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兒吃着嘴裡面甜軟而帶點冰涼的冰激凌,心裡面有些感慨,兩年之前的李三思始終跟在她的身後,她去哪裡他就去哪裡,他們青梅竹馬這麼多年過來,李三思彷彿就成爲了她生命裡面的一部分,她很自然的把他當成爲是自己的男孩子,但是在這之前,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對他是什麼感覺,彷彿李三思就應該一直那樣,始終存在在他的身旁。而現在的李三思,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他的心已經寄託到了別的女孩子身上。
冰冷的味道在喉嚨裡面化開,味蕾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感覺,甚至於,林清兒吃到了綠茶的那種苦味,冷冷的感覺像是在喉嚨的味蕾處開了一朵花,朝着心脈荊棘一樣的紮根生長,讓她有此喘不過氣來,其實她早就已經知道,李三思和他的世界已經在兩年前那個星光燦爛的夜晚,獨自的走向了兩個緊密相聯卻最終會互不相干的方向,她知道從那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子出現過來,李三思的心就慢慢的,慢慢的朝着她的方向靠攏,直到最後遠離了她的彼岸。更新,更快,盡在16k文學網,,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
林清兒會有嫉妒,從李三思帶着蘇紫軒出現在五班教室門口的時候,林清兒發現自己心臟涌上來一股十分強烈的嫉妒,那是怎麼也揮之不去的難過,他終於回來了,只是回來的時候,兩個人之間像是隔着永遠不能夠跨越的鴻溝。
從前那種永遠走不到頭的日子,那些沿着街道散步看着頭頂佈滿泡桐的日子,那些等待着浮雲慢慢覆蓋整個天空的日子,那些星光之下等待着流星出現在浩瀚夜空的日子,那些一大段一大段以爲就能夠這樣一直走到永遠的日子,再也不能夠復返了。
林清兒並不悲傷,但是她不敢想象,曾經她就那麼輕易的,錯過了幸福。
校門口的位置處,稀稀落落的站立了幾個人,很多人走到這裡,迫於散發出來的氣勢,都朝着旁邊繞開而去,謝虎和段起山站在校門口,朝着裡面四處的張望,從李三思等人出現在坡道上面的時候,謝虎和段起山就已經看到了五人,只不過他們大部分的眼神,都放在了米菲蘇紫軒林清兒三人身上。
這次嚴玉是特別做了保險,其實他們當初找李三思,也是因爲見識到了韓廣的實力,一時候頭腦發熱,才臨時去找李三思的麻煩,現在經歷了這麼久的時間,他們也開始懷疑韓廣究竟是不是李三思的對手,所以現在爲了保險,嚴玉把自己在路拳道的教練黃石也叫了過來,黃石因爲打架厲害,也是混的比較好,更何況平時也沒有少拿嚴玉的,現在聽嚴玉說有人要找他麻煩,自然也信誓旦旦的幫他出頭。
所以現在嚴玉謝虎段起山三人的後面,當先站着的是一臉戾氣的韓廣,從李三思出現的時候,他的一雙眼睛直覺般的就電射在李三思身上,然後就再也轉移不開,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他看不透的人,李三思就是頭一個,從前在散打隊的時候,比他強的那些成人組成員雖然實力上高他一等,但是他也能從別人掌握出來的氣勢探知對方的強弱。而李三思就是一個例外,如果李三思不是一個小角色,就是一個實力絕對在他之上的人。
而韓廣的旁邊,則是一個全身裹在運動服裡面的人,腦袋裹在連帽的運動服裡面,看不到任何表情,整個人臉被隱藏了起來,也同時讓人看不透面前這人的氣勢。這並不是代表韓廣像是看到李三思一樣看不透這個人,而是韓廣並沒有達到那種一眼就能從外表看出對方氣勢的地步,不過這個人就這麼的站在他旁邊,光是看着他站立的姿勢,韓廣就已經覺得這人相當的不簡單。
李三思轉過校門口的時候,就感覺到身上不下四道精銳的目光掃過去,在接觸到第一道銳利眼光的時候,他就反射性的把氣勢內斂在身體裡面,同時整個人全身感官全力運作,每一個觸點都調動到了最爲敏感的地步,通過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感知對方的能力。
其中的兩道目光是帶着一點敵意,而又並沒有讓李三思產生一些針刺感覺的,應該是謝虎和段起山兩人處傳遞過來的目光,而另外一道凝聚了精芒,稍微有些壓迫力,應該是嚴玉那傢伙的目光,第四道目光則是給李三思一種皮膚升起雞皮疙瘩的感覺,這此倒是正常現象,說明對方的能力和眼神已經超越了嚴玉三人,達到了一種更高的地步,不過依然不可能被李三思放在眼裡,而第五道從一個身體裹在運動服裡面的人射出來的精芒,倒是讓李三思有些在意。
一時間李三思已經掌握到了對方的實力分佈,以運動服的人最強,而他旁邊的另外一個臉色狠戾的男子次之,隨後是嚴玉,謝虎和段起山,全身裹在運動服裡面的男子雖然厲害,但是還沒有到讓李三思放在心裡面的地步,他現在所想的,是怎麼在心理的氣勢上面完全的壓制過嚴玉等人,如果不能把他們的心理防線摧烤,只怕是他以後還回來找他們的麻煩,儘管現在的李三思,並不害怕絲毫的麻煩。
嚴玉之所以還敢來挑釁李三思,完全就是那種報復心態在作怪,還有他多年稱王稱霸,一旦被人威脅到的那種不甘心,迫使着他就算是見過李三思恐怖的實力,還是要來挑釁李三思。
李三思右腳踏上一步,步伐剛剛好踏足前端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着了迷一樣的盯住他的右腳,再沒有意識流的幫助下,李三思自問自己就算是陡然爆發出全部的氣勢,也不可能將他們全部嚇得膽寒,所以現在要使用一些心理學方面的手段。他的腳踏前的時候,起落的時間剛剛是對方眼睛都對自己極度擎惕的情況下,他右腳似慢實快的踏出去,讓對方頓時把眼睛集中在現出奇怪表現的右腳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