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一副震驚的表情。
萬航倒是習慣了,這時候還能用開玩笑的語氣反問:“騎沒問題,但是你得有點表示是吧,不能讓你白騎對不對?”
秦楚漢歪腦袋想了想,說:“那我也讓你騎一次好了。”
不遠處傳來林董噴水的聲音,看來他正好在喝水。
而呂曉寒也似乎被什麼東西嗆了一口,咳嗽起來。
萬航巋然不動,因爲他幾乎立刻意識到,秦楚漢說的一定是字面意義的“騎”。
秦楚漢看了眼震驚的衆人,說:“這有什麼問題嗎?我肩膀還挺寬的啊。”
——你看!
萬航想。
——果然是這樣吧!這貨壓根就不知道騎這個詞還能有那種引申義。
他稍微想象了一下自己騎在秦楚漢肩膀上兩腿夾着她的脖子大喊“衝呀楚漢”的樣子,發現這場景有種迷之幽默,還正好戳中了他的笑點,讓他忍不住笑出聲。
呂曉寒用力踹了下他的小腿骨。
這時候徐遠野湊近秦楚漢,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秦楚漢的臉刷的一下全紅了,但是發言還是透着求知慾:“爲什麼騎還會有這個意思啊?怎麼聯繫起來的?”
萬航雖然覺得秦楚漢通紅的臉龐在月光和周圍武裝高塔的燈光下還挺可愛的想多看幾眼,但是他還是出來打圓場:“這個不重要,反正我從一開始就明白你說的是字面意思的騎,沒差。其他人思想污濁,想歪了不怪你。這樣,你是想騎個普通尺寸的,還是騎個大的?”
秦楚漢幾乎立刻回答:“我想騎個大……”
她剎住話頭,目光往下移動。
萬航對徐遠野說:“你看你把人秦楚漢都帶溝裡去了,本來是那麼純的姑娘!”
“怪我了?這些知識都是你未婚妻教我的!”
呂曉寒一臉莫名:“我沒有啊?”
“我說的三蛋!”
徐遠野說完,呂曉寒的臉也刷的一下全紅了。
林董上來拍了拍仇天明的肩膀:“走吧,我們呆在這裡實在沒什麼意思,還影響精神健康。”
“嗯,說得也是。”仇天明點頭,“走,我們喝酒去。”
“嗯,喝酒去!今天我也算劫後餘生,是要好好喝幾杯。走了走了。”
林董和仇天明就這麼一邊討論待會喝什麼酒,一邊向汽車走去,留下萬航和三個姑娘在原地。
“好啦,就是騎個迦尼薩嘛,我變了你們騎上來就完事了。”萬航說着開始變身,三個姑娘忙不迭的往旁邊跑給他讓出空間。
爲了跑得快一些,讓姑娘們騎得有感覺一些,萬航變的是剛剛第二種迦尼薩。
剛完成變形,秦楚漢就腳下一股旋風把她託上了迦尼薩的背部,一屁股坐到了那個骨頭炮塔的最頂上。
萬航嚇一跳,因爲他有個眼睛在那炮塔頂上,負責提供上方視野的,這下視野全被裙子擋上了——本來萬航還以爲能看到什麼好東西,結果黑不溜秋的,啥也看不見。
萬航調整了一下頂部的眼睛,切換到微光模式,也啥也看不見——微光和無光還是有區別的。
切換成紅外線模式的話,雖然看見東西了,但全都是一坨子一坨子的亮斑,相當於還是看不見。
——幹,真倒黴。
呂曉寒輕輕一跳也到了萬航背上,然後把秦楚漢從炮塔頂部擠開,一人坐一邊。這下萬航的眼睛從裙子的覆蓋裡解脫出來了,網上一看,左邊呂曉寒右邊秦楚漢,兩個“南半球”把視野擋得只剩下一線天。
這時候徐遠野抱怨道:“你們老欺負腿腳不好的人!”
萬航毫不猶豫用鼻子把她捲起來,扔背上去。
徐遠野:“哎呦,我的屁股。說起來,我幹嘛要坐上來啊,算了,總比走回家要好,待會經過控制中心的頂部出口的時候把我放下。”
說着她拍了拍萬航的背脊。
萬航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把注意力集中到炮塔上的眼睛上,果然兩個南半球都抖得很激烈。
萬航故意採用了比較豪爽的跑法,人爲的增加顛簸。
雖然看不見秦楚漢的臉,但是萬航感覺得到她很開心,因爲她手指敲打着炮塔,節奏很歡快。
秦楚漢突然開口道:“我早就想試試騎馬,但是武漢基本沒有馬這東西。因爲餵養馬匹的草不如用來養牛。”
“上海也沒有多少馬啊。”徐遠野接腔道,“聽說河套走廊那邊的倖存者據點和新的開發城市有比較多的馬匹。你想騎馬的話,讓阿萬變給你騎啊。”
“他還能變馬?”秦楚漢聽起來很驚訝。
萬航發出了迦尼薩的叫聲,作爲肯定回答。
呂曉寒在這個時候加入對話:“阿萬能變很多動物,之前在上海他甚至變動物來逗我玩呢。”
呂曉寒的聲音,竟然帶着點炫耀的味道。
“這樣啊,那下次變個馬給我騎好了。我也想試試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的感覺。”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不知道爲啥,徐遠野來了這麼一句。
萬航正琢磨徐遠野幹嘛這樣做的當兒,秦楚漢接了句:“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然後兩個人一起唱起來“哈啊哈~”,萬航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歌詞。
接着兩人從頭開始合唱。
萬航聽了聽這歌,忍不住心中吐槽:“臥槽,你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我是被你們騎在胯下的馬?我圖啥啊?”
這倆唱完,徐遠野說:“原來秦妹妹也喜歡古代的情歌啊?”
“略懂。”
“我覺得古代的歌,詞都寫得挺好的。”
萬航突然可憐起蘇家大少爺來:蘇大少原來你不是詩寫得太爛纔沒被看上,而是寫得不夠俗啊!你看你來個紅塵作伴瀟瀟灑灑,說不定就拿下了啊!
呂曉寒:“你們有沒有感覺阿萬跑路的步法變了?沒剛剛那麼抖了。”
——可不是麼,我這段光顧着吐槽了。
徐遠野笑道:“他剛剛那是故意顛簸,讓你們倆晃呢。要只有我在背上,他肯定就不這樣了。”
秦楚漢聞言,雙手在小腹上方交叉,把胸給拖起來,順便擋住了萬航的視線。
呂曉寒用力拍了下萬航的背:“你這登徒子,死性不改!咦?臥槽他背上有眼睛!”
“咦?”秦楚漢也低頭確認,然後一直給人一種淡定的犯二的感覺的她驚呼起來,“我剛剛坐這眼睛上了!”
“太可惡了!”呂曉寒說着直接用食指猛戳萬航的眼睛,一下就把眼睛戳瞎了。
——臥槽,小姑奶奶,雖然我有問鼎森羅的恢復能力,但是該疼還是會疼的啊!
“在我們下去之前你都不許用恢復!”呂曉寒惡狠狠的說。
秦楚漢卻完全冷靜下來:“等一等,仔細想想,裙子應該把光都擋住了,他什麼都看不見的。所以現在只要再用裙子擋起來就行了。”
說着秦楚漢把呂曉寒的手拔出來,然後用自己裙子的邊緣蓋住了這個眼睛。
——臥槽,還有這種操作?
萬航正驚着呢,呂曉寒強行把秦楚漢的裙子掀開,然後用自己的裙子的邊緣蓋住:“我來,被看也是我被看,無所謂,反正早就被他看光了。”
“原來你和他真的是這種關係啊。”秦楚漢嘆道,“我還以爲他的上海情聖的頭銜是別人亂起的。在我看來,他更適合當個並肩作戰的好哥們,人也挺有趣。”
——抱歉,我覺得還是你有趣一些啊秦楚漢小姐。
“但是談戀愛什麼的總覺得哪裡不對。”萬航看不到秦楚漢的表情——因爲被裙子遮着呢,但是他可以想象秦楚漢擡頭看天犯尋思的樣子,“你看,我可以很自然的說出他是我最喜歡的男性這種話,但是你要我說‘我愛他’,我就會覺得怪怪的,我以爲你們也和我一樣,是這種和他聊天打屁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原來是這樣。
萬航心想:本來我還以爲秦楚漢已經快要拿下了,結果還差挺遠的啊,她看起來快拿下了,只是性格使然。
仔細想象三蛋那個性格,估計也很容易讓人誤判“進度”,估計在他萬航出現之前,不少男人都覺得“快要拿下了”,只是不願意忤逆林聰而已。
嗯,多半就是這樣。
這樣想來,秦楚漢和三蛋確實有着諸多共同點,同時又正好處於兩個完全不同的極端。
——算了,和秦楚漢成爲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也不錯,反正來日方長。現在看武漢那邊的態度,估計秦楚漢算是被放逐在重慶了,那今後有的是接近她的機會。
——大不了每天變馬被她騎嘛!
這時候萬航忽然想起林光達曾經唱過的歌……
他的第二覺醒技在這個時候啓動了。
遠處傳來悠揚的笛聲,旋律了林光達彈過的一模一樣。
“螢火蟲!”呂曉寒驚呼。
萬航擡頭,果然看見細密的光點從重慶的高樓各處出現,匯聚成星星的河流,彷彿在引導着萬航他們前進一般。
雖然這些細小的星光十分的微弱,還忽明忽暗的,但是它們非但沒有被月光和高塔的燈光埋沒,反而完美的融入了這夜色之中,營造出夢幻般的感覺。
萬航跟着空中的熒光奔跑,很快來到江邊,然而此時的長江被綠色的熒光填滿,浪花翻飛,熒光也跟着涌動,美輪美奐,仿若仙境。
連萬航這個大老粗,這時候都深深的感受到“美”的存在,想要做點什麼把這景色留下來。
沒有人問萬航這景色是不是他的技能弄出來的。
姑娘們大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此時無人說破,只是看着這景,聽着這曲,沉浸在這美好的一切裡面。
——美中不足的是,我是被騎的那一個,這要是能和姑娘們坐在一起看這景色,多好啊。
這時候萬航忽然發現,三個姑娘其實都在輕輕的撫摸他的背脊,細嫩的小手婆娑着他厚厚的皮層。她們大概只是下意識的這樣做,但萬航卻十分的受用。
——當個坐騎好像也不壞嘛,關鍵是被誰騎嘛。