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之內，洛克看着周緒，張着嘴巴，臉上表情要多懵逼有多懵逼。
此時的他腦子直接亂成了一團漿糊。
還不等他將這腦子裡的漿糊清一清呢，周緒的聲音就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族長您剛纔說您當年也是什麼？”
“啊？”
洛克被這問題搞得心肝兒一顫，一臉囧樣。
“我是說我是說我當年也是那麼快就突破了！”
“噗！”
在聽到這話的瞬間，站在邊上的約翰一時沒繃住，發出了聲響。
洛克面色頓時一僵。
“你笑什麼？”
“我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什麼高興的事情？”
大概是心虛，知道約翰清楚自己當初在瓶頸卡了一百年才突破的事情，洛克這會兒在心裡尷尬的同時，表面情緒則是略顯激動。
“今天食堂有紅燒蹄髈，好久沒吃了。”
“……”
約翰的回答，直接把洛克給整不會了，就在這時，殿內卻是又想起了‘噗’的一聲。
洛克一臉懵逼的轉頭。
只見此時此刻，周緒正單手半掩在嘴前，好似在隱藏什麼。
不用多說，剛纔的動靜，就是他發出來的。
如果說約翰沒繃住，是因爲他知道洛克的底細，清楚洛克在吹噓的話，那麼周緒沒繃住，那純純就是太樂了。
他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陰差陽錯的，竟然還會出現這種名場面！
“陛下您又在笑什麼？”
洛克這會兒心態有點爆炸，考慮到自己的身份，他照理不該這麼說話的，但他實在是忍不住。
“我、我也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話說到一半，周緒明顯已經憋不住了，乾脆直接把頭轉到後面，但不斷聳動的肩頭，以及那極力壓制的笑聲，已然證明了他現在的狀態。
在這個過程中，周緒還沒忘用眼角餘光偷瞄洛克幾眼，彷彿在好奇對方還會不會繼續說詞。
不過這事情總歸是沒有繼續巧下去，看着如坐鍼氈的洛克，想到對方木精靈族長的身份，並且自己這會兒還有求於對方這一點，周緒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將話題重新拉到正事上。
“說起來，在達到超凡境後，是不是會開啓一個類似於精神空間一樣的地方？”
聽到這話，洛克頓時就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順着這個話題迅速說了起來。
“的確如此，能修煉到超凡境，那說明修煉者的精神力已經強大到了一定的地步，之後就會逐漸形成一個精神空間。”
洛克的話，無疑是在很大程度上驗證了周緒之前的分析猜測。
“那這精神空間裡，是不是有個池塘？”
面對這個問題，洛克搖了搖頭。
“根據我的瞭解，精神空間內的景象，是修煉者精神力具象化後所呈現出來的一種景象，所以彼此之間未必相同，就拿我來說，我的精神空間內顯現的，就是一顆枝葉繁茂的參天大樹。”這倒是一個新的發現，而藉着這個機會，周緒也是問了不少問題。
如果說，之前的洛克，心中還有那麼一點懷疑的話，那麼在周緒說出‘精神空間’這四個字的時候，洛克心中所有疑慮，都已經一掃而空。
因爲精神空間的存在，是隻有達到超凡境纔會知道的事情。
這個結論的得出，讓洛克心中升起了一股難以抑制的驚駭。
按照約翰之前告訴他的消息，眼前這位帝皇應該是今年春天的時候，精神力纔剛剛到達極限，結果這纔多久啊？竟然就已經順利突破到超凡境了？
這事情放洛克這兒，他都有點難以想象，同時也讓他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
“其實我也有些好奇，陛下您是怎麼突破到超凡境的？”
面對這個問題，周緒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就是晚上睡不着，在研究真言，研究着研究着，就突破了。”
“……”
說出這話的周緒一臉認真，不像是在說謊，但這個結果反而讓他更扎心了。
【這也行？！】
這一刻，別說是當初在瓶頸期卡了一百年才突破的洛克了，就算是站在邊上的約翰，都有點頭皮發麻。
儘管在如今的約翰看來，考慮到他們木精靈以往的修煉效率，那一百年絕對跟族長修煉太懈怠了有關，但像他們陛下這樣的情況，也多少有點離譜了。
針對這個情況，周緒也只能保持微笑。
突破了就是突破了，這事你讓他怎麼說？從頭到尾，他精神星級的提升，貌似就沒遇到過什麼瓶頸，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在這之前，他一直都以爲這是正常情況。
直到這一次，他跟洛克談話……
他又不傻，從洛克的一些言語中不難看出，對方當初突破到超凡境，估計是費了不少勁。
不過周緒並沒有拿這個說事。
這種事情，隨便樂一下就得了，這要是影響到他們雙方的關係可就不好了。
同時在剛纔簡單的提問過程中，周緒也大概感受到了，對於這超凡境，洛克雖然有所瞭解，但瞭解的其實也都相對有限。
如果說，他是一個剛剛入坑，什麼都不懂，純靠自己猜測分析的純小白的話，那麼洛克所掌握的有效情報，差不多也就相當於是一個入坑一兩個月的半新不新的新人。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放在舊文明時期，超凡法師也許算不上什麼頂尖強者，但也絕對不是什麼隨處可見的小雜魚。
像以前的一些小型城鎮，能出一個超凡法師，那都屬於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誇張一點的，甚至能在鎮子中心給他立座雕像，令全鎮居民與有榮焉了。
從中不難看出，這超凡法師還是有點含金量的。
這一番閒聊的工夫，洛克肚子裡的那點存貨，感覺都已經被他掏的八九不離十了。
這也讓周緒沒了繼續聊下去的打算。
“歇的也差不多了，不如去看看巨鷹的雛鳥？”
“好好好！”
聽到這話的洛克頓時精神一振，整個人點頭如搗蒜，生怕在這偏殿多待一秒，他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