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蘇倫並不是我們國家國籍的人,所以對於保密方面,就交給你負責了,一旦出現絲毫的問題,最終的責任人還是你。”
“知道了。”李三思苦着臉笑了一下,關閉了GP手機,手機回覆了正常通話的普通狀態。李三思握着手機,手肘倚着護欄,轉頭看向蘇紫軒閨房折得整齊的純棉被子,喃喃自語,“真是的,大清早的跑哪去了,就連未婚夫的早餐都忘記了……”
李三思深呼吸了一口,看着樓下停放的座駕藍鳥號,正思索着要不要給蘇紫軒掛一個電話過去的時候,別墅草坪之外的山地公路上,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開了上來,到路邊停下,車門打開,首先下來的是撒哈拉管家,李三思看着穿着青綠色馬甲的根哈拉管家,腦子裡面倒是一頭霧水,今天是怎麼一回事,大家起來的都如此之早,不光光是蘇紫軒一大清早的就不在了,而撒哈拉管家竟然也一副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樣子,該不會就連那個老奸巨猾的斯通韋爾也消失了吧?整個房子裡面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幸好撒哈拉管家回來了,要不然李三思覺得自己的中午和下午飯還不好解決。
然而讓李三思詫異的,是撒哈拉管家竟然走到後車廂,打開了車門,蘇紫軒當先走了出來,緊身的無袖t恤裸露出白皙的肩膀,修身的深色牛仔褲,所不同的是手裡面還大包小包的提着口袋,蘇紫軒走出車廂,左右四顧,隨即看到此刻正在陽臺上面的李三思,慵懶的美目迎着光線看向李三思,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就在李三思對自己吃飯問題心頭大定的時候,卻突然看到撒哈拉管家又走到另外一邊,拉開另一邊的車門。
竟然還有人到來?難道是斯通韋爾?
純黑色的頭髮,削尖的臉頰,紅色的寶姿棉質短袖襯衫,七分的牛仔褲,一雙黑色的高跟涼鞋落地,林清兒隨即從車裡走了出來,四顧打量着這裡的環境,銀海市俯瞰上去,足以一眼望穿,讓林清兒都忍不住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這個地方,好漂亮啊。”“嗯。”蘇紫軒看向四周,林蔭的山地公路,只聽得到蟬鳴的聲音,寧靜而無人打擾的早晨。
“對了,紫軒,剛剛你在看什麼?”
林清兒循着蘇紫軒的目光方向望上去,那是小莊園的三樓位置,林清兒的胸脯都因爲緊張而有些起伏,那裡是一片空中花園,然而卻什麼都沒有,剛剛帶着一頂聖誕睡帽,正笑吟吟對着蘇紫軒打招呼的李三思,離奇的消失。
蘇紫軒看過去,然後微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快進去吧。”
林清兒點了點頭,一副平靜的樣子跟在蘇紫軒的身後,走進了莊園,然而誰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心跳,勃然加快。
要說李三思現在最害怕見到的人是誰,只怕林清兒,就是其中之一。
蘇紫軒,這是怎麼回事?林清兒怎麼會到這裡來了,有沒有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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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思坐在木地板上,背後靠着牆壁,一副沉思到憂國憂民的神情,現在怎麼辦,剛剛李三思分明聽到底層開門的聲音,也就是說,林清兒和蘇紫軒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方,難道真的要硬着頭皮和林清兒相見?
這些女人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李三思想起昨天解救林清兒,最後他是追尋雪豹去了,而房間裡面的蘇紫軒和林清兒,不用說一定發生了一些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李三思正在胡思亂想的當兒,房間裡面的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
這棟莊園每一個房間基本上都有着一部電話,最基礎的目的是內部接通,只需要撥打代表着房間代號的01,02,03……就能夠接通每一間房子的電話,此刻蘇紫軒房間的電話響了起來,李三思開始頭疼了起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拿起了電話。
電話裡面響起蘇紫軒的輕柔的聲音,“懶蟲,下來吃早飯了。”
十分鐘之後。
脫下了聖誕睡衣,沖沖洗漱完畢,穿着襯衫和牛仔褲的李三思,躡手躡腳的慢慢從三樓踱步走了下來。到了一樓,李三思輕輕的趴在牆壁上,小心翼翼的探了個頭,遠遠就瞥到了兩個女孩子的身影,兩女正在開放式的西式廚房竈臺上面忙碌,房屋裡面彌謾着烤麪包的味道,這原本是很幸福的場景,然而李三思此刻卻恨不得撤腿就跑,這樣的場面,就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那種寧靜,太美好的寧靜,反而讓人害怕,害怕被打碎的時候,碎片劃入內心的疼痛感李三思腦子裡面的胡思亂想還沒有想完,此刻的寧靜,就已然被打碎,撒哈拉管家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臉憨厚的看向李三思,“伯爵大人,剛睡醒吧,洗臉了嗎?沒洗臉也先去洗手吧,小姐和清兒小姐正在做早餐,估計很快就能吃了……”
撒哈拉管家的嗓門不算大,然而在寧靜的環境下,普通話也不錯的撒哈拉管家,這麼一說,頓時聲波波及底層四面八方任何的一個角落。
我洗臉洗手管你屁事啊!又不是三歲的小孩!李三思心裡的那個後悔啊,後悔怎麼沒有先一步將這個撒哈拉管家敲暈。
不用說,撒哈拉管家說話的聲音已經傳到了廚房,而且是清清楚楚,正錄着香蘭花的蘇紫軒轉過頭,看到李三思,微微一笑,“終於起牀了。”
林清兒的肩膀輕輕的抖了抖,然後才緩緩的轉過身,越過大廳的空間,和樓梯口的李三思對視。
昨天的場景,浮現在林清兒的腦海,李三思站在七海國際酒店所有人的面前,將自己拉到他的身邊,對着所有人宣佈的那一刻,似乎就在之前纔剛剛發生。
李三思剛開始還半邊身子躲在牆壁後面,不過現在,似乎是醜媳婦終將見公婆,早早遲遲,脖子上始終還是要捱上那麼一刀。
李三思一步從掩體中跨了出來,臉上突然笑了,不過在蘇紫軒和林清兒的注視下,他笑得勉強而尷尬,對林清兒揮了揮手,“嗨。”
於此同時,他想起昨天在七海國際酒店,拉着林清兒的手對王恆祿所說的那翻話,差點連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