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靜室當中幾位懵懂幼稚子,齊聚一堂手持狼毫毛筆,在身前案几不過兩三指寬的竹簡是抄寫着,道家鼻祖老子的著作道德經。
一名一身青衫道袍的道人,手持戒尺遊走於,滿意的看着這一幕,就在這時這名青衫道袍的道人,突然發現一名小小的幼童正趴着案几上酣睡着,頓時眉頭一皺,手中的戒尺輕擊案几,將這名小小幼童吵醒,說道:“武公子!這裡就屬你最年長,你不爲其餘的公子做好表率也就算了!怎還可懈怠!”
就在這名道人的嚴厲呵斥之下,那名正在酣睡當中的小小幼童,在睡眼朦朧當中睜開了眼睛,用空洞無神好似什麼都沒有,又好似整個天下皆在其眼瞳當中的眼神看着,那一名青衫道袍的道人。
當即那名道人,好似被什麼洪荒猛獸所盯上了一樣,不由的倒退了兩步,旋即又搖樂搖暗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麼啊!竟然會被一名六歲幼童所嚇退。
然後一臉正色的,對着那一名偷懶的小小幼童說道:“作爲你偷懶出懲罰,將這本道德經給我抄十遍!就算你貴位公子也不可以偷懶!”
對於這名青衫道人的話,那名小小幼童繼續用空洞的眼睛看着他,並說道:“老師我並沒有偷懶啊!”
對於這名小小幼童的話,這名青衫道袍的道人臉上一正,然後嚴肅的說道:“我剛纔還看見你剛纔還在睡覺!你還說你沒有偷懶!人無信而不立!看來是我對你之前的處罰還是太輕了,將手伸出來!”
這名小小的幼童,並沒有老老實實的將手伸出來,而是搖了搖頭說道:“老師我真的沒有偷懶!你之所以叫我們抄寫道德經,是爲了讓我們將道德經牢記於心!可是我已經會背了啊!”
“哦!是嘛!”
對於小小幼童的話,這名青衫道袍的道人驚訝的說道:“竟然你已經會背了!那麼就背給我聽吧!只要你背錯一個字!我絕不輕饒!”
小小的幼童對於,這名青衫道袍道人的恐嚇並不以爲,閉上眼睛張口背詠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越是傾聽下去,這名青衫道袍的道人就越是冷汗直冒,當小小的幼童將道德經全篇背詠出來直接,這名青衫道袍的道人,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道德經全篇僅僅只有五千二百八十四個字,能夠背詠道德經並不算什麼本事,每一個老黃家的嫡系門徒,不會背詠道德經的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能夠背詠道德經並不算什麼特別大的本事,但是讓這名青衫道袍道人震驚的是,這名小小的幼童,他才六歲啊!
一個在六歲,靈智還處於矇昧時期的孩童,竟然就能夠將道德經全篇背詠出來,除了妖孽之外,這名青衫道袍的道人,已經找不出別的詞彙來形容了。
在背詠完道德經之後,這名小小的幼童對着,青衫道袍的道人說道:“老師我背完了!可以繼續睡了嗎?”
說完這句話也不理會青衫道袍道人,直徑將腦袋擱在案几上,眨眼睛就要繼續昏睡過去了。
就在這時一名好似鬼魅一般的侍人,出現在小小幼童的案几前,對着小小幼童說道:“武公子!大王召見你!”
小小的幼童只得再次太起頭來,回覆道:“是!”
說着從地上站起身來,跟着這名侍人,一步一步的像着王宮走去。
在冰冷而莊嚴的秦王宮當中,在那一池碧水前,公子武見到了秦國至高無上的統治者,秦王嬴政。
小小的幼童用空洞而無神,好似什麼都沒有,也好似整個天下具在其眼中的眼瞳看着,秦國最爲至高無上的統治者,旋即跪倒在地上說道:“兒臣!叩見父王!”
象徵着九五至尊標誌的,五串九珠冕旒(mian liu)將秦王嬴政的面容遮蔽在其中,讓人看不清嬴政的容貌,緊接着只見嬴政,冷漠而不帶絲毫情感的說道:“起來吧!”
還是小小幼童的公子武,這纔將緊貼在地上的額頭,擡了起來。
就在這時秦王嬴政,繼續冷漠且不帶絲毫情感的對着公子武說道:“此次叫你過來,你可知道所謂何事!”
小小幼童那空洞且無神,彷彿什麼都沒有的眼瞳,好像是在看着秦王嬴政,又似乎是沒有一般的說道:“兒臣!不知!”
秦王嬴政依舊冷漠,絲毫不帶情感的說道:“此次叫你過來,是要將你作爲質子!送至燕國!你心中可有怨言!”
小小的幼童,用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嬴政,同樣淡漠的說道:“兒臣不敢!一切全憑父王做主!”
秦王嬴政好似喃喃自語般的說道:“只是不敢嗎?”
隨着秦王嬴政的話音剛落下,整個空曠並且冰冷的王宮大殿,溫度好似再將低了三分,而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在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後,秦王嬴政終於開口說道:“燕國使者已經到達驛站了,你前去準備吧!”
小小的幼童再一次將額頭貼在冰冷的石板上,對着秦王嬴政回答道:“諾!”
說完一步一步的後退,退出了王宮大殿當中,而在公子武,退出王宮大殿之後,在秦王嬴政所在的王宮大殿當中,再一次陷入了令人喘不過氣來的,沉悶環境當中。
秦王嬴政將臉色,掩藏在象徵着九五至尊的冕旒,誰也看不清秦王嬴政的具體面容。
公子武並不是第一個,從秦國當中被遣送到他國的公子,事實上在公子武之前,除卻扶蘇公子作爲太子之外,別的公子皆被秦王嬴政,遣送到了他國爲其人質,亦此作爲不會輕易開啓戰端的證明。
但是具體事實上如此,秦王嬴政如何想的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