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
雙眼緊盯着孔右手上,那本四方言經發出的奇異變化,呂岩心底裡不禁驚道一聲,甚至下意識的想用神念去觀察,看看到底發生了。但就當呂岩剛要運起神唸的時候,突然他猛的按捺住心中好奇,止住了接下來的動作。?
“不行!此時萬萬不能使用神念!若是現在使用神念,那孔”?
如此暗道一聲,呂岩的目光不由得又落在了孔身上。現在他與孔相聚不過幾尺的距離,要是呂岩現在使用神念觀察,必定會驚動孔,曝露隱藏已久的魂修身份,喪失掉對抗孔的一張底牌。?
想到這裡呂岩緊咬了一下下脣,讓稍微清醒一下。而當呂岩感受着脣邊那疼痛感襲來的時候,他的目光也從孔的身上,再次轉回到了那本普通的四方言經之上,瞪大了雙眼仔細觀察在孔手上,發出奇異變化的四方言經。?
就當呂岩心裡閃過諸般念頭,強忍着心中好奇,沒有用神念觀察孔手中四方言經變化的時候。孔此時雙眉也微微緊皺起來,緊盯着出光亮的四方言經,同時龐大的真氣瞬間自體內爆發而出,口中低喝一聲,“化!”?
“忽!”?
隨着孔那一聲低喝,瞬息間自四方言經發出的光芒,變得更加強烈刺眼,讓呂岩不禁細眯起了雙眼,但目光依然放在四方言經上面。緊接着在呂岩的眼中,那四方言經上面的光芒突然又“唰”的一聲聚攏起來,在這時竟然化作了一團透明的火焰!?
那火焰看似透明,只是距離孔幾尺之距的呂岩,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火焰的溫度。甚至呂岩驚恐的,那火焰的所發出的溫度,竟要比自爆符寶烈鳴時,所產生的溫度要高上不知千百倍,更是讓呂岩連續後退了幾步,以避開了劇烈的高溫。?
“嗞啦……”“嗞啦……”“嗞啦……”?
就在這時,不斷的響聲自那本,被透明火焰所燃燒的四方言經中發出。也在那本四方言經受到透明火焰燃燒,發出如此響聲的時候,那本四方言經的外形也發生了變化,本來破舊的書身已經消失不見,接着出現在呂岩眼中的,竟是一塊令牌!?
那令牌不知用何等材料打造,肉眼看起來非木非石非金,竟能無視那透明火焰的炙熱溫度!?
“啪!”?
當那令牌形成之時,孔一把直接握住了那面令牌,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了許些微笑,雙手不斷把玩着這面令牌。隨後孔的目光再次落在呂岩身上的時候,淡淡的開口對呂岩道,“不!就是這樣!”?
“嗯?!”?
聽到孔突然開口對說出這樣一句話,呂岩先是微微一愣,接着馬上微微低身。而在孔見到呂岩這般動作後,目光也在呂岩身上停留了少許,繼續開口道,“那金閣寺與象甲門的人,修爲不知比你高了多少。你能從他們手中奪得這樣,應該也費了不少力氣。”?
“現在你就與我說說,你是如何得到這樣,並逃出象甲門的吧!”?
孔說完這句話後,目光並沒有繼續停留在呂岩身上,轉而看向了手中的令牌。而呂岩早在逃回之時就已經準備好了說詞,在遇到宋璐璐與王猛的時候,更是爲兩人解釋了一遍,所以此時在聽到孔這般問話後,呂岩也是用這套說詞應答,只不過與對宋璐璐所說的,自然有些不同。?
在呂岩的口中,先是說明了剛剛抵達象甲門的時候,就遇到了清流鎮的故人徐虎,也正是在徐虎的幫助下,他才能順利奪得孔交待的寶物。而也正是在奪取這件寶物的時候,呂岩無意中了齊斌是魔宗之人,由此提前制訂計劃,這才順利逃出了象甲門。?
當呂岩爲孔講述完這一切後,他心裡略有些忐忑,不由得擡起頭望向了孔。哪知就在呂岩剛剛擡起頭的時候,竟然恰好撞上了孔的目光,不禁讓呂岩猛的低下頭去,心跳更是加快了不少,生怕孔生疑。?
而在呂岩強忍着不讓孔看出任何破綻的時候,他也是略有些傷感的繼續說道,“只不過那日徐虎在幫我逃的象甲門後,也是遭受了魔宗之人的毒手,死在的象甲門中。而我也因爲魔宗之人的追殺,身受如此傷勢”?
“若不是在路上遇到宋師姐與王師弟,可能弟子也沒有命回到青峰門了”?
說完這些之後,呂岩也沒有再繼續言語,詳裝傷感的同時,腦海中不禁擔憂起李菁的安慰來。只是就在這時,孔好似突然想到了,本來落在呂岩身上的目光,不禁望向了天空,並且口中喃喃道,“徐虎徐虎”?
“要是我沒有記的話,徐虎小名應該叫做二虎吧。”?
“記得沒,”呂岩此時恭敬的回答道,“徐虎的小名的確叫做二虎。”?
“嗯,我了。”?
淡淡的對呂岩說了一聲,隨後孔突然站起身來,走到了呂岩身邊,一下按住了呂岩肩膀,讓呂岩不禁全身一顫。而在做出如此動作後,自孔面上居然又出現了若有若無的笑容,淡淡的對呂岩道,“呂岩,擡起頭來。”?
“是!”?
感受着肩膀上的沉重之意,呂岩心中已經惶恐到了極點,但他還是緊咬着牙關,不讓生出任何異樣表情。不過就在呂岩剛剛擡起頭來,看向孔的時候,自孔眼中突然冒出兩股精光,竟讓呂岩生出了全身都被看透的感覺!?
“難道難道他已經了我再說假話!”?
心裡驚道一聲,緊接着呂岩暗中深吸了口氣,平復下緊張的心情,就這樣平靜的看着孔。倒是孔在見到呂岩擡起頭來後的神情後,臉上那若有若無的微笑竟然更甚了幾分,緊接着只聽孔再次開口說道,“呂岩,你說的可是真的?”?
“回話,弟子在面前,不敢說假話!”?
“哈哈哈哈!很好!很好!”?
聽到呂岩這樣說,孔突然大笑幾聲,落在呂岩肩膀上的手也收了,再次踱步走到蒲團邊盤坐了下去。而當他再次看向呂岩的時候,面上笑容依然不減,笑着對呂岩說道,“行了,我見你身上還有傷勢,就不用再我這裡多呆了,趕快養傷吧。”?
“是!”又是恭敬的回答一聲,隨後呂岩強忍着身上傷勢,就要轉過身去。?
哪知就在這時,孔好似又突然想到了,出聲再次叫住了呂岩。而呂岩在聽到孔又叫住的時候,背後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馬上停住了轉身的動作,面向孔問道,“,不知還有要交待弟子的麼。”?
“嗯”?
孔見呂岩這樣問,先是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纔開口說道,“既然你現在身上傷勢不輕,就好好養傷,平常不要多出來走動,掌教和幾位長老那裡,自有我幫你應付。我話中的意思,你可是明白了?”?
“弟子明白了!”呂岩點頭回答道。?
“嗯還有!”?
說着孔突然伸手把一樣扔給了呂岩,而呂岩見到孔這般動作後,馬上接住了孔扔來的。不過當呂岩張開手掌,看到孔扔來的後,就連呂岩眼中都不由得閃過一抹震驚之色,因爲這樣,赫然就是孔自四方言經中得到的那塊令牌。?
看到孔竟把這件交給了,呂岩眼中先是閃過震驚之色,隨之就變成了濃濃的疑惑。接着呂岩猛的擡起頭來,毫不掩飾面上的驚訝,問向孔道,“孔,不知您把這樣交給我,”?
“這你不需要,就不用問了。”孔打斷呂岩的話道,說道這裡的時候,孔又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道,“不過這樣,我只能交給你保管七天。七天之後的這個時候,你要把它還,了麼”?
“嗯。”?
對着孔點了點頭,深知孔性格的呂岩,聽到孔這般說也沒有再繼續問。收起這塊令牌之後,呂岩隨後又是問孔是否有別的事情交待,在看得孔搖頭之後,呂岩也緩緩轉過身去,拖着沉重的步伐,離開了孔的庭院。?
強忍着身上傷痛,好不容易走出了孔的庭院,當前腳邁出庭院大門,並在將大門關上之後。在孔那裡受到巨大精神壓力的呂岩,若不是被一旁眼尖的道童,看出他現在狀態不好一把將其扶住,呂岩還真有可能一下癱坐在那裡。?
笑着對那位道童點了點頭,隨後在那名道童的攙扶下,呂岩也往的住處走了。只不過在路上,呂岩手中一直緊握着自孔那裡得到的令牌,腦海中不斷回憶着他與孔在庭院中的對話,雙在那裡怔怔出神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而在呂岩離開的時候,盤坐在蒲團之上的孔,也緩緩閉上了眼睛,好似都沒發生過一樣。只不過就在呂岩離開這處庭院,大概過了兩盞茶的後,孔卻突然睜開了雙眼,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庭院大門處。?
“有意思有意思啊!”?
喃喃說出這句話後,孔面上突然露出許些笑容,並且一下伸出了右手手掌。在他伸手手掌的剎那間,一股極爲耀眼的光亮出現在了孔右手中,而當他手上的光亮逐漸消散之後,一塊令牌也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若是呂岩現在在場的話,估計肯定會把他震驚的不知所以!?
因爲現在孔的這一塊令牌,竟與他現在手中緊握着的令牌一模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