建的阿房宮,一邊默默的想着,端坐在馬車上緩緩的駛進咸陽宮當中。
而就在魏晨的馬車,緩緩的駛進咸陽宮當中的時候,在咸陽宮的宮殿門口,在準備走進咸陽宮的公子扶蘇,十分恰巧的與魏晨相遇了,只見身爲秦王贏政的,嫡長子的公子扶蘇,看着魏晨行駛而來的馬車,十分尷尬與僵硬的擠出一絲微笑,然後對着魏晨說道:“十二弟!好久不見!聽聞你在楚國的戰場上立下了大功,被父王譽爲千年難得一遇的天生聖人,爲兄在這裡恭喜了啊!”
魏晨從腦海當中,千萬思緒當中回過神來,掀開車簾看着公子扶蘇,此刻的公子扶蘇相比起,魏晨之前看見過的模樣,消瘦與憔悴了不少,不過說來也是。
原本屬於自己的東宮,被自己的弟弟給搶走了,而且在自己的弟弟,從楚國的戰場之上,立下赫赫戰功之後,據宮中有傳言道,秦王陛下似乎有意廢長立幼,立十二公子爲太子,公子扶蘇要是還能夠,吃得好睡得香纔怪,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一臉關切的祝賀魏晨,那纔有鬼了呢!
公子扶蘇現在,因爲從小接受與養成的忠君愛國,尊老攜幼的思想限制着,還並沒有徹底黑化,畢竟要一個極端光明與正義的人,突然之間黑化,那是絕對不正常的事情。
黑化亦如黑暗與黑夜降臨一般,是一個緩慢且不已察覺,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徹底陷入與淪落到黑暗當中一個過程。
現在的公子扶蘇,因爲從小接受的思想還沒辦法一下子,將自己的身份有可敬的,寬宏大量的兄長,轉變爲恨不得生食魏晨血肉的死敵,這需要一個緩慢的過程,一個黑化,讓黑暗侵蝕內心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