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燈火‘淫’靡,這座“紅粉之國”擁有着中海市最頂級的夜場,錯落在黑‘色’‘陰’影和跳動光‘波’之中的霧狀光線,在繁雜而‘激’烈的光影和入海攢動的人頭下,倒映出一桌包間中神態各異,姿態各不相同的男‘女’。
爲首的是一個穿着金邊銅錢裝的中年男子,碩大的腦袋上面廖‘亂’的長着幾根頭髮,粗大的手指帶着同樣粗大的指環,手中的菸斗輕輕的磕在大理石桌子上,抖出鏗一聲清脆的響聲和一桌子的火‘花’。
中年男子的那張寬闊的臉和狹小的眼睛結合在一起,只能夠用醜陋才能夠囊括他這般的英姿,外加上他鐵塔般的身材,簡直能夠用火山來形容。
然而面前的這個男子,背地裡則真正的被人形象的稱之爲火山。
他的四周坐着無數西裝蘋履,然而卻表情兇悍的男子,身邊都攬着姿態婀娜,穿着各異的‘女’子,伴隨着身邊男子四處胡抓‘亂’抹的手爪,這些‘女’子也倍加扭動得婀娜多姿,宛如那些在全場跳動的光影,渾身充斥着動感一般邪異的‘誘’‘惑’力。
對面的一張桌子上,兩個男子相比則沒有那麼的愜意,相反是一臉的苦惱,“老闆,我們並非不是不去努力,原本林氏企業的大部分已經落入我們的手掌之中,路已經鋪好了,只差最後一步,林氏企業就將全是老闆你的了,幹算萬算,就沒有想到那個老頭子竟然臨時將所有的資產和集團的管理權‘交’給了那‘女’人,那‘女’人接手林氏企業,第一時間就是重新建立完善的帳目,更清查出了我們不少的陷坑!姓林的‘女’人更不知道腦子撞了什麼邪,竟然瘋狂的動用大筆資金截擊跨國企業瑪拉頓集團,她不要命,我們難道還不要活了?誰不知道瑪拉頓集團是國際巨頭‘女’神之心集團的下屬企業,林氏集團多大的攤子,敢去和別人鬥?我們不是不做動作,而是現在企業被那‘女’人牢牢接管,我們真的是動彈不得!”
那說話的兩人,正是林清兒手下從老爸那裡繼承下來的得力干將,林氏集團的總經理鄭科和韓奇,而他們兩人的面前,便是有着火山綽號的連索。
連索一隻手騰出來,寬闊的巨臂攬過身邊腰肢纖巧的‘女’子,與其說是攬,不過說這個‘女’子是被硬生生的擠在他的手臂之間,那臉‘色’看似紅潤,實際上是鼓足了氣在爲自己爭取多一口的呼吸,只怕連索再加上一把勁,這個‘女’子就會如此被活生生勒得香消‘玉’殞。
鄭科和韓奇眉‘毛’在心臟的牽扯下,跳了跳。
連索在中海市有多大的地勢?無人能夠給出一個準確的答覆,不過可以知道的一點,則是中海的黑道上,向來有流傳一句口訣,“鐵索連橫,月上瀾江,秦淮絕唱。”
這看似意境豐滿的一首緋詞,卻並非單純的是對詩詞的描繪一般簡單,這首詞中說了江海市黑道的三個人,其中第一句就是他”
火山”連索,第二是一個牽扯在黑白兩道間的一個高人,第三是一個‘女’人。
Wшw тt kan C 〇 單看這句流傳的口訣之中點名了連索,就知道他的勢力如何的綿延疊嶂,他有多高的地勢,不需要去丈量。
“我只關心兩個問題,林氏企業什麼時候能夠‘弄’到手?第二,我的錢哪裡去了?”連索一把將身邊的‘女’人推開,在他的巨力之下,那‘女’子就像是火柴一般在沙發上滾了三滾,落入一羣黑西裝男子的懷裡,於是又被無數的手猥褻。
鄭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對連索的恐懼苦苦壓制,“林氏集團動用了超過一半的流動資金,不僅僅四處收購公司擴張,更贊助了一個新星音樂家的個人音樂會,光是出資作爲主要贊助商,林清兒就拿出了五百萬,作爲前批的贊助費,她要砸出大把的錢走品牌戰略路線,林氏集團出名了,可惜那本都是動用的我們應到手的錢!”
連索早已經看中了林氏集團,想要據爲己有,鄭科和昂奇,早就已經被收買成爲了他的人,林父卻一直被‘蒙’在鼓裡,若非這次臨時讓林清兒接任林氏集團執行官,林氏集團說不定早已經成爲了連索的囊中之物。
蓬!連索一巴掌拍下,大理石桌子蓬得冒出一股青煙,中間竟然出現一道裂紋,鄭科和韓奇身體齊齊嚇了一跳,面面相覷。
他媽的你們做事怎麼就那麼不讓人省心,他媽的那個‘女’人膽敢動我的錢!信不信我會玩死你!
這是連索暴喝出的話,空氣中都充斥了他的暴戾。
鄭科和韓奇嚇得不住的相勸,然而卻看到連索的雙目,突然從暴戾變成一絲詭譎。
“嘿嘿,你剛纔說什麼?那個音樂家的贊助?”
鄭科兩人哪裡還能夠正常的說話,連連點頭,“是,是的安媛的音樂會,是叫做安媛吧?”
韓苛連忙應道,“不,不錯!”
“好,作爲主贊助商,她會出現的吧!我會負責安排一下,之後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們‘操’心了,你們兩個按照計劃行事,要把林氏集團給我拿過來!”連索笑了,笑容顯得那麼的‘陰’寒。
‘門’口包廂走進來一個黑衣大漢,來到連索的面前,對連索鞠了個躬,“老闆,王家那‘女’的來了,說是求你放過那姓王的。”
“噢?”連索挑了挑眉‘毛’,“把她叫進來。”
‘門’口出現一個身姿不俗的‘女’子,穿着灰白‘色’的裙襬,身上披金戴銀,看上去很有幾分身價和姿‘色’,不過臉‘色’微微有些發苦,看着連索,眼睛裡面帶着一些恐懼而畏縮的說道,“連...連老闆...”
連索很乾脆,“專‘門’來和我談談那姓王的事情?”
‘女’子似乎看到了有望,連忙說道,“他不懂事,竟然觸怒到連老闆,我特地爲他前來道歉,前天的教訓,他已經知道悔改了!”
‘女’子是中海一個不大不小官員的‘女’兒,也算出身官宦世家,對於黑白道上的事情清楚,前不久喜歡上了一個年輕的開發商,然而這個年輕氣盛的男人卻觸怒了連索,於是最近被整的很慘,這些事情,鄭科和韓奇都略有耳聞。
“好啊,你站在中間,跳脫衣舞,我就放過他!”連索眼角一跳,指向包廂的正中央。
那‘女’人頓時懵了,不知道應該做什麼纔好。她雖然對自己喜歡的男子感情頗深,然而讓她這般‘女’子在這麼多人面前如此“表演”,她又怎麼可能?
“怎麼了?覺得丟臉?”連索嘿嘿一笑,“我就是要告訴你,生活他媽的不是那麼好‘混’的,生活就是這麼苦!”
連索手一揮,身邊的那十個黑衣大漢走上前去,圍着那‘女’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女’子宛如風暴中的沙袋,被無數人隨意擺佈,想要伸出手去抱住那些踢過來的腳,卻又被輕易的踢到一邊。
看到這幕場景,鄭科和韓奇都微微的搖了搖頭,不敢再繼續看下去。
林氏集團總部高樓。
夜幕降臨了整個銀海市。
銀海市被替換成爲了無數光景的城市,背後的落地窗,倒映出萬千火光。
加班是常有的事情,只不過今天林清兒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卻並非爲了加班,辦公室中間有着一副換衣鏡,旁邊桂着五件各式的禮服,林清兒就站在換衣鏡面前,手拿着禮服,在自己的身上比當。
房間‘門’打開,韓奇走了進來。
林清兒看到韓奇,呵呵一笑,手拿着一套粉紅‘色’的禮服,在換衣鏡面前轉了轉,然後問道,“韓叔叔,怎麼樣,我去參加音樂會,這套禮服應該不錯吧?”
韓苛有種見到天使般的驚‘豔’,他雖然經常去夜店,也經常愛去找一些專爲了賺錢而陪酒的藝校‘女’大學生,然而卻從沒有一個‘女’孩子,能夠比得上面前這位年輕‘女’子的清秀婉麗,那是一種無可比擬的氣質,然而偏偏面對林清兒,韓苛卻興不起任何男‘女’之間的那種衝動感,偏偏是一種柔和的舒暢,彷彿和這位‘女’孩在一起,心情都是愉快的。
“韓叔叔?”林清兒皺了皺眉頭。
韓苛才從呆愣中反應過來,點點頭,“這套應該不錯,不過請兒小姐,去音樂會,是不是也應該叫幾個伴,前幾天不是有個姓韓的男子找你麼,不如讓他陪着你去,出什麼事情...還有人保護...”
林清兒笑呵呵的將粉紅‘色’禮服放回去,然後拿起另外一件禮服,放在自己玲瓏的身段面前比較,一邊說道,“怎麼,韓叔叔還以爲我是小孩子麼?再說了,並不是每一個‘女’孩子去參加盛會身邊都需要有男伴的,誰說沒有男伴就不能夠去優雅的晚會?我就屬於不需要男伴,也並不寂寞的那種‘女’孩。”
韓苛再躊躇了一下,“要不然,我再派點人隨行保護你”
林清兒皺了皺眉頭,“韓叔叔那麼擔心我出什麼事麼?”
韓奇心頭浮現起前幾天在中海的夜場,連索一行人暴打那個‘女’子的場面,猶在心間,結合面前這個‘女’孩,他實在不願意那樣的慘況,發生在林清兒的身上,他十分清楚一旦連索親自動手,他將用什麼樣的手段對待她,那將慘不忍睹。
韓奇心一橫,正要將一切和盤托出的剎那,辦公室大‘門’突然打開,出現在‘門’口的則是林氏集團另一個長老級的人物,鄭科。
林清兒微微一愣,“嗯?鄭叔叔,怎麼你們兩個都沒有回家麼?下班了嘛。”
鄭科走上前來,一手挽住韓奇的肩膀。
“沒,就是看到清兒小姐你沒有回家,前來看看你,順便我也叫上說好和我去喝一杯的韓經理,沒想到他跑你這裡來了,這麼大的人了,難不成還想打侄‘女’的主意!?”
昂奇魂不守舍的搖搖頭,“嗯!噢,不不!”
同時鄭科小聲的湊到韓苛的耳邊,用僅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你不爲你自己考慮,也爲我們考慮!你想死嗎?”
林清兒莞然笑起,“鄭叔叔你老是喜歡欺負老實的韓叔叔,要是你們有約,就快去吧,出‘門’幫我把‘門’鎖上,我要換衣服。”
鄭科一笑點頭,拖起滿臉汗水的韓奇,轉身走出房‘門’。
“行程的安排是怎麼樣的?真是的,怎麼一遇到這一類的事情,就什麼人都來了!?”李三思坐在頭等艙上,無聊到極點,和他的設想不一樣,他身邊的人並非蘇紫軒,而是一位上了年紀,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就連空乘小姐問她要吃片面包還是吐司蛋糕也會聽成想吃龍蝦大餐的鷹國老太。
這裡雖然是頭等艙,然而卻並非套房,所以便是一邊兩個真皮的舒適座位,只可惜李三思的身邊是鷹國老太,他的後面纔是黃珊欣和蘇紫軒兩個‘女’孩,原本認爲整個旅途不愁寂寞的李三思,突然之間開始發愁起來,特別是鷹國老太那副完全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樣,讓他頗爲堪憂。
第二個讓李三思感覺到愁的地方,便是原本以爲這是一場和蘇紫軒的‘私’人回國‘浪’漫之旅,想象一下,兩個人坐在音樂大廳裡面,聽着天籟般的音樂,然後兩個人情緒到了最高點,相互對視,會發生一些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不過這一切卻因爲黃珊欣的加入,而成爲了負擔。
如果說黃珊欣地加入讓李三思頗爲感覺到和蘇紫軒之間不太那麼的好‘交’流一些‘私’人問題,那麼隨之而來的陳琛旭的電話,飛狼的電話,就清楚的宣告了李三思這次‘浪’漫二人之旅,徹底的破碎了。
陳琛旭的電話第一句就是問李三思什麼時候迴歸,他早已經和米菲到了國內,隨時準備參加安媛的音樂盛會。飛狼的電話則是宣告他和琳歐迪塔‘迷’上了安媛的小提琴,所以這次安媛的個人音樂會,他們自然也是要到場的。
折算一下,算上受到了邀清函的薛晨琪,陳琛旭,米菲,李若菲等人,外加上飛狼和琳歐迪塔, 卜一看也不是什麼‘浪’漫陣容,更應該像是惹禍陣容纔對。
等到身邊的的鷹國老太第三次嘔吐,空乘小姐第三次讓自己保持鎮靜的時候,李三思乾脆告訴空乘小姐,別叫醒他,他睡一會。
於是他運起靜臥禪功的方法,進入了美夢之中,養‘精’蓄銳,以待飛機抵達中海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