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你已十五,領悟《水經》呆在家中確是遠遠不夠,這般年紀還是要多出去遊走遊走的更好,家族中的每一代雨師都是選擇這個年齡外出歷練自身感悟功法,你也該出去走走了。”
“修行《水經》必定要在河水發達的地方,相傳北莽荒原乃是遠古時期的一條兇莽所化,支流蜿蜒廣闊,蔓延着整整一座平原,那裡纔是水的天堂,不經歷危難就不會成長,爲父期待你能夠在哪裡有所收穫,平安歸來。”
站在高山之巔,俯看腳下大地,滿目的綠色之中,一條白色巨蟒蜿蜒而過,茫茫無際,看不到綠色與白色河流的盡頭,無可形容的廣闊與浩大。
“這就是父親所說的北莽荒原?”葉凌天一臉的震撼,被眼前廣闊的荒原所深深的震撼。
即使站在山巔也能感覺到空氣中靈氣的充沛,周圍的靈氣滾滾而動,不斷的被吸入到葉凌天的身體當中。
“周而復始,冥冥而不絕,水流萬物滋生,潤物而無聲,經脈與之同,即爲雨師的根基。”看着書中的話語,葉凌天微微一笑。
“我能夠吸收天氣中的靈氣,又能感悟到河流的運行,想來也達到了祖先所說的身爲雨師的根基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應付的了那北莽荒原中的兇獸呢。”看着腳下的荒原,內心一陣沸騰。
數日之後,一位身着粗布麻衣,腰間帶着一把柴刀的少年悠然的沿着河道而行。
“喂,前面的那個小子,你可是要在這荒原中修煉?”粗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葉凌天轉身看去。
高大雄壯的身體,兩眼大若銅鈴,身後揹着一把青銅巨斧,正一臉興奮的向着葉凌天跑來。
“是啊,我這不是正在這裡行走,感悟這裡的靈氣呢麼。”葉凌天微笑的說道。
“哈哈,我叫拓跋珪,是個武者被家裡人逼到這裡修煉來了,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啊,這裡可是很危險的,難道你家裡人沒有和你說過麼?”拓跋珪滿臉不解的問道。
“葉凌天,我就一個人,沒有人和我一起。”
“哇,不是吧,難道你家裡人要害死你不成,看你這麼瘦弱的樣子,武學肯定厲害不到哪裡去,來這裡不是找死麼!你家裡人怎麼這麼狠心啊!”拓跋珪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葉凌天對於這個拓跋珪頓時有了好感,對於外面的危險那可是耳熟能詳的,聽到父親要自己離開出外遊走,心裡可是埋怨了好久好久的,這個拓跋珪簡直是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從小在家中長大無論怎麼成熟也還是帶着點孩子氣。
聳了聳肩,葉凌天無奈的笑了笑。
拓跋珪伸手拍了拍葉凌天的肩膀,“好傢伙,你個膽量可不是一般的大,要是遇到毒蛇,沒準早沒命了,這樣吧,和我一起的還有兩個傢伙,我們也都是在這裡修煉的,你不妨和我們一起吧,這樣也有個照應,省的在這荒原中丟了性命。”
“好,那我就和你們一起了!”葉凌天答應道。
拓跋珪一聽大喜,頓時對着身後一陣吆喝,“喂喂喂,那個妞和那個呆子,我又找到了一個夥伴!你們快過來!”
“你吼什麼吼,你嚇走了我釣的魚兒,今天沒你吃的飯了大猴子!”清脆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是也,你個大猴子嚇走了我的魚,你不能吃晚飯!”不緊不慢的又一道聲音傳來,隨即一聲痛呼傳來,不緊不慢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怎麼可以這樣子,爲什麼要打我!”
“你個呆子,你幹嘛要說話,剛要上鉤的魚也被你嚇跑了!你也不要吃晚飯了!”清脆的聲音帶着淡淡的怒氣。
“痛苦也!”
“你還說!”
又是一聲痛呼傳來。
拓跋珪對着葉凌天訕訕的笑了笑,
小聲的說道,“兄弟,你可要小心點啊,那個妞叫軒轅雪簡直比母老虎都兇,和她在一起後,我和呆子不少受她欺負,那個說話不緊不慢的傢伙叫石墨岱,腦袋一根筋,叫石墨呆還差不多。”
就在兩人說話間,軒轅雪頓時大叫了起來,“快過來,快過來,這是什麼東西,你們快來!呆子你使勁拉啊!”
兩人一驚,快速的向着前面的叢林中跑出,瘦瘦呆呆的男子正使勁拉着一身白衣的女子,白衣女子身材曼妙,長髮垂肩,只是看着背影就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兩人手中一根細細的線,連接在河水的深處。
“快點拉線,水裡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好重,一直再把我們向水裡拉!”石墨岱看着兩人仍舊不緊不慢的說道。
拓跋珪二話不說一把拉過石墨岱手中的線,狠狠的一頓,兩人的身體頓時遠離了河水一些距離。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大的吸力!”拓跋珪一臉驚駭的問道,腳步不斷地向着河水中移動,向後拉三步,就要向前倒退兩步。
葉凌天走到河水邊上,謹慎的看着眼前的河水,遲疑了一會,蹲在了河水邊伸出手在河水中攪動了起來。
“你這個傢伙在做什麼,快點幫我們拉啊!”看着葉凌天不上前幫助反而在河邊走來走去,軒轅雪大聲叫道。
不理會軒轅雪的叫喊,憑藉着古怪的感覺,葉凌天攪動水的速度越來越快了起來,漸漸的水面上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漩渦,看到漩渦出現後,葉凌天停止攪動站立一邊,小心的看着河水的位置。
漩渦脫離了河水邊緣地帶,拳頭大小的漩渦變作了磨盤般大小,並且不斷的侵吞着周圍的河水,繼續壯大起來,隨之變作成了直徑近一丈的大漩渦。
漸漸的河水中央露出了空氣地帶,漩渦將周圍的水全部排斥一邊,露出了河水中央地帶,清晰的看到了河水中的事物,河水中出現了一塊白色的石龜,魚線的一頭正被石龜緊緊咬在口中,石龜下方是一片淤泥地帶,石龜正不斷的在淤泥中沉沒。
看清楚了是什麼之後,幾人鬆了口氣,葉凌天也加入到了其中,費勁了巨大的功夫,一頭半丈高的石龜被拉到了岸上,幾人大汗淋漓,不斷的喘着粗氣。
軒轅雪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葉凌天的身邊,一臉古怪的看着葉凌天,“你不是武者?”
葉凌天微微一笑,“我不是武者!”
“啊!難道你是雨師!爲什麼剛纔能夠在水中形成漩渦!”軒轅雪呆滯的看着葉凌天如同看着一個怪物一般。
“額,我好像還不是雨師,應該是剛剛具備了成爲雨師的要求吧!”葉凌天自己也不確信的說道。
“什麼,你竟然真的是雨師!”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葉凌天呆呆的點了點頭,隨即軒轅雪一臉興奮的抱住了葉凌天,抱着珠寶似的抱着葉凌天生怕葉凌天跑了一般。
十六七的年齡,身體發展的已然即將成熟,被女子這麼親密的抱住,葉凌天一陣怪異的感覺,感覺心裡有種說不出來卻怪怪的感覺。
“啊!”似乎感覺都了不對,軒轅雪立即鬆開了葉凌天,一臉埋怨的看着葉凌天,似是在責備葉凌天佔自己的便宜。
拓跋珪無視眼前的一幕,一臉驚奇的看着葉凌天,“乖乖,不得了哎,我竟然遇到了一個雨師!”
“是要成爲雨師,現在還不是!”葉凌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解釋道。
“不!你就是雨師,你現在已經是雨師了!”石墨岱鎮定的說道。
葉凌天疑惑的看着石墨岱,心中一陣疑惑,難道還有自己不清楚的什麼事情不成?這般想着靜靜的看着石墨岱靜等石墨岱的下文。
石墨岱看出了葉
凌天的疑惑這才緩緩的說道,“在遠古和洪荒時期,因爲那個時代的璀璨,所以雨師也相當的多,雨師也是在那個年代中確定了雨師的等級,看你調動體內靈氣,溝通河水,使得河水產生變化,確實算作是達到了成爲雨師的要求,但是在經歷了洪荒年代之後,雨師的人數開始消退,雨師的力量也開始越來越微弱了起來,能夠成爲雨師的也成爲了萬里挑一。”
“後來爲了雨師的數量增大,這才降低了成爲雨師的標準,按照你剛纔擺弄出來的漩渦,已經算作是一個真真正正的雨師了,並且超越了我聽聞的好幾個雨師。”
“原來是這樣!”葉凌天心中一陣恍然,自己家族中也只有葉風祖先一人達到了那樣輝煌的成就,後來也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如他那般輝煌的人物,甚至是在後來,家族中也不再出現雨師,因此先祖留下的書也沒有根據後來的變化做出修正,也就一直從祖先的手中保持原樣流傳到了自己的手中。
葉凌天想明白了這一點,也不打算針對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轉過身子就開始打量起地面上的石龜,幾人看出葉凌天不願再多說,也不勉強,雨師可是一個神聖的稱呼,更別說在現在這般缺少雨師的環境中,雖然幾人心中存着巨大的好奇。
石龜雕刻的栩栩如生,在被拉上來之後,石龜口中仍舊銜着那跟細細的魚線,軒轅雪好奇的上前從龜口中掏出了魚線。
在軒轅雪掏出魚線的剎那,石龜靜靜的張開了石嘴,露出了一卷古卷出來。
古卷打開,竟然是一副美輪美奐的畫卷,畫着一位風貌絕代的女子,眼若星辰,面若朝霞,身披琉璃綵衣,腳踩明月,如同仙人臨世一般,畫卷古樸生香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繪畫的筆跡仍舊鮮豔欲滴。
葉凌天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驟然身體中的靈氣一陣變幻,不受控制的體內遊走瞬間就沒入到了打開的畫卷之中,葉凌天眼前一陣頭暈眼花,在朦朧中看到了壯闊的山河,看到了波濤洶涌的大海,看到了璀璨的星空,隨即眼前一花身體一陣乏力跌倒在了地面,幾人立即緊張的扶起葉凌天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就在一聲驚呼畫面一側露出了一行娟秀的字跡,本應是不知道哪個時代的文字,根本無從分辨,但是不知爲何在字出現之後,幾人看懂了畫面上的字跡,“雨師圖!”
“雨師圖!這畫難道畫的是一個雨師?”幾人一臉錯愕的看來看去。
最終拓跋珪捲起畫,走到葉凌天的身邊,“這畫是我們一起發現的,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但是上面寫着雨師想來對你一定會有幫助,先前你的暈倒應該是和它有關吧,這卷畫你就帶着,說不定會有用到的時候!”
軒轅雪和石墨岱都靜靜的看着葉凌天沒有阻止眼前的一切,捫心自問拓跋珪的身份可絕不在自己兩人之下。
葉凌天呆了一呆,看着手中的畫一陣遲疑,“這是你們發現的,我不應該拿的!”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雨師可是神聖的身份,即使在傳聞中現在的雨師哪一個不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古董,雨師的身份更不是我們能夠接觸的,現在我們認識了一個雨師的存在,這也值得我們這麼做,只要你不早亡的話!”石墨岱看了看軒轅雪後說道。
“不錯,這你就拿着吧,到時候我們一定還要找你幫忙,你就收下吧!”
葉凌天何嘗不明白,這是將堵住壓在了自己的身上,這幅畫先不說對於雨師有沒有作用,但是從石龜中拿出來,這一點就已經可以說的上是神蹟的發生了,一旦這畫拿了出去,說不定會引起什麼樣的風波,而幾人就這樣給了自己,何嘗不是一種信任,和一種賭注啊。
“好吧,我想幽冥的世界是不願意收我的!”葉凌天看着三人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