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無視了魏晨嘰嘰喳喳,喋喋不休的話語,擡起只剩下白骨的食指,放到魏晨的嘴脣上,‘死亡’着突然的舉動讓魏晨心頭一突,有一種心動的感覺,嚇得魏晨連忙後退,趕緊與‘死亡’拉開距離心道:“我這是怎麼了?我又沒有戀屍癖,我怎麼會突然對一堆骷髏架子動心,不應該啊!我應該還沒有飢渴到那種程度啊!一定是因爲祂是創世神纔會這樣,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你不喜歡我這個樣子嗎?”
‘死亡’看着於自己拉開距離的魏晨,輕聲對着魏晨說道。
對此魏晨更加恐懼了,連忙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不聽、不看、不思、不想,因爲魏晨害怕再這麼下去自己恐怕真的會被‘死亡’掰彎。
“既然你不喜歡,那我換一個形象好了。”
‘死亡’的手指輕輕的劃過魏晨的臉龐說道,然後在這一瞬間,‘死亡’白骨嶙峋的手掌瞬間血肉滋生,死亡從一個骷髏頭的形象變成了一個人類女性的形象。
‘死亡’的手指輕輕的觸碰到了魏晨的肌膚,在這一瞬間魏晨感覺自己在這一刻紛紛觸碰到了世間最爲美好的東西,這讓魏晨有一瞬間想要睜開雙眼,張開臂膀去擁抱身前的‘死亡’,輕吻祂的嘴脣,於祂融爲一體。
就在魏晨即將,將想法付之行動的時候,那一處神秘空間的那灰濛濛,銀光閃閃的“道樹”,在鎮壓鳳凰之力的同事輕輕一震,在這一瞬間魏晨從之前的詭異狀態下脫離了出來,一下子清醒了。
魏晨睜開了雙眼,對於眼前‘死亡’的挑逗熟視無睹,伸出手盪開了‘死亡’的手。
“我還有機會!我現在還只是徘徊在‘死亡’的臨界點上,一旦真正的擁抱死亡,輕吻死亡,選擇了……死亡我的一切可能性就真的……終結了,只要我能夠獲得混沌之力就能夠輕易的篡改我自身的概念,能夠出現迴歸人間。”
魏晨在名悟了“真相”之後心道。
什麼是“死亡”,或者說死亡是什麼?
對於普通人而言,死亡無非就那麼幾種,內臟衰竭,心臟停止跳動,腦細胞全部死亡,然而死亡真的怎麼簡單嗎?
不!這只是肉體物質上的消亡,理論上人體就是一大坨黑炭而已,肉體上所謂的死亡不過是從液態到固態的轉變而已。
而死亡是代表着一切可能性的終結,所以人們常說,活着纔有一切的可能性,死了什麼就沒有了,就比如說醫學裡是常常存在這樣不符合常理的人,有將行就木的老人,因爲種種原因,可能是性格樂觀,抽菸喝酒怎麼高興怎麼來,怎麼舒服怎麼來,結果呢?甚至是當時給他們看病,斷定他們命不久矣的醫生墳頭草都老高了,都還沒有死,這是個什麼道理?所以還是那句話,從來不是死亡選擇了你,而是你選擇了死亡。
雖然人生在世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隻要你不想死,不作死(比如說喝百草枯,在病牀上哀嚎個幾天幾夜求生意志再堅強,都是一個死字,所以作死那就怨不得別人了),那麼就能夠活上很久很久。
‘死亡’看着自己被盪開的手掌愣了愣,多久了,多久沒有人拒絕自己,不過‘死亡’是一個大度的“神”,因爲所以的一切都最終將迎來死亡,所以‘死亡’微微一笑,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十分特別的玩具神情。
然後突然出現在魏晨的身後,雙臂交叉,宛住魏晨的脖子,此刻只要‘死亡’輕輕一用力,就能夠將魏晨的脖子捏下來,但是‘死亡’並沒有這麼做,哪怕這對祂而言不過是輕而易舉而已。
‘死亡’凹凸有形的身體,依附在魏晨的後背,若是沒有之前神秘空間內的那一縷無限之力的話,僅僅只是依靠“道樹”的力量,恐怕此刻魏晨早已淪陷,投入‘死亡’懷抱了,畢竟兩者層次實在是相差太大了,此時的“道樹”還只是用無盡“道種”“屍體”堆砌起來的,殘次品而已,並不能抗拒創世神明的力量,唯有藉助來自創世神明的力量,才能抗拒創世神明。
雖然魏晨僅僅只有一絲創世神明,無限的力量,但對魏晨而言足夠了,只要守住心靈的那一道防線,‘死亡’和無法讓魏晨的一切可能徹底歸於終結。
所以面對‘死亡’的誘惑,魏晨元守抱一,氣沉丹田(如果此刻的魏晨有的話),不爲外物所動。
‘死亡’見到這樣也無法打動魏晨,心念一動,來自創世神明的力量展現了它的威力,一彈指六十剎那,一剎那九百生滅,在萬分之一生滅當中,瞬息之間‘死亡’知曉了“一切”。
然後只見‘死亡’趴在魏晨的背上,對着魏晨的耳朵輕輕說道:“我已經知道,你爲什麼能抗拒我了,原來是‘無限’那個碧池在和我作對,你說我應該怎麼做呢?”
說完‘死亡’還緊了緊,魏晨脖子上的手臂,這讓魏晨感到一絲冷汗的冒出來了,很顯然魏晨這是不知不覺被捲入了創世神明之間的恩怨當中,可是魏晨有什麼辦法,只能沉默、只能作爲一個棋子般任人擺佈。
“不過!”
突然‘死亡’話鋒一轉說道:“我是一個寬厚的神明,我寬恕你,但是你體內的無限之力也僅僅只能讓你在我的臨界點上徘徊而已,不能讓你逃脫迴歸人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在這裡時間是混亂的,或許在這裡過去一萬年外界也僅僅只是過去一秒,或許僅僅只是一秒,外界就過去了一萬年,你確定你能夠見堅持的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