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寂靜,看着站在衆人面前的謝夫曼,四周的人原本帶着一種期待的神色,因爲畢竟斯托克公爵的一子一女,男的帥氣英俊,女的更是如同下凡的女神,那麼這個被稱之爲謝夫曼的斯托克家族神秘小兒子,必定也是一個相當出衆的人物,卻不想走出衆到的謝夫曼,雀斑躍然臉上,頭髮中分不說,本身更是畏首畏尾的站着,看到衆人彷彿是看到一羣要吃人的怪獸一般,眼神裡面閃爍着懼怕的神色。
和理查德的自然大方相比,謝夫曼頓時相形見拙,更是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周圍人笑聲的噓了一聲,然後轉過頭,都紛紛表現出一副失望的樣子,然而正是他們那種很失望,但是要儘量控制住自己失望傳出來的聲音的表情,才讓斯托克公爵更覺得難堪。
阿邁隆公爵的手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重新戴回了那枚綠瑪瑙戒指,看着謝夫曼,表情僵硬了一秒,然後咧開嘴笑了起來,“這個...呵呵,賢侄也還是滿爲英俊的嘛...呵呵’這個...這個...”
然後他“這個”了個半天,也沒有說出後面的一句形容詞,原本想要找出一些什麼詞語來形容面前的理查德,最終他還是沒有任何的詞語可以用來對理查德進行描述,最後幹跪“嘿”的一聲,然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新德烈首次看到謝夫曼,心裡面已經產生出了一種笑意,他的腮幫子越來越鼓,面前謝夫曼像是一個醜星一樣的站在他的面前,讓他的面部肌肉開始慢慢的搔癢,越來越癢,越來越癢,他拼命想要憋住,誰知道越憋越是想笑,越憋越想笑,最終“嗤嗤嗤...”
的聲音從他拼了命想要憋住的嘴脣邊緣,牙齒縫裡面擠了出來,讓他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全身規律性的抖動,笑得胸脯一挺一伏。
要是沒有見過蘇紫軒和理查德,新德烈或許不會笑得那麼誇張出奇,也不會感覺到前後對比的反差,畢竟有了理查德和蘇紫軒的樣本,使得他認爲這個謝夫曼,也一定是一個不比兩人差的美男子,結果現在走出來之後,那種內心構建起來的虛擬形象被現實狠狠打破的巨大差異,讓他本來有着很好涵養的人也難以抑制自己的笑神經,使得他終於忍不出笑出聲音來,“hahaha...hahaha~~”最後兩聲像是從聲帶的邊緣摩擦着發出來的一樣,拖長了斷續,有種快要提不起氣來的感覺。
“ha~”阿邁隆公爵看着面前笑起來的新德烈侯爵,胸口也挺了一下,喉嚨深處傳來一陣笑聲,隨即再“haha”兩聲,如同扭開了水閘,捂着肚子“hahaha~~hahaha~~~咳咳~~”的笑了起來。
周圍得人因爲這個新德烈和阿邁隆先開了一個頭,也同時間忍不住,紛紛小聲的笑了起來。一時間周圍的各種隱隱約約的笑聲不斷,都是那種發自肺腑的好笑,並不是屬於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象徵性笑容。
斯托克公爵只覺得自己臉面全無,一張臉變得土黑,看着面前呆呆站立的謝夫曼,聽到周圍從肺腑裡面傳出來的笑意,使得他莫名的騰出一股怒火,謝夫曼越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他心裡面的火氣就越大,那種畏畏縮縮,心裡面緊張的樣子,讓斯托克公爵心裡面懊悔自己怎麼會生出了這麼一個兒子。
如果他長得醜,那麼就算了,他不僅僅沒有過人的聰明才智,不僅僅天資愚鈍,更是讓人感覺到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自信勇氣,一輩子都被懦弱伴隨着,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是自己的兒子,斯托克公爵怎麼可能不心頭毛怒,現在當着衆人這種嘲笑的情況下,謝夫曼竟然還站在原地,一副嚅嚅的樣子,讓他突然之間站起身來,帶起一縷勁風,然後徑直來到謝夫曼面前,“啪!”單手甩出一巴掌,正中謝夫曼的左臉頰。
李三思,蘇紫軒,飛狼’郎博,斯拉格,衆人都矇住了,這邊的新德烈侯爵,阿邁隆公爵,還在笑着的笑容突然之間變成了一種嚴肅和笑容交織的扭曲表情,賽琳娜夫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巴莫漢伯公爵和汗拔尼也同時間的愣住,就連理查德也怔住了,他怎麼會想到公爵會突然對謝夫曼出手。
公爵雖然平時間極其嚴厲,但是說到底,謝夫曼和理查德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他打過,最嚴厲的責罰就是斯托克公爵的眼神,就連理查德小時候那麼的頑皮,撕毀他的文件,也沒有被斯托克公爵打過,所以可以知道斯托克公爵的這一巴掌打下來,對理查德是多麼的震撼,更別提現在捱上了這一巴掌的謝夫曼。
謝夫曼的眼睛在那一剎那喪失了焦距,他的臉傳遞過來的大力衝擊力,讓他整個人都懵住了,一秒鐘反應過來,對他來說好像是過了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一樣,他的眼睛看着斯托克公爵,眼睛裡面明顯流淌着一些晶瑩的東西,更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委屈。謝夫曼的這種委屈的模樣,讓斯托克公爵的怒意不減反增,他一聲光明磊落,一想到自己生出來的兒子如此的差勁和懦弱”心裡面總是梗了一塊,同時再一個反手抽回來。
“啪!”
連捱了兩個巴掌,謝夫曼一雙眼睛瞳孔已經渙散,嘴角被斯托克公爵的大力扇出鮮血,剛剛新德烈和阿邁隆剛剛還定格的笑意,現在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張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表情看着斯托克公爵。
巴莫漢伯心頭一暗,想不到因爲自己兩父子今天來四處捅出的簍子,導致斯托克公爵和謝夫曼之間鬧得如此不愉快,倒使得他很愧疚,剛剛要站起來相勸的當兒,就看到謝夫曼雙眼一翻,腳底一滑,整個人朝着地上摔了下去。
李三思彈身而起,從旁邊接過倒地下來的謝夫曼,將他平躺放在地上,衆人急忙站起身子,紛紛朝着謝夫曼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